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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北春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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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回婆唤媳阵前着披挂 父看女院中读飞雪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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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唤媳阵前着披挂

    父看女院中读飞雪

    是人皆顶同样天,日子有紧也有宽。

    饭饱只求安心吃,钱多还想再来点。

    瑞雪过剩成灾害,军装复员还能穿。

    迟早出门当牢记,开车莫把酒杯端。

    人生天地间,机会没几天,公理无法讲,归结天命观。

    父母是靠山,儿女是心肝,远隔千里外,思念在心间。

    闲话无用丢一边,且说呼唤为哪般。上文说道:玉顺的儿媳妇桃花听了公公一番话后,对隔壁大伯更加钦佩,只想着怎样为他分忧解难。当天下午就抓紧饭后一点时间到隔壁去,给杏花讲说做人的道理。

    她们坐地时间不算太长,就听见自己的婆婆在那边院里高声喊道:“桃花,桃花,咋没见人啦!把它家地,把我的事就没当事么。”

    桃花还有一肚子话要对杏花说,听见婆婆地喊声又大又急,连忙放下手里的苹果说:“嫂子,我婆婆不知有啥事哩,我得赶紧过去。”

    杏花酸溜溜地说:“快去,快去,顶头上司么,可不敢得罪呀。听说评五好媳妇还要婆婆同意哩,咱这没有婆婆的媳妇没指望,你就是再教训也评不上,还是省点心吧。”

    桃花没理睬她,急忙走出房门,来到大门外边给大伯说:“大伯,杏花没事,大概想她妈啦。”

    大伯说:“母子情深,这也难怪,想她妈都想得不吃饭啦,过年让她回去就是,你快过去吧。我听你婆婆叫哩,不知有啥事,声大的街上都能听见。”

    桃花急忙跑进自家大门,只见婆婆阴沉着脸,气呼呼地站在院子中间。她快步走到跟前问:“妈,您叫我哩?我在那边和杏花说几句话,马上就回来啦。”

    婆婆怒冲冲地说:“你还知道回来,不是我还有谁哩。把它家地,看你跑了个快,刚吃饭就不见人啦。明知我要看你的脸就出去避嫌,把它家地,紧叫慢叫就跑了,得是不耐烦啦?”

    桃花忙说:“妈,不就是换配贴的事吗,我记着哩,今天不到时候,明天才是换贴的日子,你可能记错啦。”

    麻将婶说:“我没记错,这回要提前哩。人家教授说啦,这东西换勤点效果好。把它家地,我咋能记错哩,你可能不想受麻烦了?”

    桃花说:“我记的是原先的日子,你又没给我说提前的话,还怪我不耐烦。换配帖一会的事,还趁得着避嫌,那就回房换吧。”

    麻将婶马上软了下来,先朝客厅看看,然后小声说:“桃花,妈不怪我娃,妈也是有气没地方出,胡发脾气哩。

    把它家地,你爸是咱家的摇钱树、财神爷,妈惹不起,得看人家的脸色行事。把它家地,别人都是两口互相换哩,就我不敢劳烦你爸。他仗着自己有工资,从来把我不往眼里放。把它家地,桃花,妈不敢叫他,就得麻烦我娃你啦。”

    桃花说:“就这么点小事,说啥麻烦不麻烦的。媳妇帮婆婆做点事,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婆婆领着媳妇一同走进自己的卧房外室,室内开着空调,温暖如春。公公坐在铺着海绵垫子的真皮沙发上正看电视,桃花看他穿着一身棕褐色的、泰尔利图品牌的贴身保暖衣,咖啡色的毛呢大衣挂在旁边衣架上,手里端着泡有健康长寿六合茶的保温杯,背靠沙发软背,头枕后背上端,刚吃过葛芥大补胶囊的脸庞显得分外精神。

    但见他:

    满头黑发闪光亮,身材不瘦也不胖。

    衣裳合体档次高,脸色白净体格壮。

    耳聪目明精神好,浓眉横卧额头上。

    鼻下阔口润一周,嘴里细牙排两行。

    五管端正皱纹少,皮鞋铮亮地上放。

    腿翘二郎轻轻摆,袜裹十趾微微晃。

    自古家宽出少年,龄过花甲真不像。

    桃花向公公点点头说:“爸,正看电视哩。”

    公公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她就随着婆婆走进里屋。先帮婆婆脱下外衣,让她坐在席梦思床上;然后帮她脱下棉袄、毛衣,再撩起贴身穿的磁疗保暖内衣,轻轻揭下后背上的元亨强心卡配贴,又把婆婆递给她的新配贴贴到原来的穴位上,再把前边和左右两边的配贴换好,放下内衣,穿上驼绒保健毛衣、棉袄;接着脱下波司登羽绒棉裤,卷起里边的保健磁疗保暖裤,换好膝盖和小腿部位的几张配贴,放下内裤,再给膝盖上边缚上两个龙马治疗仪,穿好棉裤,登上一双乌黑发亮的长筒皮靴,最后帮她套上银白色的狐皮大衣。

    麻将婶这才面带笑容,走到梳妆台前照照镜子,往那张臃肿的脸上涂了层增白防冻美容霜,戴上黄灿灿的纯金耳环,系好亮晶晶的珍珠项链,围上软绵绵的水獭毛围巾,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和钥匙,看了看两只手上戴着的戒指镯子,最后给保温杯里泡好生命源健康茶。迈动靴子里的双脚,跨开狐皮内的两腿,挺着层层包裹着的肚子,晃动耳朵下的环子,急匆匆地走出房子,又去上那永不休止的战场。

    公公玉顺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从始到终一言不发,对老伴地举动不睬不理、漠不关心。桃花跟在婆婆后边走着说:“妈,晚上少打一会,上了岁数的人要多休息哩。”

    麻将婶边走边说:“没事,没事。把它家地,妈一辈子就是这点爱好,越打越精神。特别是炸牌的时候,使劲那么一甩,‘吧’地一声,真是开心极了。把它家地,你妈我就是死到麻将桌上,心里也是舒坦的。桃花,屋里的活就只能劳烦我娃你啦!”

    桃花把婆婆送出大门,回到客厅看了会电视走进自己房里,脱去鞋和外衣上了床,坐进开着电褥子的被窝里,背靠床头在想:公公对婆婆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他们这对夫妻感情看来不怎么好。家里的日子虽然不错,生活富裕,应有尽有,也不知他们幸福不幸福?男女结合,自古就有郎才女貌一说,我看除了貌相相配而外,门当户对,也是千古名言。今天的门当户对,可能就是经济基础吧。

    公公英俊潇洒,还是个天天有工资的干部,而婆婆则是个丑陋不堪,只能吃喝消费、撒尿拉粪、坐着打牌、躺倒就睡,对家里没有贡献,对丈夫不尽责任,难怪她在公公的心目中没有地位。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可能婆婆年轻时也很漂亮吧?现在上了年纪,人老珠黄,天哪,自己老了也不知是个啥样子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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