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姐姐一点也不掩饰心中遗憾,而妹妹则显得手足无措,双眼一直盯着脚背。
看到这姐姐向着易水寒所在的房间扭头,李月白在她扭头过来的时候扮了个鬼脸,不过姐姐只是嫣然一笑,显然并没有被吓到,看到对面这张丑陋麻子脸,也没有那么令人生厌了,倒是李月白泛酸道,“美不美?”
姐姐微微一愣神,顺着李月白的目光,自然晓得李月白说的是方才那位公子哥,实诚点了点头,谁想这麻子脸接着就凑到她耳边,神秘兮兮道,“可惜啊,那个家伙不喜欢女人,只喜欢男人。”
姐姐自然也听说过有些公子哥品味独特,喜欢豢养俊俏的小相公,只是那位公子哥竟然也是如此吗?顿时脸色古怪,而桌对面的麻子脸正一幅跃跃欲试神情,接着却眼瞅着从屋中飞出一个东西,砸在麻子脸背上,麻子脸兔子一般跳起来,看到满地的碎片,跳脚想骂骂咧咧,却声音越来越小,更是心虚朝着屋中打量。
姐姐强忍着笑,就连妹妹都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可惜这位麻子脸仿佛不知道自己的地位在这姐妹二人心中已经一落千丈了。
夜色渐深,李月白却只和姐妹二人谈天说地,姐妹二人似乎也发现眼前这麻子脸似乎没有对她们姐妹二人动手动脚的意思,就连始终低着头不敢说话的妹妹,也伸手去拿桌子上摆着的苹果去咬着吃。
外面从远处传来打更声,三更天,易水寒打开房门,看到这一对姐妹花已经趴在桌上睡着,脸泛桃红,却睡得十分深沉,李月白随手掀开桌上散着缭绕香气的香炉,向易水寒讨了一张手帕,将炉中燃烧殆尽的几块香料渣子挑出来,看到易水寒露出好奇神色,李月白坏坏一笑道,“春梦了无痕,等着她们醒了,自然说不明白今夜发生了什么。”
易水寒眉头微皱道,“你怎么会有这么下三滥的东西?”
李月白呵呵一笑,并没有解释,二人悄无声息走出屋外,易水寒领路,七拐八拐,李月白自然觉察出来二人兜了不少圈子,显然这处府邸中在夜晚也藏着不少暗哨,想要避过实在不易,直到半响之后易水寒在一间屋门前停下,李月白抬头,看到月色正浓,院子里堆砌着的杂物有些碍眼,显然这里是下人住的地方。易水寒示意李月白等等,接着转身进入屋中,几乎片刻间又出来,手中拎着一人,要不是今日做的是梁上君子的营生,李月白肯定要给易水寒鼓掌,不愧是魔教中的好汉,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情干起来就是利落。
人被扔入院子枯井。
易水寒轻轻一点脚尖,飞身上去屋顶,坐在屋檐上,这位魔教妖人展颜一笑,“记好了我要你做的事情,要不七窍流血而死就太可怜了,想来你也不喜欢。”
李月白小声道,“等等。”
易水寒疑惑道,“干什么?”
李月白用激将法道,“既然你在这扬州牧的府邸中如入无人之境,不妨将那一对姐妹花也带上,否则过了今晚,有人让不让她们活就不一定了。”
易水寒冷笑,“怜香惜玉了?再说你怎么知道她们就活不了,指不定比你活的长久。”
李月白恍惚道,“我自然是方才从她们口中听来的。”
易水寒依旧是一声冷笑,不过等着他身影在屋顶上消失,李月白会心一笑,接着在一旁将早准备好的面皮附在脸上,不知何时一道人影站在身边,形如鬼魅,李月白却并不在意,直到这张面皮敷好,摇身一变成为白天所见的那个杂役的李月白才吊儿郎当拍了拍这人的肩头,若说全天下到处都是西湖剑宫的探子死士实在是言过其实,但要是这有着大仇的扬州牧府邸都没有安插进几个死士,李月白都觉得说不过去。
不知面貌的死士身影几乎都在黑暗中。
李月白怅然道,“觉得我多管闲事?”
死士声音嘶哑道,“少爷做什么都有道理。”
李月白摇头道,“你可别这么说,我又不是我爹,那俩姐妹花可怜是其一,其二我倒是想看看她们要是被带入魔教会发生些什么,当然这些你不用在意,继续帮我查那条纸条的主人,将街头卖栗子的收买给我传递消息,好想法,就是他怎么晓得我一定会按照他说的做?愿者上钩,这其中对旁人心思的揣摩已经炉火纯青,想想就叫人不寒而栗,虽说他没做什么,但一想到有这么个家伙在背后盯着,我就浑身不得劲,不管是阴沟里的老鼠还是深水里的蛟龙,都得给他揪出来才好。”
李月白转身进屋,不过从怀中拎出一方手帕,细看了一眼手帕角落里的娟秀刺字,愁眉苦脸道,“盈,还是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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