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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北春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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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回受轻伤无奈住医院 报重望强行保靠山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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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病受伤住医院,吃药打针把病看。

    干部钱多雇人陪,农民情重亲属伴。

    孙孙不要靠山倒,爷爷受罪非自愿。

    瓜熟蒂落寿命尽,华佗扁鹊没法办。

    生病如受难,想见亲人面。出钱雇人陪,药物见效慢。

    法盲听人劝,证言莫随便,帮人做假证,自己坐法院。

    闲话过多人讨厌,紧接上文归正传。上文说道:常大伯初骑电摩就去了几十里外的东土村,顺利地找到了三快婆的娘家侄羊娃。羊娃开着自己的面包车把常大伯拉到猪场去订猪粪,却意外地遇见逃亡在外的七寸蛇。

    七寸蛇以为常大伯是来抓她的,当时吓得跪地求饶。常大伯叫她不要害怕,自己不是来抓她的,也根本没想抓她,让她放心回去过日子。

    谁知这女人心瞎胆小,不愿作冒险的事。常大伯一再表示不追究了,她还是摇着头说:“我那天当众承认了的事,你就是不告,不一定村里的人都不告。特别是老蝴蝶那个认死理的人,他要是打个电话就麻烦了。”

    常大伯只好说:“那你再坚持几天,我回去给乡亲们说说,你已经真心悔改啦,让大家再不要追了。我叫车拉猪粪的时候把你捎回去。”

    七寸蛇谢了以后又说:“老常哥,那你可要快些哩。我想回去,在这里给人家出猪粪,老板说三个月的学习期没有工钱。我出来穿的衣裳不多,天气凉啦,人老了不耐冷,就是冻死在这猪圈里也没人知道。”

    常大伯的恻隐之心油然而生,当时答应向老板给她要点工钱买衣裳。他和羊娃二次走进办公室,老板热情地招呼他们喝茶吃瓜子。羊娃往桌子上一坐,左腿往右腿上一担,伸手抓了把瓜籽,悠闲自得地磕着喝着。

    常大伯喝了口说:“朱厂长,咱把价钱谈好订个合同,只要价钱合理,我们每年都拉你的猪粪。至于回扣方面,就没有说的必要了。”

    羊娃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说:“老常叔,你咋这样说话哩?这里的猪粪没人要,放着白占地方,污染环境,附近村民老提抗议。你只要拉了就算给他帮了大忙,挣点回扣也是应该的,你咋还说啥价钱哩?”

    朱厂长马上哭丧着脸说:“啊呀,李厂长,这事要是在平常效益好的时候,我的粪你随便拉去就不说钱啦。今年行情不行,养猪业赔了本,我还指望猪粪卖点钱给工人开工资,还有羊娃拉了东西的运费哩。

    李厂长,我给你算便宜些,以前猪粪紧张的时候,一方都卖到一百多啦,咱们初次打交道,就按一百元计算,怎么样?这就够便宜啦。”

    羊娃笑着说:“啊呀,朱老板,哭啥穷哩?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啦,今年的行情虽然差了点,国家一次就给你补助了几十万,加在一起比往年还好,把你就可怜地靠猪粪开工资呀。老常叔,从这里拉猪粪路远,再说,他这猪粪上果树没有鸡粪好,果子的品质不行,我给你另找个鸡厂吧。”

    朱厂长板着脸说:“羊娃,你想挖苗断根呀?你这几年在我这里可没少挣钱。看你说话这样子,咱们不想打交道啦?”

    常大伯忙说:“那里,那里,羊娃听说我要找粪源,马上就给你领来啦,还不是因为你们是老关系吗。他说猪粪没有鸡粪好,这是事实,他不过说说实话而已。鸡粪的价钱最大不过一百,看来,你是不想谈成此事。”

    朱老板忙说:“价钱好说,价钱好说,就按五十块钱一方算账,可不能再便宜啦。怎么样,咱们立个合同吧,往后,年年先供应你们。”

    常大伯说:“臭粪量方太麻烦了,就是羊娃那货车,装一车贰佰元,运费是我的。你看怎么样,能行了就订合同,不行了我就另找鸡粪。”

    朱厂长的胖脸又笑得跟弥勒佛似的,急忙叫人打印合同。功夫不大,合同就打印好了,双方看了看签上自己名字,各自保管一份。

    常大伯签了字后又把七寸蛇的事说了一遍,叫朱厂长给她发点工资,打发回去算了。朱厂长听了这话却冷冰冰地说:“哦,你说地是那个僵猪婆呀!不行,不行,她才来了几天就想要工资哩。李厂长,不是我不给你这个面子,干啥都得有规章制度呀!在我这里工作的人,不管干那项工作,都得有三个月的培训期,培训期间只管饭没有工资。她只干了月数天,现在要走就得给我把饭钱开了。你这人是咋搞的,不告她还帮着要工资?”

    常大伯再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叠人民币说:“朱厂长,她吃你的饭是多少钱?我替她还了,赶快让她回去,冻死在你这里就是麻烦。”

    朱厂长瞪着眼,张着口,半会才‘啊’了一声说:“这,这咋能叫你出钱,你带她走吧。看在你的面子上,二百来元的饭钱不要啦。”

    常大伯把钱往办公桌上一扔说:“这是伍佰元,扣过你的饭钱,多余地交给她,就说是你朱厂长给她发的工资。”说罢,拧身走出办公室。

    羊娃追过去跑在前边,快速打开车门,常大伯坐上车一言不发,直到面包车开出厂门,他才叹着气说:“唉,不怪什么伟人说过:‘资本家都是靠吸工人的血过贵族生活哩。’就那么点工资,把我的人都搁不住。唉,出猪粪的活还有三个月的培训期,真会坑人。他平时对你怎么样?”

    羊娃开着车说:“我的运费只压一车的钱,前边的不清我就不拉。现在的厂长老板,还不是和过去的资本家一样剥削哩。你不是也要办厂吗,办厂就得要工人,用工人就少不了剥削。”

    常大伯气呼呼地说:“我办厂就不是为了个人过贵族生活,我要和乡亲们一起发家致富,绝对不会剥削工人。那个朱老板心太黑了,出个猪粪有啥培训的,不到时候还要给他饭钱,这不是硬亏人吗。”

    羊娃开着车不能多说,常大伯发了阵子牢骚就不说了。他们刚回到家里,羊娃媳妇就把他姑的来意说了一遍。常大伯看着三快婆说:“啊,你就是为这事来的。应该,应该,提前了解清楚,省得到时候着急。”

    羊娃却说:“应该啥哩,我看就是多此一举。好我的姑哩,你操那些心干啥?找啥养老院哩。你两口要是老得干不动了,我就开车把你们拉回来养活着。我小的时候母亲去世早,你像我妈似的把我抓养大,你老了我养活你,回报你地养育之恩,这还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常大伯站起身说:“好,好,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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