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天禁不住吓了一跳。
小时候的记忆向来都那么深刻,不过,这一次相遇,公爵大人并没有让他吃刀子或是吃枪子。沐继伟居然给他介绍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的叔叔还是王室宗亲。
女孩叫邵颜,同样是皇家学院的学生,一直倾慕物理系微分子专业的贺天。不过,她可从来没有想到,众口相传里家世极为普通的卫少爷,竟然会是世坤主席沐世刚的孙子。
沐世刚的三儿子一开始随母亲姓“卫”,这是近几年来,文锡上流社会人尽皆知的事实。三儿子的儿子还以“卫”做姓,据说,并未像父亲那样在名字前面加“沐”,但是,世坤主席却把他带来王室举办的赏春大会。
贺天在沐世刚心里的地位,可见一斑。
过完年已经二十二岁的贺天,也已经长成一个漂亮的大男孩。身材继承了贺聆风的挺拔修长,线条感很好的一张脸上,五官还更加清秀些。尤其是眼睛,略细长的样子本就魅惑。更何况,他的眼珠和贺聆风还不太一样,表面泛着深蓝色光泽。贵族的颜色,神秘的象征,着实迷人!生长于关爱的他,具备阳光的本性。而成长于坎坷的经历,叫他深谙人世的艰险。游离于他人的目光看似热情,实际上隐含了多少对他人的审视?
倒是唇角的微笑,他长得和父亲一模一样。少年时候的贺聆风宛如一个美好的天使,这时候的他,便是给天使披上一层迷离的外衣。
贺天是皇家学院近几年中最早读完本硕的高材生,不仅如此,贺天擅长打网球,足球踢得也不错,小提琴水平据说媲美专业水准,半路出家学的歌剧,新年演出,演了个配角,却把主角的风头抢了。说是皇家学院男神级人物,一点都不过。
邵颜自负也是校花级别的美女,沐公爵为双方做介绍之后,她飞快绽开笑容,露出一排洁白无瑕的贝齿,对贺天说:“你好!”接着伸出一只凝脂玉手。象征性的碰了一下,贺天淡淡笑着回应:“你好。”
沐世刚问沐继伟:“你竟然不讨厌小天?”
沐继伟保持得体的微笑:“他和我也算有缘。”
“再怎么有缘,他也是聆风的儿子啊。”
笑容倏地不见,沐继伟那双蓝色的眼睛被阴冷迅速占满。
沐世刚冷笑道:“作为至亲的伯父,你本该关心那些原是你家人的兄弟以及侄子。开始是怎样,有那么重要?”
“就是因为您认为不重要,所以我才一定要觉得那一切都很重要?”
“固执也分情况。”
“忠贞不二怎么说都只有一种结局。”
“继伟!”这一声唤出,沐世刚无法忽视自己内心的剧痛。2岁便开始认识大量文字,3岁就会做比较精细的运算——这样的孩子,一度是他这个做父亲的荣耀。他一直以为诞生于自己之手的经济王国,会因为这样一个天才儿童的出现,走向越发辉煌的未来。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风流不羁被这样的孩子厌弃。只是一个出轨女职员的错,沐继伟不仅在8岁时就做下难以弥补的错事,更在日后成长得道路上,做下一个又一个他想也想不到的决定。
绿达岛企图谋杀贺聆风一家,沐世刚清楚认识到:这个天才儿子,离自己真的越来越远。
将贺天带到赏春大会,他甚至还抱着微薄的亲情还可以带来温暖的幻想。但是,沐继伟的恨意,犹如他远远超过普通人的智商,其深刻、远大,早就超过正常人仇恨会有的范围。重新回到脸上得体的笑容,便是隔开父子亲情无形的屏障。
邵颜和贺天一起跳舞。
刚刚去南半球海滨晒出来的小麦色,搭配立体感很强的五官,邵颜的脸具有强烈的女性吸引力。眼神如丝,低语呢喃软糯,全是火力十足的攻击利器。长期浸泡花瓣澡,使得她在随音乐舞动时,不时散发若有若无的幽香。这幽香,已经糅合了少女的芬芳,一丝丝,一缕缕,传到鼻端,尔后就能缠绕在身上。
凑在贺天耳边,邵颜发出隐晦的邀请:“我亲手制作的养生茶不错,有兴趣吗?”
贺天舞步熟练,回答语焉不详:“或许吧。”
“那和我一起回去,我调制给你品尝?”
贺天想到夏悠纯,顿时觉得自己在思念一个女孩子的同时,还和另外一个女孩子跳舞,这实在不道德。
邵颜勾引他的动机很明显,他慌忙丢开邵颜的手。
邵颜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待遇,吃惊之下,发怔,尔后怒叫:“贺天!”
贺天并不想把自己变成这个集体中的另类,强压着心中的不喜欢,脸上还是挤出笑容:“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做。”鞠了一躬,回去找沐世刚。陪沐世刚见了几个爷爷、伯伯之后,他以研究所有任务为由,提前离开赏春大会。
在路上,他还是打那个电话。但是,那个号码已经是空号。想必夏悠纯得不到他的回应,干脆断了最后一丝念想。
三年多的思念该有多漫长,他了解;这漫长的思念该有多折磨人,他也明白。贺天唯一没有想到的,夏悠纯居然真的喜欢他,就好像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喜欢她一样。
爱情真的不需要开口,彼此心中就存在了吗?
在那一束芦苇花开之际?
暖手宝送暖之时?
不仅他有,她也有“爱的畅想”!面对爱情,不仅他开心,她也快乐得好像“跳舞的凯伦”?“爱的森林”是他们彼此共同的梦想,对吗?
那么,他就一定要回到东州去!立刻就要回去!
不管父亲同不同意,爷爷同不同意,他都要回去。拿到护照,直接去机场。坐在出租车上,他查询飞夏国的航班。班次不多,网络显示今天的机票已全部售罄。
贺天微微吃惊,查第二天的。结果,第二天飞夏国的机票也一张都没有,连头等舱都卖得精光。
这是怎么回事?
就算最近两国之间来往的人很多,也不至于提前一天连头等舱都订不到吧?贺天百思不得其解,最终还是让司机把车就近停下。付了车钱,他下车,然后打电话给贺聆风:“爸爸,是你做的,对吗?”
电话那头贺聆风感到莫名:“我在东州,你在文锡,我对你做什么了?”
“知道我要回东州,你就派人把从文锡回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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