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见泰山等人全不入耳,走也不是站也不是,便打断他道:“这中间或许差了哪一着,但是你说酒味不稳,可能因为日夜寒热相差太大所至。”
二主管精神一振:“依你之意?”
“选一处好地方,挖一口深地窖—”
不等他说完,二主管便拍手道:“妙,妙!”对泰山道:“你们先去吧,我和—”掉头看看江南,江南一本正经道:“金大哥”
“哦,金大哥,不,金先生。”对江南一瞪眼:“回头让你们再穿小飞龙,戴随身宝!”
江南一手拉着泰山一手拉着北京,咯咯笑着去了。
二主管这才和重华笑道:“不要见笑,他们总是在我和三主管面前没了大小。”
“噢,那是为何?”
“嘿嘿,那还不是我最信任和器重他们。不提了,难得你又懂诗又懂酒,我们喝酒,我把我想出来的句子也说与你听。”
重华冷冰冰的道:“二主管常常又是酒又是诗,好不消闲,可是你知道队员们在外面憋屈成什么样子吗?基地这么监控他们,丝毫不尊重他们的人格和隐私,还谈何信任和器重!”
二主管听了一愣,随即一本正经道:“不,不,这事就是我定的,没办法,基地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如果为了安全起见,为什么不教给队员开启和关闭监控的方法?”
“不,如果他们逃逸不归怎么办?”二主管争辩道。
“如果发生那样的事情,是基地遴选时和平时教化不得法,那又是一种失职。”
二主管仍是不以为然道:“哈,那不关我的事,你找-”他忽然想起什么,脸色大变,看着重华慌不择言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是泰山他们和你说的?不,你是重华宫下来的?”
重华凛然道:“你问这些干什么?你只要问你自己,你是基地首脑,难道这个位置不重要,你对得起它下面的每一个人、每一双眼睛、每一颗心?你日日这样逍遥自在,就不怕在一件嗜好上耽搁得久了,会累积祸害?”
二主管脸色换来变去,终至现出大恐怖来,手中的酒袋和玉杯齐齐落地。
重华追击道:“你所想的尽是利害,你所做的都是己事,当你用监控在监视队员们的自由时,难道就不曾想过暗处有眼睛在看着你吗?你还记着誓训歌的誓言吗?”
二主管如闻轰雷,瞬间想起当年入住重华宫在永放光明的照心灯下所起誓言:“重华宫坚我心志,照心灯明我心迹,誓以我身,换人类重生。”立时羞愧懊恼,不知喃喃自语什么。
重华当日所见所闻,泰山等人在外执行任务时,话也不敢讲,竟至要用手语,当时便痛心疾首,等到了基地,又见记查处设有测谎仪审判成员说话,更觉得不可思议,而二主管和三主管却是只靠诗酒花草度日,何等逍遥!怎不嗤之以鼻!当面斥之!是以此刻见他羞惭痛苦状,仍是冷眼观之。
一阵风吹过,二主管打了个哆嗦,似已回过神来,颓然叹道:“自欺欺人,虚度时日啊!”
重华一直不动声色地站在他后面,见他有悔改之意,仍责备道:“确然如此,自欺欺人,虚度时日,误身小,误事大!”
二主管转过身来,适才的志得意满无影无踪,脸上饱经风霜一般,一副落魄已久模样,愀然道:“金先生,我一见面便知你非同一般,多谢擦拭区区心灵,基地中事,其实-”
他正在斟酌怎样和重华说话,亭外有人喊道:“二主管,重华宫传话。”正是记查处的袁仁。
二主管见他不知什么时候现身亭外,自然而然现出一抹恐惧的神色来,打腔问道:“什么事?”
“不知道”
“好,我这就来。”说完看了看重华一眼,匆匆而下。
重华见他的猥琐样,更加瞧他不起:这人变化之快,全无定力,不知怎么竟是基地首脑!”
那袁仁又冲他道:“你也过来。”
重华这才注意到他黑面大额,真如猿猴一般,也不和他计较,随着二人回到查记处。
袁仁按了一个墙壁上的按钮,一个极其柔媚的女声想起:“二主管,执事之间,你去哪儿了?”
二主管堆出笑来道:“如夫人,我刚才到外面走走,正好有一组队员回来,正和他们问事。”
“恐怕又是喝酒吧?这次泰山他们带回一人,怎么不和大主管通报?”
二主瞟了一眼身边的袁仁,毕恭毕敬道:“大主管说过不想见无稽外人,我想先问清楚再上报。”
“你还狡辩,对不知从哪里野转过来又老又脏的修行士,你硬相信他我们这里有什么转世灵童的说法,使劲往大主管面前塞,这个人是我们队员找到带回来的,你倒隐瞒不报,我看你没有把大主管放在心上。”
二主管面上的汗涔涔而下:“没有啊。如夫人不要生气,此人很是高洁,我这就带他上来。”
“让袁仁安排吧。”
通话已然结束,二主管仍欠身站立,袁仁视而不见,上下打量了重华一眼道:“你随我来。”
重华微笑着看他,只是不应,二主管慌忙催他:“你快去吧。”不住的和他使眼色,又是着急,又是乞求。
重华见二主管如此畏惧,自己正要见大主管,虽不至揭二主管和三主管的短,总是他用人不察,自己须帮他出出主意,便随袁仁出了查记处。
袁仁带他上了另一种型号的机车,出了洞口,趁着夜色扶摇直上。
重华在座位上默默的思忖重华宫和大主管,不知不觉之间,窗外忽然大亮,机车已然停在一个透明的圆形长廊中。
他这才看清,原来重华宫建在一座山峰的平顶上,四面各有一根高大的灯座,上面是刺眼的大灯,在周围雪山的映衬下,一片雪白,亮如白昼,这就是照心灯了!他回忆人类鼎盛时期人类也未曾有此耀眼的光源,又惊叹山峰被削得如此平整、打磨得如此光洁,可见当时基地花了多少心力、寄予了多少期望!
他一面走一面感慨,不觉走进了一座大厅,更是瞠目结舌:一座巨大的厅堂,中无一墙一柱,亦无有一物,四周上下都如镜子一样雪白光滑,虽是空荡荡的,也绝对称得上金碧辉煌,震撼人心。
他一时头晕目眩、恍如梦中,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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