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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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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二章 苦逼的老男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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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等到晨曦初开,既没有看到德先生的身影,也没有感应出二人的声息,心中疑惑:以那多力能力,难道他二人早就离开了?

    他在猴山上被困已久,身子已亏,一直无暇恢复,此刻正好先潜入地下,吸足了劲,出来时正拿不定主意是等还是走,忽听得山脚有人大呼:“老天,你是不是睡着了?为什么对我如此不公?”

    正是德先生声音,重华松了一口气,心道你终于来了,迎了过去。

    果然看到德先生摇摇晃晃地站立着,仰面朝天,口中呼呼吁气,喋喋埋怨天公,好久才停住,又猛劲甩几下头,踉踉跄跄地踢踏行走,一会儿反复自怨自艾:“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上天要我德家绝后啊!”

    一会儿捶胸顿足自责:“真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出这个馊主意,你拿什么去比?拿什么去抢?你挨得起他们一拳一脚?”

    一会儿抹泪悲呼:“从明天起,伊人将掉进火坑狼窝,我也将失去希望,彻底沦为一个老光棍!”

    重华听了半天,心中惊诧,难道德先生也苦恋芒芒,他是怎么认识她的?心中一急,再也不想等待,咳嗽一声,从暗中走了出来。

    德先生明知有人来,仍是一副无赖模样,我行我素地煊情,直到看到是重华,才如凉水泼顶,呆立当场,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一双眼睛眨个不停,口中吱唔:“你是-?”

    重华微笑道:“德先生,你好!”

    德先生几乎瘫倒。

    重华见他如此,也很激动,连忙将他扶住,德先生这才抓紧他双手,凝视着他,老泪纵横,痛哭出声:“金先生,你怎么也来了?”

    重华叹道:“我找你找得好苦,都快二十年了,你怎么也不想回家?”

    德先生一时莫答,转而欣喜道:“金先生,你来就好了,我有一事相求。”

    “好。”

    “金先生助我,助我德家。”德先生狂喜之下,竟要下跪。

    重华赶紧拉住他,笑道:“不要这样,都是老朋友了,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德先生又着急又觉着难为情,好一阵才道:“金先生,此处是太阳谷,居住的是太阳王部族,他们有一位公主,我已相恋十年,现在他们族人忽然搞了个比武抢亲的荒唐事,不知从哪里来的有很多人,整天打打杀杀,非常血腥,目前已到尾声,谁赢了谁就有机会和公主成亲,你评评看,要比力气比狠,干嘛不和公牛老熊去比?这结了亲以后还是要正常过日子的嘛!”

    重华哭笑不得道:“原来你心中有了女人才不想归家。”

    德先生急道:“不,我不是为了自己的欲望,我是为了德家有后。”

    “哦,是这样啊,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你要我怎么帮你?”

    “谢谢金先生,你神通广大,把那几个野蛮人摆平就行了。”

    “这样就成?”

    “哎。”

    “你怎么到这里的?”

    “金先生,时间紧急,我辗转到此的事情以后再说,你快随我去英雄桌。”

    “你急有什么用!那公主愿意跟你吗?她如果愿意,会让你等十年?会同意比武抢亲的事?”

    德先生脸色涮白,失神地看着重华,可怜兮兮地问:“是啊,那怎么办?”

    重华不悦道:“我已答应你满足你的愿望,你还不信,你变了。”

    “我-”德先生在重华目光的凝视之下,低下头去,脸色变幻不定,有痛苦、有愤怒、有羞愧,好半天才平静,木然看着远方道:“当年我为奸人所害,打残逼走亲子,辞别老母族人,走上逃亡之路。”

    重华道:“此事你们二家各说各有理,你为什么不找我调解?”

    “我那时以为你和那奸人结伙同谋,图我宝书。”

    “什么?”

    “你和他们最早认识,又住在一起,你若不点首,他怎么敢有巨贪之心?”

    “嘿嘿,我今天才知,原来不光福先生对我厌烦,你也对我生疑。”

    “他对你有此态度?我不知道,但后来我发现自己错了。”

    “又怎么了?”

    “首先,以你的本领,若要取我宝书,易如反掌,何必让他知道;还有当时福德二族相遇,家父其实又高兴又忧虑。”

    “哦?”

    “家父私下和我说,我和他是一对扭龙,见面就抱在一起,说不准谁会咬谁一口,还好有你在中间领攥。家父对你推崇至极,不要说王书,就是全族性命,都肯相托,我又怎怀疑你的高风亮节!”

    重华叹道:“德老逝世前确曾对我托付德家,我今实言相问,福族人有凭有据,说书拿了福先生的宝书,你说他图你的王书,却是空口臆测。”

    “金先生,此人老奸巨猾,塞在书包袱里的,只是一个空匣子。”

    “啊!是这样。我听说你一走,他便追,后来一直没有相遇?”

    “我百辈也不想见他,只要知道他在,必要让他遭尽报应,哼,我就不信这三场报应拖他不死!”

    “哪三场?你说给我听听。”

    “第一场就是,我遭他算计,事发突然,只好出去避一下,他却步步紧追,我激愤之下,灵机一动,索性往高寒荒僻处走,要将他迷死在异乡,不料这奸人也真了得,走了有二个月,我见天气越来越寒冷,想悄悄折回去时,细一观察,发现他仍盯在身后,我没有办法,只有再向西行,要和他赌赛到底,看究竟我能摆脱他,还是他一直能蹑足于我?我自认修行不差,善望地形天气,长于采集补食;可惜他目力卓越,但有痕迹,不能出目,又禀赋优异,脚力绵长;我故意走崇山峻岭、阴蔽险恶,他倒意志弥坚,形影不离。如此冬去春来,日长日短,几乎有二个寒暑,我筋疲力尽,也厌烦了这场游戏,不想和他再斗,加上一日傍晚,正自打座稍憩,忽有一个黑影出现,劈面斥道:‘你有多大能耐,敢消遣山川太久!’把我吓出一身冷汗,当下觑定一个合适天气,作了一场大雾,不顾疲劳,连夜赶路,这才将他甩开。这一场下来,虽然没把他拖死,估计也要了他大半条性命,嘿嘿!”

    “你难道不是?为了一件不明不白的事干得真过瘾!”重华冷笑道。

    德先生却未听出,也是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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