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回遭打骂哭进女儿门 要生存须挣孔方兄第(1/8)页
父母甘愿住猪窝,为女受罪心喜悦,
少吃没喝能忍耐,债主逼账没奈何。
拳重脚沉浑身痛,哭进女门受冷落。
幸遇邻村大叔在,发展养猪很不错。
政策对与错,干部照着做。人少多分钱,人多咋生活?
地权国家握,农民只耕作。要想自己有,就得金钱多。
闲话过多没感觉,书接上文继续说。上回说道:常大伯受其弟玉顺的委托,黄昏时分到东村里去帮雷鸟先生写遗嘱,安排后事。他在那里却听到了,也看到了雷鸟先生和儿子、夫人之间难以启齿的肮脏事。
常大伯毫不客气地骂了他们,并真心实意地劝他们找个事干,走上凭劳动吃饭,靠双手生活的正确道路。
雷鸟先生的大儿子‘大有’说了自己的困难以后,二儿子‘二有’接着又说:“自己挣点钱当然是好事,像我们这种人,一辈子没参加过劳动,现在年龄大啦,想找点事不容易,人家害怕担风险,没人敢要。我两个有一个人的工资就能过去,只要把我爸照顾好,多活几年也很不错。”
常大伯耐心地说:“我村里的脑梗、病痛都能够自己挣钱,你们一点麻达没有,怎么就不行哩?经常过这样的生活都不害臊。想干事就往我哪里走,牙长一截路,抬脚就到啦,不比你们这样混着好。”
大有又说:“我们都去干活,谁照看顶替我爸呀?他可是我们的重点保护对象,只有让他少出点力,多活几年,比我们做啥都强。”
二有补充着说:“不是多活几年,要永远活着不死,我们才能幸福。”
常大伯生气地说:“人到死的时候就要死哩,谁也留不住。你们说的那些药都是骗人的,再不要异想天开,在那上边糟蹋钱啦。有买药那些钱用在需要的地方,就能解决好多实际问题。”
雷鸟先生的夫人正要说话,突然从门外进来个人,啥话没说就往地上一坐,大放悲声,如同鬼哭狼嚎一般。只见他:
满头乱发湿漉漉,泪水汪汪没法收。额头脸上有血流,唇裂牙少身抽搐。双手空中使劲摇,两脚着地用力蹬。项上无领青筋明,嘴里有言听不清。
常大伯看了半会才认出来人,正是雷鸟先生的泰山大人。他,他怎么会是这般光景?急忙上前问道:“啊,二虎,你这是怎么啦?”
夫人沙要红也走过来问:“爸,你不好好跟人家学唱戏,跑到这里哭啥哩?你看你,几十岁的人了,有啥过不去的事哩?”
沙二虎止住哭声,眼睛朝上一翻说:“你当谁爱哭,我,疼哩很我不哭。你要是叫人三天打一顿,两天打一顿,看你哭不哭?”
那夫人又说:“哎呀,你咋连这点疼都支持不住?想学啥就得有忍耐力,不受苦中苦,焉能人上人。你看人家那些出了名的人,嘴里吐金子哩,挣钱比屙钱都容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吗,有点困难就跑来哭,没见过啥。”
二虎又说:“你说得好听,自己不挨打当然不知道疼。要不你去----。”
常大伯非常纳闷,忍不住打断他的话说:“怎么,学唱戏还要挨打?学校里的老师都不允许打学生,学戏还要经常挨打,太不像话了。唱戏不就是图高兴吗,如果经常挨打受疼就不学啦。”
二虎这才看清说话的人是常大伯,连忙招呼着说:“啊呀,是大叔呀!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想起来了,你这人有先见之明,早就算出我要到这里来,不可能到你那里去,所以特地赶来相会。大叔,你真了不起呀!”
常大伯说:“对啦,别酸了,先说你自己吧。日子过得怎样?可能不会错吧,不然,怎么有闲情逸致去学唱戏?”
二虎叹着气说:“唉!别提了,日子连人家的狗都不如。没油没菜没调料,没窗没门没东西,真真正正的无产阶级。我爱人学跳舞,我学唱戏,那也是苦中作乐哩。没办法,自己不给自己宽心靠谁呀?唉,只说女儿嫁个干部就可以改换门庭,苦尽甘来,谁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大有急忙打断他的话说:“那你们不能全靠女婿,我爸也是百斤重的羊,千斤重的尾巴,拖累太大了,都指望他的工资过日子不行。”
二有接着说:“是呀,要自力更生哩。老常叔刚才都叫我们找活----。”
二虎大声打断他的话说:“什么,你怎么把我大叔叫‘老常叔’哩?你爸都叫大爷哩,你难道是你爸他爸不成?没大没小的,连一点礼数都不懂。你两个应该叫老爷才是,看你们这样子,还配做教授的儿子吗?”
那夫人说:“哎呀,爸呀,你再不要把班辈认得那么真了。说不定,说不定他们还要成为你的亲家哩。到那时,你女婿就成了我爷爷啦。”
雷鸟先生有气无力地说:“红红,尽胡说些啥吗,太不像样子了。”
沙要红坚持着说:“怎么不像样子?你老得不行了由你儿子接班,你儿子也老了,不是他儿子接班还能有谁?爸呀,你回去和我妈要刻苦用功,狠下功夫地好好学哩。我妈要是学成了,说不定还能当个舞女什么的,听说那行道也挣大钱哩。你唱戏要是出了名,挣钱也没多少。你怎么经不起一点考验,挨几顿打就跑到这里哭,也不怕你女婿笑话。”
二虎瞪着眼说:“我经不起考验,你能经起,叫你挨几顿打试试就知道啦。他们说咱的粮食产量太低,质量也不好,给我们留点吃的就不够一年的利息啦。如果再不想办法还账,那就不是拳脚相加那么简单了,最轻就是皮鞭棍棒教育。你说我不来能行吗?不哭能行吗?我们都是为了你呀!”
常大伯听到这里忙问:“怎么,不是教唱戏的师父打你哩?听你这话,好像是放账的为了要钱才打你。那你可以报警呀,他们是违法的。”
二虎点点头说:“对呀,大叔真聪明,两回就猜对啦。唱戏的都是些闲人,聚在一起说一说,唱一唱。有的人是名成功就,票子多得没处用,闲了没事唱两句戏,图解闷哩。我们则是驴毬打肚子——自己给自己宽心哩。谁打谁干啥?骂都不会骂一句。打我的当然就是人家那些债权人啦,硬逼着我来向女婿要钱。还说再不积极还款,他们不光打我,对我爱人也要采取措施哩。你说报警,这样的私人借贷就没人管。”
雷鸟先生这时才说了一句话,“红红,多少给他拿点,快打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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