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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北春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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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回盗贼凶晚上偷扣件 恶狗猛白天咬民工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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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也没有多少肉。他听到这话就瞪了曹师一眼说:“人家就是本事大吗,要不是这些有本事的人,你连看料的工作都找不到。看不惯能弄啥,人家为啥要让你看惯哩?”

    曹师也瞪着他说:“你这浮上水的人,走到哪里都是阿谀逢迎的舔勾子货。在家里当个破村干部,见了上级摇头摆尾,不知道怎么骚轻呀;到这里当个烂保管,一月只有两千四百元,被人家像狗一样呼来唤去,自己忙不过来叫我帮忙。迟早见了那些上等人,轻嘴淡舌,总爱说些舔勾子话。人家把你准了个啥吗?就是再骚轻,在人家眼里还是连狗都不如。”

    保管挥动筷子说:“你才是名副其实的狗,我两千四比你一千四强得多。老板用人付工资,就是凭本事哩。朱工能当副总,啥楼都能盖,人家一月就是一万四;驴工能看图纸,做预算,月工资也在一万上边;技术员有技术,一月六千,开吊车的五千,管资料的、管电的四千,我两千四,做饭的两千,只有你最少。老板是因人而异,有啥不合理的?”

    电工是这里最年轻的一个,个子不高,身材适中,圆脸蛋,年龄大概五十出头,看着像个比较本分的老实人。他吃着饭慢腾腾地说:“你两老表就是爱抬杠,说那些话能弄啥。这些人的工资都是老板私人负担,没有什么合理不合理,自己的钱,想给谁多少就给谁多少,谁也无权干涉。愿意的就干,不愿意的别来,老板又没强迫谁,咱就别抬闲杠啦。”

    常大伯说:“是呀,人和人不一样,我觉得一千四就不少了。至于人家挣多少和咱不相干,都快吃饭,别说那些没用的话。”

    大家吃完饭,各人到水池子上洗自己的碗,常大伯拿着碗往回走,看到门房外面停着一辆电摩,上边红花绿叶,显得挺漂亮的,停的地方却不太文明,把房门当了多一半,一个人侧着身子才能勉强进去。

    常大伯看电摩那么华丽,以为是女人用的,秘书梅子有自己的小车,大概是做饭妇女骑的,可能一会收拾完就骑走啦。他没有在意,躺在床上想睡一会。可是,这时候的屋子里实在太热,一会儿便热得大汗长淌。

    他实在受不住了,又想到保管房子去呆一会,他们即便午休,咱坐在凳子上就可以吗。门外的电摩还没有走,只能侧着身子出来向保管房子走去。这时候,大院里阒无一人,太阳直射在矮矮的简易房上,整个院子都是热的,两边的房门全都关着,做饭的厨房门也上了锁。

    常大伯走着想:做饭的妇女已经走了,怎么没骑自己的电摩哩?他想着走着推开保管房门,屋里果然像春天似的凉爽。保管和电工正在床上躺着,看他进来连忙起身,热情地招呼让座,态度相当不错。

    常大伯摇着手说:“你们快睡,我坐一会就行了,不会影响你们休息。”

    保管热情地说:“休息啥哩,咱这年龄的人,晚上睡几个小时就够了。咱们初次见面,好好谝谝。其实,我对你的大名,早就有所耳闻啦。”

    电工也说:“是呀,我也听老板说过,他村里有个农民企业家,是个了不起的出名人物,能写会算,开口成章,这几年弄的事可不小哩。先办公司,再弄集团,比他有本事多了,想不到咱们能在这里见面。”

    常大伯忙说:“惭愧,惭愧,我要是有我村主任一半本事,就不会到这里给他看材料。我现在已经是落水之狗,一无所有,只能停着等死啦。”

    保管泡着茶说:“那里,那里,关公还有走麦城的时候。喝茶喝茶,不说那些不痛快的话了。咱们能在一起干事,也算有缘分呀!”

    常大伯刚坐下,看前门的老头也来了,走进门就说:“对,对,热了就在这里凉,咱没有空调,只能跟他两个沾点光啦。我哪里有风扇还能停住人,你刚来啥都没有,我想进去看你咋熬哩,门口还被朱工的电摩挡着。”

    常大伯惊讶地说:“怎么,那么花的电摩,还是老头的。我以为是做饭妇女骑来的,把门挡着不好进人,她忙完了就走啦,没想到是朱工的。”

    看门老头说:“做饭的妇女是西村里人,几步路,从来不骑车。那辆花电摩是朱工的,平时在过道那头放着,中午刚骑走,你就把车推进去把地方占了。他可能不想明着和你争,故意把门挡住,你进不去就知道啦。”

    保管已经跑出去看了一回,急忙跑进来说:“老常,你咋能把人家副总经理的地方占了?他是这里的总负责,老板要是没有他,工程就无法进行。你赶快把车推出来,把他的电摩放好,不行了放在我这里。”

    常大伯不看就说:“你说放心话哩。放在你这里,除非拆成零件塞到床底下。算了,我就放在外面窗下,咱那烂电摩,晒晒太阳不要紧。”

    曹师也回来在他老表这里倒水,听见这话就说:“不让,地方又不是他私人的。都是来上班的人,谁放得早归谁。他把车放在门口就给他扔到外边去,好狗都不卧当路哩,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还能当总经理。”

    保管又瞪着他老表说:“人家不懂道理当了总经理,你懂咋没见当哩?你就是个看料人,凭啥和人家争哩?我真后悔把你介绍来。”

    常大伯怕他们再争,连忙阻挡着说:“行了,你老表说得对,咱凭啥和人家争哩?快把水端着上班去,别让人家说咱不负责任。”

    曹师拿起水瓶上班去了,看门老头不敢多呆也去坚守工作岗位。常大伯和保管、电工说说闲话喝喝茶,一个小时过去,好像成了莫逆之交。

    开工的时间到了,保管对常大伯说:“我两个要去工作,你下午不值班,就在这边睡一觉吧。那边房子太热,半夜以前睡不住人。”

    常大伯感激地说:“那就多谢二位了,晚上要换班,我就在这边睡一会。”

    电工往出走着说:“谢啥哩,我们一走,两个床都闲着,你随便睡。”

    保管、电工和去工地上的人一块从便门出去了。其他科室人员都在自己房子里各负其责,具体干些什么,他就无从得知了。

    这时的大院里静悄悄地,常大伯去了趟厕所,里边臭气熏天,真该好好清理清理。下午太热,自己也不知工具何在,怎么清理呀?还是把他们问问,趁明早天凉的时候,工人上班以后再抽空回来清理。

    常大伯想着走着回到保管室内往床上一倒,香香地睡了一觉,直到保管和电工进屋才醒来说:“啊,这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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