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回晓政策工商空手回 说实情宅男负任出第(2/7)页
。”
常大伯又说:“小伙子咋说话哩?车停下了就不能动啦?挪一下能耽搁多长时间?你叫这么多人等到几时去呀?你们不过是等等人,有啥正经事哩?我们大家都是忙人,时间比你们这些闲人重要多了。”
那个小伙又说:“我就是这么说话,你老汉是咋说话哩?你说我们怎么不正经啦?我们是公事,有公务在身,办公事咋就不正经啦?你们农民能有啥重要事?无非是辛辛苦苦地干点私活,赚点蝇头小利,能有多大价值吗?我刚才就说啦,可惜我们没有给农民让路的习惯。”
常大伯气愤地说:“你们没有,我今天就叫你们有哩。如果不挪车,我马上叫大家把车掀到沟里去,不信了咱就试试。”
那个中年男子支持着说:“对,好狗都不卧当路哩,他们是什么东西?挡住路还有理啦。走,都把车子撑好,一起动手,给他把车翻下去。”
几个老头撑着车子说:“好,说推就推。咱们都是快死的人啦,有啥可害怕的。对付这些霸道东西,就要用霸道手段哩。”
大家撑好车子,一起向路上走去。那两个小伙挡住去路,其中一个大声喊:“咋呀,你们妨碍公务,还想打砸抢哩!快打电话报警。”
另一个掏着手机说:“对,等我把警一报,看警察来怎么收拾你们。”
这些老实巴脚的庄稼人自惭形秽,本来就有些怯警,平时再听些有关警察地可怕传言,当时被他们吓唬得裹足不前。
常大伯见此状况,面向众人大声说:“大家别怕,他们不挪车就过去推,出了事有我一面承担。警察也是人,是人就得讲人的道理,有啥可怕的。其实,警察来了更好,我倒想看看,咱们妨碍的是什么公务?”
那个讨账老头大步向前走着说:“是呀,咱们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为了弘扬社会正气,就是死在牢里,那也死得其所。”
大家推开小伙,硬向路上走去。二铁他爸过来劝阻着说:“大家别急着动手,少一事比多一事强。让我给他们说说,只要把车挪开就是了。”
他又转过身对小伙说:“你两个也真是的,有多说话的这些功夫,几个车都挪开了。为啥要弄得剑拔弩张,制造些紧张空气。”
二铁媳妇也过来说:“是呀,挪一下车费啥哩,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要是真给你把车推到沟里去,指望他们拿啥赔呀?你们咋连轻重都不知道,白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不然,几支舞都跳完了。”
两个小伙互相看看,一个往车跟前走着说:“唉,今天就倒霉透啦,遇上这些不懂事的农民,真够麻烦的。”
小伙囔囔嘟嘟地打开车门,回头吐口唾沫上了车,那辆车很不情愿地向前走了几米远,大家这才推起各自的车子,上路回家去了。
只有常大伯一动不动的原地站着,就跟一尊神像似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二铁他爸推了他一把说:“喂,人家都走啦,你还愣啥哩?”
那个小伙从车里出来,狠狠地瞪了常大伯一眼没有说话,二人跟着二铁媳妇到她家去了。不大一会,里边就传出吱吱哇哇的音乐声,和嘻嘻哈哈地说笑声。二铁他爸摇着头,叹着气,回过身向自己家里走去。
常大伯没有去推电摩,而是跟着二铁他爸走进门。老头看他进来觉得有点奇怪,就疑惑地问:“你还有啥事哩?账不是都清完了吗?”
常大伯笑着说:“账清完啦茶还没喝完哩,急着回去没啥事,我还想再喝点。怎么,不想让我喝啦,未免太小气了。”
老头说:“哎呀,水又不要钱,你能喝尽管喝吧。”老头说着又换了新茶叶,取电壶把茶泡好,只倒了一杯说:“你慢慢喝,我还有点事。”
常大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我进来想了解点事,你再有事也没有这事重要,我问的可是关乎你两个儿子的生意大事。”
老头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着说:“无所谓,我姓啥为老几自己知道,没想享人家的福,也不管他们生意上的事。”
常大伯说:“我这个没有丝毫关系的人都想管哩,他们瞎好也是你养大的儿子,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有父子关系,难道就不想关心一下?”
老头又说:“关心,咋关心哩?人家比咱能行得多,用不上多操闲心。”
常大伯又说:“他们做生意是比咱们强,但经常忙于生意,缺少正义感,对政策可能更不了解,往往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吃了亏也不知道。我只问你,今天来的这两个人你认识吗?知道他们干啥来了?”
老头忙说:“认识,认识,常来常往,几十年啦,连他们父子几个都认识。”常大伯诧异地问:“他们才多大呀,你咋能认识几十年哩?”
老头接着说:“以前认识的是他爸,经常骑自行车跑着收管理费。后来老的退休了就换成小的,开始骑摩托、电摩,这几年换成小车啦。唉,他们杀个鸡,这些年没少好过这父子几个。今天的事我知道,前天过来了一个说:‘有个同事他丈人的外甥给娃过满月,需要三十个肉鸡。’他两个只能叫人家今天来拿,这样的事司空见惯,你问它干啥呀?”
常大伯说:“他们常在这里拿鸡好呀,可以增加你们的销路。”
老头无奈地摇着头说:“这样的销路没有最好,越多赔得越多。”
常大伯又问:“怎么,他们拿鸡不给钱?这可是犯原则的。”老头说:“也不是完全不给,拿地回数多了,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便假惺惺地撂几个钱,连成本都不够。唉,有啥办法哩?不怕官只怕管呀!人家有钱到哪里都能买下鸡,到这里来就是为了不给钱或者少给钱。”
常大伯再问:“他们这样做你们就心甘情愿,没有意见吗?”
老头说:“意见当然有哩,就是不能提,人家少算点管理费就出来了。互相心知肚明,咱没有吃亏,意见自然就随风而去了。”
常大伯说:“这么说来,你们杀鸡还缴管理费哩?一月多少钱?”
老头说:“具体多少没下数,都是凭嘴说哩。前几年,他爸骑着自行车,每月都来,有时一月来几次哩。到他们手里好得多了,要点鸡就不要钱了,有时请着吃几顿,给条烟,几个月多少缴几个就过去了。所以说,人家拿鸡没拿咱的,不在这头在那头,他们哪有不给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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