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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北春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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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违法记败类进监牢 纳建议闲房住病人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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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省城大医院去。

    我妈早就对白血病谈虎色变,听医生这么一说,当时吓的不得了,让我把她弄回家不看了。我虽然少不更事,对白血病也有所了解,上小学的时候就给得了白血病的同学捐过钱。经过多方面的努力,那个同学还是被病魔折磨死了。我当时就深知这种病的厉害,何况现在是初中生了。

    我还是安慰着母亲说:‘妈,白血病都是小孩得哩,你已经是中年人啦,怎么会得这种病?县医院说的不准确,咱还是到大医院去吧。’

    我母亲坚硬地说:‘不去,咱拿啥去哩?不说治疗啦,连检查费也出不起。再说,即便检查出来,真是那种病咱也治不起,还是听天由命吧。就在县里治治,不是白血病就能好,好不了算啦,不要白花检查费。’

    我也坚决地说:‘不去不行,去了就能确诊,如果真是那种病,需要骨髓移植,就把我的移植给你,咱光出个手术费,要不了多少钱。’

    我妈坚持着说:‘娃呀,你还是个孩子,往后的路长着哩。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骨髓特别重要,抽了就会影响身体发育,我咋能为自己苟延残喘,让我娃受伤害哩?再说,骨髓就算是自己人的,光住院费、检查费、手术费就是一大笔钱,咱把人求遍、把房子卖完也差得远。

    你爸不知死到哪里去了,我娃尚未成人,这么重的担子,你挑不起。咱还是不看了,你回去好好上学,不能为我耽搁你一辈子。’

    我着急地说:‘妈,瞧你说的啥话吗。我已经是初中学生了,难道连一点道理都不懂吗。人活一辈子,辛辛苦苦地把娃养大为了啥嘛?不就是老了、病了有人照顾吗。你坐着歇歇,让我了解一下这方面的费用。’

    我看她不说话了,就到医护办公室去问医生,医生说如果真是白血病,通过骨髓移植就有康复的希望。不过,那是要花很多钱的,就算用自己亲属的骨髓移植,最少也得十到二十万元,成功率谁也不敢保证。”

    常大伯听到这里就插话说:“只要有希望就要治哩。改革开放这些年了,社会上的有钱人数不胜数,有爱心的正直人士越来越多,一二十万元不是什么难事。你家情况不好,可以向政府部门、社会贤达求助。”

    桃花接着说:“是呀,国家富强了,人民有钱了。众能济一,每人捐献一点就把问题解决了。我大伯要是知道得早,一定会帮你的。”

    常大伯又说:“姑娘,你妈现在怎么样?要是有啥难题,大叔还能帮你解决。别看你婶病着,我家还有果品厂,有钱的亲属也多,你有----。”

    姑娘打断他的话说:“多谢大叔,现在用不上了,我妈已经死了。”

    桃花吃惊地说:“啊!死了,人不是在医院吗,怎么能死哩?”

    姑娘接着说:“在医院已经是几年以前的事了,我刚进初中,对社会上的事一点不懂,听了医生的话就吓傻了。几十万元对当时的我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想都不敢去想,谁会把那么多钱借给一个孩子?

    我慢腾腾地从医护办公室出来,躺在连椅上的母亲却不见了。我当时大吃一惊,病得走不成路的她咋能不见了呢?我到处跑着叫着找妈妈,医院里前前后后都找遍了,就是没见她的人。把我急得大哭起来,有个好心人给我说,他看见一个女人扶着墙,艰难地朝医院外边去了。

    我赶忙跑出医院,远远地看见母亲扶着路旁的树,向过往的班车招手叫停。我跑到跟前大声说:‘妈,你咋一个人出来啦?找不见把我没吓死。’

    我妈扶着树,弯着腰说:‘害怕啥哩,我现在送人都没人要,你还怕丢了不成。我想搭车回去哩,不看就不看啦,过来过去问啥哩?一点都不听话。我自己搭车走了,看你问来问去给谁看呀?’

    我说:‘好我的妈哩,这里没有到咱哪里的车,你不知道人家到哪里去就随便上,拉到外地咋办呀?人生地不熟的,你,你咋得回来呀?’

    我妈又说:‘回不去就不回啦,哪里黑了哪里歇,反正就是这一摊子,有害怕的啥哩。得下这麻烦病,活着也是白受罪哩,不如早点死了好。’

    我好说歹说,连哭带劝,并答应她不到省城去了,总算把她勉强扶进医院里。让医生办个住院手续,用保守疗法先治着。”

    桃花说:“那种病不做骨髓移植,保守疗法只能延缓生命,起不到治本作用。你还是应该想办法弄钱到大医院去,做手术就把病根除啦。”

    姑娘咳了一声说:“唉,还大医院哩,县医院住了半个月,很快就把钱用完了。我回家求爷爷告奶奶地四处筹钱,所有的亲戚、朋友、自己人都跑遍了。人家可能觉得我爸生死未卜,不敢把钱借给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见我来了就告艰难,给点解决不了问题的小钱。

    那点钱拿到医院,无异杯水车薪,医院天天催着要钱,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医院要不到钱就停药不治了,我们只好回家将养。”

    桃花叹口气说:“唉,不管哪里的医院,现在都成了钱道主义啦,马上没钱就停药,咋好意思哩。回家能养个啥嘛,无非是停着等死罢了。”

    常大伯生气地说:“你可以找干部呀,当干部的应该关心群众疾苦。你家没人,他们要主动向民政部门反应,这种情况就该政府救助呀。”

    姑娘说:“还主动哩,找都找不见人,有时偶然找见了也是一推六二五,让我自己到村、乡政府、民政局跑跑,兴许遇上个好心干部就把事办了。只怪自己的运气不好,跑了七十二系,嘴皮子磨烂也没遇上一个好心干部。实在没办法,只好叫乡村医生先看着。

    有个医生说:‘你妈这病要补血哩,她的造血功能出了问题,咱没办法修补可以输血呀。只要她体内有血液就不用造啦,病或许能好哩。’

    我觉得人家说得很有道理,有了血人就不要紧,只要能维持一段时间,兴许我爸就拿着钱回来啦。于是,我就叫医生抽我的血给我妈打。

    医生说:‘女儿给母亲输血,按理来说没有问题。不过,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不怕一万,但怕万一,你还是化验一下保险。光化验血型,用不了多少钱,我宁愿给你出化验费也不敢冒险,出了问题就麻烦啦。’

    我想,人家医生也是小心没大错。化验就化验吧,咱再没钱也不能在这上边省事。我妈的血型在医院化验过了,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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