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回接喜帖拒赴再婚宴 受邀请背诵获奖作第(2/8)页
这步路。”
常大伯叹着气说:“唉,她老婆太傻了,现在的社会这么好,谁离了谁都能活,为啥要寻短见哩?喝敌敌畏太痛苦了,死不了就得活受罪;要是死了,那才给人家把路让开啦,谁也给她偿不了命。”
二喜又说:“可不是吗,她就是想不开、气不过,也没想让谁偿命。他两口同甘苦、共患难了几十年,从一无所有的时候奋斗过来的。一直恩恩爱爱,生则同衾,死则同穴,感情那可是雷打不动的。没想到这些年大搞开发,有建筑技术的人身价猛涨,她老汉在这方面有所特长,人一下子值了钱,月工资涨到了一万四五,臭毛病就越来越多,乡里乡亲不认了,结发妻子不要啦,经常寻花问柳,吃喝玩乐,把年龄都忘啦,----。”
常大伯打断他的话说:“唉,钱多了真不是好事啊!他要是没有那么高的工资,老两口还能相濡以沫,和原来一样和和美美,白头偕老,怎么会出这么多事哩?都老夫老妻啦,还能在世上活多长时间?却要悲欢离合,各分东西,老伴喝药受难过,自己缺德遭唾骂。人老了还有多大精神,只图欢乐一时,把一辈子的名声坏完了,实在划不来。”
二喜说:“这都是大搞开发的弊病,要是和以前一样,工人做工,农民种地,吃穿不愁,日子照样幸福快乐,怎么会出那么多的陈世美哩?”
这时候,电工回来取东西,听到这话就插言说:“这是人品的事,咋能怪改革开放哩?要不是这些年大搞建设,咱们在那里挣几千元哩?要不是改革开放,人民的生活咋能富足哩?有钱当然是好事,变坏的只是人品低下的个别人,大部分都能坚持原则,洁身自爱,过正常人的生活。”
二喜又说:“大部分都是挣不来大钱的平常人,当然要过正常人的生活啦;凡是发了财的暴发户、大款、阔佬,没有一个过正常生活的人。就像我村里这个李全寿,要不是有这么多工资,谁知道他会是个人品低下的人?还有那些荒淫无耻的大老板,清贫时候都是正人君子。”
常大伯低头沉思,他两个谁的话对呀?好像都对都不对,发了财能够纤尘不染、富贵不淫的人自己的确没见过。过去的皇上三宫六院,官宦妻妾成群;就是小官僚、地主也是三妻四妾的;现在的有钱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哩?然而,没有充足的钱,那又咋能算富足哩?他百思不得其解。正所谓:
都说世间钱可爱,谁知太多反是害。
有人丢官进牢房,有人丧德把国卖。
千秋功罪无人说?待到后世论好坏。
但愿革命早到底,金钱社会不存在。
当常大伯抬起头的时候,电工和二喜都走了,大院里已经空无一人。他急忙拿起扫帚打扫卫生,门外和前院扫完了,正准备扫后院的时候,突然来了几辆明光闪闪的漂亮小车,一直快速开进院里。
常大伯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到了,连忙拖着扫帚闪在旁边。车停了,门开了,最先下来的却是那个女秘书,接着就是一帮常见的各式小子和两只不认识的大黑犬,个头比那个黄毛藏獒能小一点,看着也挺凶的。
那个大个光头看见常大伯就说:“喂,老常头,把这只小点的给你拉去拴在料场,院里有一只大的就行,我们高枕无忧,你们也省事多了。”
那个低个‘孕妇’接着说:“我们为你办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也该表示表示吧。去买条像样烟把狗拉走,你们晚上就有了伴啦。”
常大伯淡淡地说:“还是给你们留着吧。我怕麻烦,不想养活牠。”
女秘书忙说:“不用你养活,牠们不能乱吃东西。工地有的是高级狗粮,一袋要几百元哩,我们回来就拉了几袋子,吃完了继续拉。你只要一天给牠舀上两碗,往盆里一倒就行了,一点都不麻烦。”
常大伯没好气地说:“我才不爱伺候那些没用的东西,吃那么贵的粮,养尊处优,有啥用处哩?有钱用到正地方,比养活牠们强。”
高个光头瞪着他说:“你老头真是不知好歹,我们好心好意地为你们办点实事,你不但不领情,还言三语不四地说些不算啥的话。明给你说哩,我们拉狗的目的,是怕我哥的东西丢了,你当谁心疼你哩。”
另一个染着红头发的小子说:“是呀,现在的建筑材料值了钱,贼娃子见偷就是好几万,你只挣那么点工资,出了事拿啥给我哥赔呀?”
常大伯气哄哄地说:“你们别看我挣的钱少,家里还有个公司,还有个工厂哩。我在这里看料,自信比这些狗强。上班期间要是丢了东西,我负全部责任,就算砸锅卖铁也会给你哥赔上,你们就别操闲心啦。”
那个低个光头说:“这老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既然那么说,咱就都拴在院里,工地上的东西要是丢了,非让他赔不可。”
红头发小子又说:“你们别听他吹,自己有厂有公司,何必跑到这里给别人看料?为了咱哥的财产安全,咱们受点麻烦栓到工地上去。”
常大伯还是执拗地说:“你们拉去自己管,一切与我无关。”
高个光头说:“工地上地方大了,我们拉去栓在西边,不用你管。唉,我哥为啥看上你这老头?多要几条狗,一切问题都能解决。”
常大伯放下扫帚说:“我干不干无所谓,赶快叫你哥把我开销了。有你们在这里,啥事办不成,干吗还要出钱雇人?真是多此一举。”
常大伯边说边走去了工地,那几个小子拴好院里的大狗,又把那条小点的安置到工地西边,拴在别人闲着的打桩机底下。从此以后,大院里一切如故,工地上添丁进口,多了一个不挣工资的看料狗。
与此同时,在曹师的要求下,他两个看料人也大胆改革,把换班时间变成了二十四个钟头,上班一天一夜,休息也是一天一夜。这样一来,下了班可以干自己的事,常大伯两天就有一次回家的机会。
三四天以后,常大伯刚到工地就收到了一张请帖,他觉得很惊讶,自己在这里没亲没故,谁会给他送请帖哩?然而,没戴眼镜,怎么也看不清上面的字。给他请帖的曹师说:“别看了,是朱工的,他要结婚。”
常大伯更加惊讶地说:“怎么,朱工要结婚,他老婆前几天才喝了药,咱还不知道问题严重不,他这么快就和谁结婚哩?”
曹师说:“不严重他能结婚吗?咱在这里不知能干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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