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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北春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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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查安全县长临工地 防污染学生回家中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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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才行。没见管咱的人说话,你们再说也不顶啥。”

    曹师这时才说:“是呀,最低得见朱工的话,没有他亲自通知,咱们要是不来上班,有他说的没咱说的,扣工资就成了名正言顺的事了。”

    那个年纪大点的说:“行,行,我就叫你们的老板来下通知。”说着拧身就往出走,那两个跟在后边走着说:“真是岂有此理,老板都不敢不听咱的话,几个糟老头子竟敢把咱不当人,以后想法收拾一顿。”

    走在前边的人说:“收拾,咋收拾哩?人家说得有理,人常说:‘端谁的碗,受谁管。’人家没吃咱的饭,没领咱的钱,咱就不能指挥人家。”

    甲方的人走了以后,他们四人继续喝茶吃瓜子,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过了一会,曹师看着常大伯说:“老常哥,快走吧,再迟天就黑完了。”

    常大伯说:“黑了就不走啦。他两个每天都在这里,咱两个轮换倒班,我觉得有点不太合适。咱们既然是一个整体,就应该同眼对待才是。”

    南边工地的老头说:“你们倒你们的,别顾忌这些。我两个情况不同,离家太远,下了班回哪里去呀?不如在工地上方便。”

    西边工地的老头接着说:“其实,你们回家也不占便宜,虽然能帮家里干点活,还得吃自己的;我们不回去把饭钱省下了,比你们收入大。”

    曹师又说:“老常哥,今天太晚,不回去了。咱们明天不到工地去,就到镇上食堂包席菜,弄瓶好酒,好好庆祝一回。”

    常大伯说:“又不是抗战胜利,有啥值得庆祝的?我就是不回去也不到镇上去,就在工地里把不掏钱的饭吃吃有何不可?”

    南边工地的老头说:“曹师,咱四个人中,就你家里的困难大,你还想包席喝酒哩。咱挣几百块钱不容易,就不要学人家有钱人的样子啦。”

    曹师说:“不去就不去,咱们明天就在这边院子里聚会,那里还有我们一间房子哩。吃饭可能还得各吃各的,这边工地不会给你们管饭。”

    常大伯又说:“明天就不用聚会啦,各讨方便,谁爱干啥就干啥去。明天县长要来,机会难得,我还想出去看看咱们这位县长大人哩。”

    曹师忙说:“有啥好看的,还不是有鼻子有眼,和平常人一样吗。你看县长弄啥呀?难道还想拉关系不成?快把脚蜷了,人家认得你是谁。”

    那两个老头都说:“是呀,咱是老农民,看人家县长干啥呀?不如在一块好好谝谝,还能互相了解,加深友谊,交流一点实用经验。”

    常大伯说:“正因为咱是老农民,轻易见不到县长才想看看哩。就跟看戏、看电视一样,看个稀罕,饱饱眼福罢了,咱还想干啥哩?”

    他们还没说完,朱副总进来说:“你几个一时得意,多挣几个钱有啥了不起的?人家甲方的话,我们都不敢不听,你们竟然不买账,非要我来通知不可。明天都停在自己房子里,不要出来丢人显眼。”

    曹师大声叮着他说:“我们又没勾三搭四嫖婊子,咋就丢人显眼啦?”

    朱副总也大声说:“你们没有干那种事的本事,一月挣那么点钱还想弄啥哩?明给你说哩,经济社会就是这样,凡是好东西都是给有钱人兴的,好女人只有我这样的人才能拥有。你如果比我钱多,一定比我更甚。”

    常大伯站起身说:“对啦,话说到了就走,不想和你磨闲牙。”

    曹师也站起身说:“快走,快走,你不是不给我们这地方吗?老板给了你咋不要哩?你大概也没有那个本事,见了老板就跟龟孙子似的。”

    两个人往起一站,中间的电暖器就亮出来了,朱副总看见又吱哇开了:“啊,谁叫你们用电暖器哩?老板给房子没让用电暖器呀!你们未经同意,私自使用电器,应该当偷电论处,罚多罚少,那可是我说了算的。”

    曹师瞪大眼睛盯着他说:“你们用的空调,我们都不敢用电暖器吗?三台电暖器也没有一个空调费电。真是欺人太甚,你老怂会遭报应的。”

    常大伯也说:“电暖器我们非用不可,你要罚款就随便,多少都无所谓,劲大不从你手里领工资啦,老板会一分不少地给我们。倒是你要小心哩,人常说:‘男配三房绵如羊,女配三房恶如狼。’你那些菊花牡丹比狼还恶,要是被她们吸得精力衰竭,你就连我们看料人都不如啦。”

    朱副总瞪着眼说:“真是无知之极,现在的高科技无所不能,就我这年龄,不亚于他们年轻小伙。你们这些下等人,知道了也无福消受。”

    曹师推着他说:“快去,你有福快去消受吧,停在这里小心把福丢了。我们这些下等人没有福,只要过个安生日子就心满意足了。”

    朱副总离开以后,天就完全黑了,他们再喝了一会,两个老头一起回去,常大伯对曹师说:“你在这里值班,我回院里咱那间房子去睡。”

    曹师说:“那你快过去,小心去得迟了,人家关了门又进不去啦。”

    常大伯说:“门现在没人关了,原先是朱工为了看我的笑话才故意关的门。自从咱们改变了换班时间,他也就不再关门啦。”

    常大伯抱着自己的被子回到大院,那扇小门果然没有关。他把被子抱进房里,自己那张床上却躺着一个人,回身想把被子放在曹师床上,曹师那张床已经不知去向。他左看右看没处放,只能放在那人脚下。

    躺着的人忽然坐起来说:“你,你是谁吗?拿啥压我哩?”

    常大伯看着她的满头金发说:“我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从未打电话预约,你怎么睡到我床上了?是不是走错门啦?朱工在北边第二个门里。”

    那人揉着眼睛说:“就是朱工叫我睡在这里,你怎么是主人哩?”

    常大伯仔细看看他的咽喉说:“天哪,原来是个小伙,我当你是慰聊公司上门搞工作的小姐哩。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为啥要占我的地方?”

    小伙又说:“朱工说这里闲着没人住,硬把我叫过来的。唉,我两个在那边住得好好的,他说两个人住一间房子太紧张,分开就宽展啦。咱这里有的是闲房子,咋能让你们受紧哩,有点小秘密都无法保守。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年轻人吗,谁没有一点秘密。于是,我就听他的话,把行礼搬过来了。谁知刚住了三天两后晌,你却说是你的地方,叫我咋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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