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连一个晚辈都敢和长辈如此说话?这若是传扬出去,我还有什么脸面!”韦氏说着又哭了起来:“我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霑儿和姗儿本就是表亲,让他们亲上加亲又有何不可?我没嫌弃她儿子是个短命的,她倒好,却嫌弃我们姗儿!这让我们姗儿以后怎么做人!”
陈氏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她刚要说话,有个小丫鬟就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老爷,夫人,不好了,少爷和表少爷吵起来了!”小丫鬟一脸焦急地说道。
陈氏闻言一惊,顾不上别的,急忙站起身就往外走。
走到书房外,就听到里面传来啪的一声响,苏云来心里一惊,毕竟如果是动手了的话,苏霑没什么优势。
陈氏倏地一把推开了门,就看到陈俊哲一脸阴狠地瞪着苏霑,苏霑倒是还好,看不出情绪来,地上有一个茶杯的碎片。
“霑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事?”陈氏焦急地问道。
苏云来也拧着眉头望过去,苏霑给了她们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才说道:“娘,我没事,您别担心,就是陈公子的资质实在是平庸之际,儿子能力有限,怕是指点不了他。”顿了顿,苏霑看向了韦氏,又诚心诚意地建议道:“陈夫人也死了这条心吧,以陈表弟的水平,就算到了杨太傅面前,怕是连挨骂的份儿都没有,还是别让他去自取其辱了。”
真心实意地说一句,苏霑说这话真的是为了陈俊哲着想,以杨太傅的名望,若是他评价了陈俊哲,怕是以后都没人敢再教他了。
苏霑这其实也是提醒了,只不过用词不是很客气而已。
不过显然,陈俊哲和韦氏并不能接受苏霑的好意。
“住口!我不过是看在杨太傅的份儿上,给你几分颜面,没想到竟纵容你如此猖狂!像你这样的,就算是有才学,怕也是没命享!”韦氏脸色铁青地说道。
陈氏倏地抬起头看向韦氏,目光阴沉冰冷,韦氏心里瑟缩,不过还是仗着长辈的身份冷冷地看了过去:“你看什么?我好歹都是你的长辈,是你爹明媒正娶的太太!论规矩,你还要唤我一声母亲!给了你几分脸面便让你如此放肆,这可不是陈家的教养!”
苏云来眉头一沉,她看了一眼苏霑,苏霑心领神会,突然捂着胸口,浑身颤抖地,陈氏吓得急忙去扶住他:“霑儿,霑儿你怎么样,你别吓娘!”
苏云来急忙喊道:“三哥!三哥,你可别生气,仔细身子,杨太傅可是日日都派人过来关心你的身子,若你有个什么事,可就浪费了他的一番苦心啊!”
韦氏吓了一跳,若是让杨太傅知道苏霑是在她府里出的事,那陈俊哲的前程可就完了。
“快,快叫大夫!”
陈家的闹剧,在苏霑昏倒中结束。
等出了陈府,苏霑的脸色立刻好转了,看得陈氏一愣一愣的。
“霑儿,你……”陈氏一脸震惊,没想到自己儿子居然会装病。
“不这样,我们怎么能脱身?”苏霑理直气壮地说道。
说完,他看了苏云来一眼,还是很厚道的没有把出主意的人给供出来。
陈氏张了张嘴,还是没舍得怪儿子胡来。
兰嬷嬷却是道:“今日多亏了少爷机警,否则我们太太可就是要吃亏了!”顿了顿,她又担忧道:“只是这又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老爷是长辈,若是他指认太太不孝,怕是会对太太的名声有损。”
陈氏和陈煜的父女关系,注定了她处在弱势的一方,不管父母做了什么,身为子女的只要忤逆,便是不孝。
不止是陈氏的名声,还有苏霑和苏云来都会被连累,日后连他们的婚事都会有阻碍。
陈氏自己倒不怕,但是她不能连累一双儿女。
陈氏自责不已:“都是娘不好,却连累了你们。”
苏云来笑着道:“娘,看您说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您就算想连累我们,怕也是不能呢!”
兰嬷嬷听到苏云来这么一说,原本担忧的心立刻安定了几分,“七小姐可是有什么好办法?”
苏云来勾起了唇角,她深邃的眸子落在了兰嬷嬷的脸上,明明年纪不大,却已经带着一股威严了。
“兰嬷嬷,你去查一下,当初和陈夫人一起放印子钱的那户人家。”苏云来吩咐道。
兰嬷嬷愣了一下,不知道苏云来为什么会让她去调查一个这么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人家,不过她还是隐藏起心里的狐疑,点了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办。”
兰嬷嬷是从陈家出来的,要了解陈家的事情就方便了许多,不过到了傍晚,她就回来回话了。
“奴婢打听清楚了,和陈夫人一起放印子的,是殷家。这殷家的当家夫人,是陈夫人的手帕交,这位殷老爷是翰林院的一个编修,翰林院虽是清贵,但是也清贫,所以这位殷夫人便在外面放印子钱来贴补家用,殷夫人和陈夫人的私交甚笃,陈少爷的婚事定的便是这位殷夫人的嫡亲孙女。”兰嬷嬷很快就将调查结果说清楚了。
苏云来端坐在小塌上,听完了她的话,不由得挑了挑眉头:“哦?还定了亲事?”她眼神一闪,嘴角勾起了一个笑容:“哦,那这关系可是够亲近的。”
兰嬷嬷看了一眼她脸上的笑容,莫名的就觉得有些发冷:“小姐?”
“你去,查一下这位殷少爷平日里最常去的地方,然后给陈家少爷以我三哥的名义写一封信,然后……”苏云来凑在兰嬷嬷的耳边,低声吩咐了两句。
兰嬷嬷听着苏云来的话,连连点头,最后眼睛瞬间一亮,“奴婢这就去安排!”
殷家的少爷殷鹏平日里最喜欢去的是京城中一家名唤四季春的酒楼,四季春装修雅致,只招待文人雅客,所以在书生中颇有些名气,很多读书人都喜欢来这里讨论功课,饮酒作乐。
今日殷鹏又来了四季春,只是今日的四季春里的气氛却显得有些压抑,许多书生凑在一起,都在窃窃私语,一脸神秘。
殷鹏看到了相识的书生,坐了过去:“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气氛怎么这么奇怪?”
“你还不知道啊?有人跟杨太傅举报了,说是京城里有人在放印子钱,听说啊,杨太傅已将此事禀告给了皇上,皇上勃然大怒,正要开始彻查呢!”
“我还听说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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