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逐渐平息,从林立出征宛城到张鲁趁虚来攻,这一连串事件叫人目不暇接。而张鲁的死震惊了天下诸侯,张鲁不是无名之辈,他在汉中稳稳地经营了十数年,其****的政策也是独一家的手段,但偏偏这偌大名头的张鲁却死在了败退的路上,对此,天下众说纷纭。
林立回了上庸,看到张鲁尸首也是觉得头大如斗。这富太胖子身形肥硕,若是烹食了得够十数饿鬼饱饱吃上几顿。但毕竟不能吃,看着也只有渗人,林立沉吟片刻遣人将尸首送还汉中,也没有趁机要求什么好处,总归有下限的。
张鲁死尸没有什么价值,但那些前来攻打上庸被俘的士兵却不能轻易放走,林立派遣送张鲁棺木的手下带话过去,可以以每人百钱的价格赎回去,缺胳膊断腿的也是不二价。这次俘虏共有近两千人,以汉中的财力若是赎人也会元气大伤,但尽管如此,汉中也不敢不赎或者只赎一半,所以林立做好了大赚一笔的准备。恩,此事交予文官来做最好不过。
这笔战争财却不能收入自己的腰包,抚恤伤亡士兵需要一部分,而残破的上庸甚至宛城都需要大量的钱财来重建。守城时被那冲车撞破城墙差点导致一场大败,对于重建的城墙林立下了大决心。
上庸与宛城都是背邻山脉,而城墙就准备用那山石砌成,通体实心,厚度达到了先前的两倍,任他冲车厉害也休想再攻破。
筑城的民夫徭役以招工的方法招募,管吃管住还能拿工钱,那些吃不饱的游民或者田地里没有事情闲在家里的精壮纷纷踊跃。恩,此事亦交予文官,宛城事由则让李严负责。
汉中的进攻将上庸原本就脆弱的经济破坏的一塌糊涂,那些开垦的良田和建造的市场都被破坏的淋漓尽致,让林立气恼不已,但战争都赢了再提这个也是无用,正所谓不破不立,再次的垦荒和建造活跃市场都是当下必做的事情,林立想来想去还是交给了文官,另让班桂负责打打下手。
一连串的事情叫人头大,而林立也苦恼的发现,自己手下还是缺乏人才,与之前不同,随着李严和甘宁的投效,军事方面暂时得到缓解,但政治性人才的缺乏却显露无疑。
而反过来看,两次战争虽然最终赢得了胜利,但无一不是惨胜。可怜上庸原本的两万精兵打了两仗死伤过半,只有弓手和骑兵还算保留下编制,万幸刘瑞征兵圆满成功,自郡内各县征召的一万五千人补充进来,宛城也有招降和征召而来的一万人,只是都未经训练,没有多大战力。而部队的重新编制交给了刘瑞等人负责,至于宛城事宜还是由李严和廖雄二人着手。
惨胜说来都是运气,前者有李严城内呼应,后者甘宁奇军解围。若无二人,怕是林立早已全军覆没只看有没有重来机会。这其实也暴露了一件事,林立帐下还没有智谋出众之辈,文官毕竟只算政治性人才,以他为军师只是无奈之举,像林立出征他就没有及时发现张鲁的隐患。而寻找到一个智计百出,胸怀天下的谋士就是林立的下一步目标了。
林立归来,刘瑞等人前来拜见,林立便欣喜万分的发现了刘瑞的变化,71的统率,69的武力,也算是三流武将的属性,而刘瑞还有很大的潜力,以后慢慢培养,不难成为一流甚至超流武将。同去的杨绍班桂其实也有变化,但相较下就少了很多,杨绍武力加了3点,而班桂的统率提高了3点。
是不是好像忘了个人,一个大功臣。
甘宁歇在林立安排的屋中已有三天,颇有些郁郁不得志。
有心来投,甚至初至就立下大功获得军师的大力举荐,但在这种情况下,林立对他的态度却有些冷淡。没有封官,没有安排。
甘宁懒懒的在院内踱步,这屋倒是华美精致,占地也颇大,甚至就靠在林立太守府的左侧,如此待遇说明林立心中有他(...),但无官无职赋闲在家也是不争的事实,叫人脑痛。
甘宁在院内赏花,菊花开的正艳,没来由一阵烦躁,喝道:
“某家参军乃为博一功名,要这美景豪宅何用!”
似乎找到了发泄口,甘宁四下看看,继续道,
“这上庸太守不过尔尔,看其气观其行似乎并没什么高深的武艺,亏得外界传言这林立智勇兼备,果然谣言不可轻信。”
再一顿,复仔细看看周围,又愤愤的道:
“无能也就罢了,竟连识人之明都没有!某家武艺精湛,弓马娴熟,在这大江上更是来去自如,称得上世出豪杰,可竟被闲置在家连个任命都没!不消说,不消说,还是收拾离去,奔那江东去罢了!”
甘宁这厢打定主意就要离去,突听外面来了动静,当下噤声不语,往院外走去。方走得几步,有那活下来的水贼前来通报:
“老大,上庸太守来了!”
甘宁大吃一惊,这自己刚刚偷骂几句正主就找上门来,莫非自己不够仔细还是被人偷听了去?可这来的时间也太快了,应不是来问罪的,倒去看看何事。
心中暗暗计较打定主意,脚下却不曾放缓,须臾甘宁便行至大厅,远远就见那林立背着手直直站着,似在观赏屋内的装饰。
复又行几步,甘宁走至林立身后,行礼轻声道:
“不知大人光临,恕宁未曾远迎!”
林立缓缓转过身来,笑道:
“兴霸不必多礼,吾此次前来不过是心血来潮,只想与兴霸私下聊天,且忘了这太守的身份。”
甘宁愕然,不知这“无能之辈”做的如何打算,当下干脆噤声侍立,不发一言。
林立见得甘宁不做声,只当他是拘束,轻轻一笑。
这却是林立自我感觉太良好,甘兴霸何许人,那是鼎鼎有名的狮子王...锦帆贼时有那官员对他不恭敬,直接打杀了事。此刻不做声,只不过是因为刚刚偷骂过,心里有鬼罢了。
二人都没有言语,气氛逐渐微妙,时间一点点流逝,就在甘宁快要绷不住怒骂离去时,林立说话了。
“兴霸久在江上纵横,当知水路的便利和重要性。”
这一开口很突然,话题又有些奇怪,似乎是暗指甘宁锦帆贼的出身,当下甘宁情绪更差,却忍耐下来,回道:
“不过某家年少之时的荒唐之举,当不得纵横。不过这水路这重要,某深以为然。荆襄与江东地水路绵延,各种大小港口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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