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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北春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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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回传手艺师父尽全能 清障碍徒弟使阴招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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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弟负义莫怨天,人有垃圾很自然。

    欺师损师常常见,知恩报恩万万千。

    丢开悔恨能解气,留着胡须不扫烟。

    先辈授业传技艺,当以育德在前边。

    师父品行端,徒弟心眼偏,大恩遭恶报,难免悔不堪。

    学艺记心间,手艺非手段,功夫凭功练,心忠胜心奸。

    闲话暂且丢一边,速回正题不能偏。上文说道:三伏天的早晨也不凉快,中午那就可想而知了。常大伯从包谷地里步行到西村里去,想要承包紧靠小坟岗的三十亩地。半道上偶遇自己想要寻找的胖猪倌,二人坐在地里说了许多话,初次听到了搬迁村的奇闻异事。

    他又从西村里到商周村的村委会去报名投标,瞻仰了富丽堂皇,宽敞漂亮,却又空旷无人的现代村委会全貌,不由得感慨万千,痛彻心肝。

    当他正要去村里问人的时候,却意外地遇见了隔壁看校的长须怪。二人坐在石凳上说了很多话,又使他增长了许多见识,知道了土皇上的可恶,地头蛇的难缠。觉得自己要办的事情,并不是想象地那么简单。

    他们到长须怪的住所里给会计打电话,常大伯没拿眼镜,看不清电话号码和手机上的字,长须怪帮他把电话挂通了。他打完电话羡慕地说:“你比我只小两岁,眼睛这么好,不用戴镜就能看清。”

    长须怪得意地说:“我这眼睛的确好,看啥都不用戴镜。就是一点,看不清人,跟瞎子没有什么两样,不值得你羡慕。”

    常大伯不解其意,接着自己的话又说:“我全靠眼镜看书写字哩。你是怎样保养的?可否介绍一下,让我也跟你学学。”

    长须怪说:“跟我学,那你也成了瞎子啦。老哥,要在世上弄事,认人被认字重要得多。我从来没保养过,可能是天生的吧?”

    常大伯还是不明白,他也不想再说闲话,马上回归正题说:“听那女娃所言,会计这时候正在家里,我不如到他家去找找。”

    长须怪劝着他说:“天气热啦,你还是先回去吧。这里离他家不远也够跑,如果把你受了热,要不了命就得受难过。”

    常大伯犟着说:“不咋,我这人耐热,走几里路算啥哩。来一回不容易,还是找见他把名一报,回去好叫他们准备标书。”

    长须怪又说:“她说会计在家里,不一定是实话。你想,他既然在家里,手机咋能在厂里?你即便找见,他还要请示太上皇,一竿子就把你撑远了。我给你把他的电话号码抄下来,你回去用电话联系比跑路强。”

    常大伯点点头说:“也好,那就麻烦你了。”长须怪找出纸笔写电话号码,常大伯看他用左手写字,眼光自然向他的右手看去,却发现他的右手少了一根食指,眼光又转到他脸上仔细地瞅了起来。

    长须怪写好号码递过来,他接到手里惊奇地说:“啊呀!你这个怪物原来就是大名鼎鼎地‘快剪刀’,蒯师傅呀!你留那么长的胡须干啥呀?害得我半天都没认出你这个名人。你是有专长的人,怎么在这里看校哩?”

    长须怪说:“我算啥名人,能有啥专长?好像也不认识你。”

    常大伯把纸条装进口袋说:“我没有你有名,也没有你的本事,你当然不认识我。但我却认识你,过去请你在家里做过活,也在批斗会上见过。”

    长须怪说:“哦,我留这么长的胡子,就是为了改变本来面目,彻底忘记过去,今天还是被你认出来了。”常大伯说:“人人都有过去,为啥要忘掉它哩?你过去那么有名,又不是汉奸卖国贼,害怕后代骂先人。”

    长须怪又说:“唉,也没有啥值得炫耀的。我过去上过批斗会,把手指都叫你村里那个兰一江,当着资本主义尾巴割了。”

    常大伯忙问:“那次是全公社的批斗会,我去得迟了,对发生的事情不太清楚。你就是出门做个衣裳,他们批判资本主义,咋能割你的手指?”

    长须怪叹着气说:“唉,我后来才知道,主要是挨了我那个狼心狗肺的徒弟的错啦。”常大伯惊奇地问:“你徒弟,他是谁呀?为啥要害师父?”

    长须怪正要回答,从外面走来一个老婆,看着蛮精神的,就是两条腿有点弯,走路不太美气;嘴唇薄薄的,耳朵也很灵敏。人还没有进门就说:“再有谁哩,就是‘冯斜眼’么。比我老汉只小一岁,我们都三个娃了他还没有媳妇,原因很简单,家庭条件不好,自己布景不洋活。我老汉呕心沥血地给他把手艺教成,费尽心机地把媳妇领回来,成了家,立了业,儿啦女啦都不缺。结果,他却恩将仇报,作了些猪狗不如的缺德事。”

    长须怪说:“对啦,再别说了,歇一会做饭,今天输赢如何?”

    老婆说:“我们几个老婆在一起玩,输了不输钱,赢了也不赢钱,就是消磨时间哩。我现在只给咱两个做饭,赶时间回来就是,保证饿不了你。”

    长须怪对常大伯笑了笑说:“老常哥,我这人没本事,一辈子都是吃现成的。她就是给我做了一辈子饭的老婆,到现在还离不了。”

    常大伯也笑着说:“不用介绍,看得出来。人吗,各有所长,你不会做饭却会做衣裳。你吃老婆做的饭,她穿你做的衣裳,这才叫相得益彰。”

    他老婆说:“啥相得益彰,我是他老婆,做饭生孩子都是分内之事。他不管干啥都是为了养家糊口,我都得给他做饭。”

    长须怪又说:“话是那么说的,不会做饭就得听老婆的话,不敢得罪。”

    他老婆叮着他说:“你听我的话吗?一辈子啥事都是你说了算。就拿你收那个徒弟来说,你同学领来的时候我就说:‘这样的人不能交,我看他那贼眉眼就不顺眼,干脆一竿子撑远,小心日后挨他的错。’

    你当时还不服气,说什么:‘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咱咋能以貌取人哩?你不过是个平平常常的家庭妇女,几时成了相面的啦?’

    我给你说:‘你没听人说:‘目不正,心不端’吗?我虽然不会相面,但我听人说过:‘心眼,心眼,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可以看进去的。’可是,你一句也没听进去,不但收了,还真心实意地教了起来。”

    长须怪说:“唉,只怪我这人心太软了。他当时说得那么可怜,又有老同学介绍。我,我咋能忍心拒人于千里之外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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