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一张“明眸”新上的海报尤其清晰。上面枫叶如火,一个红裙美女正在满目热烈的红色中,展露出动人心魂的美丽容颜。
这张容颜,未必就比韩甯美上多少。
用上浑身力气的韩甯,辛辛苦苦维持的最后一点信心,被这一让,打击得土崩瓦解。
眼泪,很不争气从眼眶中成串落下。
韩甯哽咽着嗓音,问:“为什么?”
贺天垂目而视,用极认真的态度郑重说:“我有喜欢的人。”
又是一记重击!已经难过不已的韩甯,头脑一昏,脚步踉跄,往后跌走。贺天扶住她,韩甯受惊似的,一把将他的手拂开。
贺天对面的明眸,一个少女正跑出来。
一眼看见被灯箱的光映亮了的贺天,少女又惊又喜:“是你?”想要上前,少女之心羞怯,忍不住踯躅。可是,上一次别离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以为茫茫人海,不会再有巧遇的可能。这个少女鼓起勇气,奔到贺天旁边。
“嗨——”十六岁花季的她,一张脸粉红粉红,娇媚鲜妍,能够秒杀阳春的桃花。
韩甯再也承受不了。共车出校园,她以为和爱慕的男人携手的美梦终于成真;银晶会所用餐,精致的美味,搭配着整洁高雅的环境,耳边是柔美的小夜曲舒缓的河水一样流淌,更夯实了她的理解。然而,短短美好之后,便得到他无情的拒绝。这会儿,从步行街的建筑里突然跑出个女孩子——
一看就比自己年轻不少的少女,这眉、这眼,生动美丽,无不胜过自己许多似的呢!
爱美的女孩子,被更加美丽的女孩子打败——
对于韩甯这样的美女来说,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吗?
加上没有如愿得到爱情,双重伤害,降临到她那保持了多少年高高姿态的心上。
就在这时,宋诗筠才发现,他的身边,原来有一个女子。
贺天看出,韩甯最终对自己有所误会。不过,既然可以帮助打消她想和自己谈恋爱的念头,这样的误会,就让它去吧。简短回了宋诗筠一声:“嗨!”没多一个字,他掉头便走。
可是,宋诗筠一直追他,并问:“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挡了一朵桃花,又来一朵更大的,贺天烦不胜烦,大步走路停也不停。
宋诗筠牛脾气上来,飞奔几步,蹿到他前面,拦住他:“问你话呢?”放下手,一本正经道:“认真回答别人的问话,这是做人最基本的礼仪。”
贺天叹了口气,正眼瞧她:“可我不认识你。”
宋诗筠说:“我叫宋诗筠。宋朝的宋,李杜文章的‘诗’,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筠’。”她刚说完,贺天就笑了。
“你叫宋诗筠?”
宋诗筠眼睛发亮,点了点头。
步行街的灯光,柔柔的,六十岁的老婆婆站在这儿,脸上的皱纹都会被淡化不少。刚刚还在这儿的韩甯,贺天承认,那其实是个美女。东大学生那么多,颜值那么高,身材还那么好的,没几个。韩甯是美丽女孩子中的佼佼者。
然而,即便如此,碰上眼前这位,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韩甯,还是要遭到秒杀。
不知道灿烂的阳光会照射出怎样的情景,柔和的灯光下,这位报名字报得极有创意的女孩,样子漂亮得根本不像真实。这眉,就像是最好的雕眉师,一笔一划无比用心,掉出来的把。每一根眉毛都服服帖帖,疏密有度,走向正确。而这眼睛,贺天就觉得,最好的整容医院、美感最强的整容师,也未必刻画得出。每一笔线条的长短和弧度,都出人意料,又合乎心意。鼻子挺起的角度,恰到好处撑起整张脸。嘴巴也因此呈现出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绝美情形。
简简单单的休闲毛衣搭配一条铅笔牛仔裤,只是那脚踝露出来,皮肤雪白莹润、骨骼均匀秀丽,秀气到非常不像话。
贺天假装看天上的月,心中自嘲,尔后重新低下眼,定定瞧宋诗筠的脸,目光并不躲闪,说:“很高兴认识你。”往旁跨了一步,飞快擦肩而过。
银晶会所拒绝一切非会员进入,宋诗筠追到这儿,再也前进不了。贺天这才脱身。乘电梯去地下一层,上车,桃花般鲜妍的少女面孔一闪而过。他放在衣服内袋的电话突然响起。
电话是贺聆风打来的,贺聆风让他晚上回雅筑一趟。
贺天把车开出银晶,五十分钟后回到雅筑。车子由人开走,他直接进屋,上楼,去书房。书房内,贺聆风让他坐,吕叔送上来两杯茶,父子俩各自喝了一口。一起放下茶杯,贺聆风说:“英华来电话了。”顿了顿,补充,“下午的事。”
早晨的雾,仙女的轻纱一样,飘浮在河水之上,笼罩着花树。6点10分,丁免准时把车停在海顿庄园17号门口。
二楼正中央的窗帘露着一条缝。奔驰gl500歇火,窗帘就被拉起来。一夜平静无波,这让楚正哲无比诧异。以为昨天徐东强气急败坏告状之后,老楚会杀气腾腾过来,即便不把他打成肉酱,也要火山爆发似的吼上一通。
这老楚,是没接到电话?
还是故意要和自己唱一场自己摸不到底的戏?
飞快吃完饭,五小龙鱼贯而出。乘奔驰车到英华后,下车,过马路,来到校门口。路边上,一辆银白色的宝马驾驶室的门打开。贺天从里面出来,叫:“楚正哲!”
五分钟之后,贺天带着楚正哲,两个人一起站在教师楼高二级部技能课老师办公室里,聆听徐东强老师的教诲。
贺天自称是楚正哲的“哥哥”,徐东强便说:“你这个做‘哥哥’的,平时得多教育教育你这个弟弟,要认真学习,踏实做人。校园是什么地方?学习的地方。不要仗着自己有点儿身手,在校园里搞出暴力事件。”
因为了解到贺天的职业,徐东强又对楚正哲说:“你看你,同样都是人,为什么你哥哥能够考入名牌大学,现在还能在东州大学做教授?像你现在这样,考试零分,殴打同学——知道昨天高三那个学生现在怎么样了?肋骨骨折,身体多处挫伤——就你这些表现,写入档案,哪个高等学校还敢要你?”
徐东强需要和贺天沟通的最重要的事是这样的:“那个学生的家长要求全额赔偿。”
这一点,没什么好纠结。贺天点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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