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公安局,询问室。
“我没杀人,你们抓我也没用。”于红说。
“你脖子上的伤怎么回事?”吴建国问。
“我自己碰的。”于红说。
“你觉得你能骗过我么?还需要我对比王玉亮尸体上的伤痕么?”吴建国大声问道。
于红不说话。
“尾号0157是你的手机号吧?”吴建国还没等于红回答又问道:“红色恋人是你的网名吧?”
“……是我的,可是我没杀人。”于红说。
“小邵,照片给他看看。”邵东把王玉亮和于红的聊天记录的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于红翻了翻照片,没说话。
“你俩关系不一般。对不对?”吴建国说。
“我们谈过恋爱。”于红说。
“死者临死前,最后的通话记录就是你,而且你俩的手机在事发前后相继停机。死者最近半年的通话记录,你一个人占了百分之七十,网络通讯软件,你俩聊天记录最多。我说的没错吧。”吴建国说。
于红哭着不说话。
“你去过王玉亮家中没有?”吴建国问。
“去过。”于红抹着眼泪。
“住过?”吴建国问。
“嗯。”于红点了点头。
“你的恋人死了,念在你们的感情,你不想找到杀人凶手吗?”吴建国问。
于红哭了起来,说道:“真不是我杀的。”
“告诉我你的职业。”吴建国说。
“没职业。”于红说。
“那你吃什么?”吴建国说。
“我以前在夜店卖啤酒,亮哥来玩,我们就认识了,后来我就辞职了。”于红说。
“王玉亮给你钱花对吧。”吴建国说。
“是,他很喜欢我,他不让我做这行。”于红说。
“你和王玉亮最后一次通话,说的什么?”吴建国问。
于红大哭起来。吴建国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几分钟后,于红抹了抹眼泪,说道:“那几天我们闹分手,他不同意,最后一次通话就是争吵。”
“为什么分手?”吴建国说。
“我是……啤酒妹,我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们硬凑一起最后也不会有好结果。”于红说。
“你没说实话。你现在的手机号码多少?”吴建国说。
于红犹豫了一下说道:“139xxxx7850。”
“你考虑清楚,我可以查你通话记录,你如果不说实话,到时候我们查出你有隐瞒,吃亏的是你自己。”吴建国说。
于红哭着说:“好,我说,我全告诉你。”说着擦了擦眼泪,稳定了一下情绪。
“我和亮子刚认识的时候,我就是图他的钱,你知道的,我们这种人。”于红停顿了一下。
吴建国说道:“嗯,你接着说。”
“我们俩去他家,我们那个了,他给了我2000块钱,第二天一早我就走了,亮哥下午又联系我,我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就去了,再后来我发现他越来越不对劲了。”
“怎么不对劲?”吴建国说。
“他可能爱上我了,我们这样的人可能说爱这个字很讽刺,但是亮哥真的很疯狂,他看我的眼神很疯狂,你明白吗?”于红说。
“我明白,后来呢?”吴建国说。
“后来慢慢我有点害怕了,因为他整天疑神疑鬼,做我这行的,以前接触的男人多,他让我辞职我也辞了,上班时的手机号也换了,就这样还是不行,特别是他喝过酒,非常固执。只要看到我有陌生来电,就要追查一番,得知是男性打来的电话,就会很疯狂的打我,打的很厉害。”于红回忆起来脸色苍白。
“我就开始慢慢疏远他,亮哥很疯狂的找我,每次找到我,都要打我一顿,然后再跪下求我的原谅。我真的害怕了,就打算彻底与他断了联系,我去了外地手机关机躲了一个多月,钱也花完了,觉得应该没事了,我也想告别过去的生活,家里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农村小伙,我觉得人挺好,对我也好,就答应了,处了几天,男友家人就催我结婚,我也不想拖了,就准备结婚了。没想到亮哥不知怎么得到的消息,找上门来,那天正好我男友不再家,亮哥抓着我的头发上了他的车,他把我打了一顿后,又求我原谅他,我不敢不答应就……,后来他给了我5000块钱。”于红停顿了一下。
“后来呢?”吴建国问。
“后来……呜呜……后来我贪便宜,还想花他的钱,有一次被我男友发现,男友就要和我分手,可是我已经怀孕了,就把真实情况告诉了男友,让他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我一次。男友是乡下老实人,也没打我骂我,只是叹气。”
“这次事后,我决定和男友一起找亮哥摊牌,告诉他我要结婚了,以后不要再找我了,亮哥接到我电话就约我在红河公园见面。我和男友怕的要命,但想想肚子里的孩子,还是鼓起勇气去了。”
“晚上八点,我和男友到了约定的地方,看到亮哥一个人坐在公园椅子上喝酒,我看他喝酒就害怕,因为知道他只要喝酒就会很冲动,他根本没注意到我身后的男友,看到我来了,就拉着我坐下,对我说能不能跟他在一起,我说不,他就抓住我的头发开始打我,我男友拉架,他一脚把我男友踹到一边,我男友是老实人,吓得瑟瑟发抖,亮哥一直问我,让我给他和好,我把心一横,大不了挨一次打,跟他说清楚,所以一直坚持不同意,让他以后不要找我。亮哥就发疯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钢丝,勒住我的脖子,嘴里还疯狂的喊道要和我一起死,我被勒的喘不过气,我男友这时候就疯了一般跑了过来,不知怎么就把亮哥摔倒了,我也缓了口气,我就看到男友抢过亮哥手中的钢丝,反过来把亮哥勒住了,然后亮哥就死了。过后我俩十分害怕,当时红河公园很黑,我们看着亮哥的尸体楞了很久,后来缓过神,我们把亮哥身上的东西都掏了出来,两人抬着尸体就扔进了红河。”
“你男友叫什么?现在在哪?”吴建国问。
“葛魁,老家在葛庄庄头第二家,他现在就在乡下老家,他胆子其实很小,回到家就病倒了,在地窖里蒙着被子。吓得已经几天不敢出去了。”于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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