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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北春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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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守营寨老汉写小说 逢佳节老婆患大病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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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创作适宜静夜想,屋顶落弹狗叫嚷。

    贵鸟再贵有何益?好书能好万代赏。

    老伴在家突然病,乍闻如同霹雳响。

    模范看料做不成,五好丈夫受褒奖。

    野生天地养,自然和谐长。立宪当明喻,犯法没人想。

    医院门宽敞,看病停车辆。患者医病痛,花钱如水淌。

    闲话过多人不爽,言归正传继续讲。上文说道:工地过年放假,只有常大伯、曹师,还有看门老头,三个人守着整个大营,继续挣那一月一千四百元的工资。老板由于太忙,没时间亲临现场收拾总结,只给副总经理朱工打了个电话,就把一切安排就绪。并让大院里的女秘书给常大伯和曹师捎来被朱工扣了的工资,顺便把留守人员过年的生活安排好。

    女秘书一直看不起这几个人,啥也没买就回家过年去了。常大伯他们到厨房去看,米剩了一点,麺还不少,平常的油盐醋都有一点,就是只有两袋子莲花白。几个人都很生气,电工要骑电摩去找那个女的;曹师要拿自己的钱去割肉卖菜,看门老头还说做饭麻烦,叫常大伯到他家去吃。

    常大伯则说:“不用,不用,有这些东西就是好生活。咱把饿肚子的岁月都熬过来啦,现在还有啥说的。白米细面,调料不缺,白菜营养丰富又便宜,我最爱吃啦。你两个路近,觉得好了就吃,不好回去吃自己的,反正要回去帮忙干家务,在家待宾客,我在这里咋吃都能行。”

    保管说:“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别人都走啦,我两个也该收拾回家,你晚上就有处睡啦。”说罢,就和电工回房收拾他们的东西。

    保管和电工把自己的行礼放在电摩上,常大伯和看门老头把他们送出大门,该走的人就全部走完了。曹师说:“我也得回家看看。”说着骑上自行车出了门,看门老头给狗添了食也锁上大门往回走。

    整个工地空空荡荡,只有常大伯一个人,真是清闲极了。他把自己的被褥铺在保管床上,用电热壶烧开了水,泡杯茶坐在保管算账的椅子上慢慢喝着。人虽然闲了,但他的心却没有闲,脑子里想这想那,从家里到果品厂,从祥合到杏花,最后还是转到了这一个月时间上。

    这么清静的环境,就不能天天坐着无所作为,我除了写点什么还能弄啥?到底写啥呀?杂谈、感想,作几首乱七八糟的小诗意义不大。就像保管和电工说的,构思一部小说,不管有没有利益,出名不出名,临死之前给世上留下一部有价值的书,咱也算对社会有所贡献的人。

    凭自己的阅历,要写小说的题材不成问题,就写最熟悉的农村生活。但是,这可是个极其巨大的艰辛工程,没有充足的时间、百倍的努力是完不成的。人常说:‘五年六月七日八时’,咱现在是活天天的人,有今天不一定有明天,这样的年龄想写一部小说,难免出师未捷身先死。

    常大伯一个人喝着想着,一时拿不定主意,写吧,不可能完成,不写,又不甘心。怎么办,还是出去转转再说。想到这里便出门向工地走去。

    工地里静悄悄的,连一个人影都不见,前些日子的热闹景象完全没有了。那些空空荡荡的建筑物好像也放假了,但他们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不管是建成的还是正建的,全都吊着脸,孤伶伶的站在旷野中无人问津。他没有进到里边去,在外边看看又去还没有开挖的空地里走着。

    地里的荒草全干枯了,绿色销声匿迹,黄色霸占舞台。昨天郁郁葱葱,今日变成干柴,来年种子再生,干身腐烂不埋。生世不到一年,不知所为何来?自己不由得感慨万千,人和这些草比起来,不过多活些时间而已,其实都是一样的。它们一辈子为了什么,干枯了,腐烂在地里能干什么?他们的种子在自己身下发芽,从缝隙中躜出来继续生长。

    啊,它们腐烂了不是有机肥吗,后代吸收了才能更加茁壮地成长。为啥这些草一年比一年茂盛,就是因为吸收了一代又一代的养分。人又何尚不是如此,为啥一代比一代强?就是接收了前人智慧,总结了先人们的经验,利用成功的,避免失败的,才能创造出更好的东西来推动社会前进。

    人活在世上不就是为后代吗,为后代也是为社会、为人类的未来。我不是有小凡吗,他在文学方面有特长,将来就是大学毕业,没有阅历还是写不出好东西。我想写小说又怕完不成,小凡可以接替,不管写多少都是有用的。哪怕只构思个提纲,搜集些素材,勾画个轮廓,对初出茅庐的小凡来说,那都是很有用的。我还犹豫什么,利用这一月时间写吧。

    常大伯想到这里拿定主意,迅速走回住处,往床上一倒,闭着眼睛开始构思。天渐渐黑了,他还没有吃饭,看门老头和曹师进来都不知道。

    看门老头以为他睡着了,没有打搅先去喂狗。曹师到厨房里一看,还是原来的样子,这才回房叫道:“老常哥,你咋睡得不吃饭啦?”

    常大伯坐起来问:“现在有几点啦?我还不饿,没顾得做饭,你没吃咱就先做饭。”曹师说:“天都黑啦,谁还没吃,人家把狗都喂了。”

    常大伯朝外一看说:“啊,天这么快就黑了,我觉得功夫不大么。”曹师又说:“人睡着了不知道时间,快去做饭吧,我给你帮忙。”

    看门老头给狗添料回来说:“老常,没人了就冷睡哩,肚子饿不?”常大伯说:“我没睡着,躺在床上想文章,肚子也没觉得饿。”

    三个人一块走进厨房,常大伯看着他们说:“你两个吃啥呀?我给咱做。”看门老头说:“我在家里吃得饱饱的,啥都不想吃,给你自己做吧。”

    曹师说:“你还会做饭?自己想吃啥就做啥,我们早就吃啦。”常大伯挽着袖子说:“我把单身生活过了好多年,不会做饭咋生活哩?你两个既然吃了,一个人做饭划不来。笼里有馍,我炒点白菜就行了。”

    曹师嘟囔着说:“除了白菜啥也没有,你不炒它还能炒啥?”

    常大伯取了两个馍,在案上用刀一切,放进电饼铛里炕着。又切了点莲花白在电磁炉上炒,不大一会就好了。看门老头说:“你炕馍咋不用油哩?”

    常大伯说:“现在的油不纯,谁知里边都有啥哩,还是少吃一点好。麦麺馍虚虚地,只要炕热就好吃,没油才能吃出麦麺的原香味。”说着取了双筷子往菜盘子上一插,一手端馍,一手端菜走回房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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