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总管,像她这样手脚不干净,敢偷盗主子娘娘财物的奴才,依宫规该如何处置啊?”
“回娘娘的话……”郝运来一派低眉顺眼地说道:“当斩其双手。”
“那还等什么?”烈明艳轻描淡写地说道:“证据已然确凿,拉下去吧!”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晴芳哐哐地往地上磕头,口中道:“求娘娘饶了奴婢这条贱命吧,奴婢什么都说,什么都说!……是,是我的那位干娘,她许奴婢钱财,让奴婢在暗中偷偷监视兰贵人,至于那,那淫药,也是奴婢那日趁乱偷偷放到兰主子的衣柜里面的,奴婢什么都说了,求娘娘饶命啊!”晴芳的话无疑是承认兰秋容是被栽赃陷害的,事情往往就是这个样子,如果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个缺口,那么很容易就会动摇人们对整个事件的看法,兰秋容明显是被某些人在暗地里盯上了,那个人既能收买奴婢在她房间里放那些脏东西,或许就还能五陷兰秋容的清白,而这个所谓的幕后黑手,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最有可能的就是……
“伺琴!”杜嘉柔豁然起身,她面色苍白,眉宇间有着不容忽视的僵硬之色,只听其道:“你亲自回去,把那个刑嬷嬷给本宫带过来!”
伺琴急急匆匆地到了声是,火烧火燎的急走了出去。
然而,不过是区区半刻钟的时间,她就满脸惊恐的回来了。
“人呢?”杜嘉柔皱眉。
“主,主子……”伺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道:“刑,行嬷嬷她咬舌自尽了。”
“什么!”杜嘉柔本就苍白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更加难看起来,刑嬷嬷是她宫里面出来的,举报兰氏的韩珊珊也是她的人,这本来就够说不清楚的,现在又来了个突然自尽,这简直是,简直是……
“瞧这脸白的,可是吓着了?”便在这个时候烈明艳却露出一脸淡然的表情,她先是有些怜悯的看了伺琴一眼,摇头道:“听说咬舌自尽的人,死状都十分恐怖,也难怪你会害怕了。”
伺琴低着脑袋,使劲儿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
她想着:不管怎么说,那个王延之已经死了,死前自己也认罪了,兰秋容的事情也算是板上钉钉了,这件事情皇后娘娘占据着道理,就算那个该死的晴芳不再胡乱攀扯,这件事情怎么也咬不到娘娘的身上。
“淑妃娘娘素来胆子奇大,自不是奴婢之流可比。只是奴婢觉得,这个晴芳性子奸佞狡诈又油嘴滑舌,说出的话实在不能让人相信。”
“唉!”烈明艳低声一叹,只见她转过身对着皇太后俯了俯,苦笑道:“太后娘娘您法眼清明,现在想来也能够看出来,此事说来说去,不过都是那王延之的一腔妄想,与兰氏分明毫无关系,更甚至那兰氏都是不知情的,但可恨的是,偏偏有人,要把这种紧紧片面的爱慕定义成污秽的通奸,兰氏受此无妄之灾又如何的无辜,所以臣妾觉得,那兰氏不但不可恨,反而还十分的可怜啊!”
不得不说,烈明艳长了跟灵巧的舌头,这般言语一出,杜太后也不禁觉得,那兰氏好像是有一些无辜,你想啊,长的漂亮又不是她的错,被人偷偷在心理爱慕上的事情,也不是她能够控制住的啊,而且话说回来,这后宫里面漂亮的女人多了,如果被人偷偷把小相画出来,那能说她们也通奸了吗?
所以这千错万错的,还不都是那个王延之的错。
当然,至于烈明艳说的幕后推手嘛……杜太后脸上没什么表情,眼角的余光却看向了皇后。
由不得人不怀疑啊!
“可那手帕又是怎么回事?”杜太后问道。
手帕是兰氏祭奠母亲的那晚丢失的,这一点,烈明艳心理一清二楚,但是她却不能说出来……
“晴芳是玲珑阁的二等丫鬟,她连主子的首饰都敢偷,就更不用说区区一条锦帕了。”烈明艳不顾那边疯狂摇头,急切想要否认的晴芳,张口便道:“依臣妾看,这晴芳,定然是在偷了那锦帕后,就悄悄交给了刑嬷嬷,再由那个刑嬷嬷给了什么人,最后那个人方才成功的做出了构陷之事。况且,皇后娘娘……臣妾敢问,您让人去搜王太医家的时候,是在什么地方搜出的那些画像?”
杜嘉柔看了底下的伺琴一眼,后者知机,代为回答道:“是在床板的一处暗格里。”
“那个王延安自己应该也知道,这些东西若是被人发现,会有什么后果,所以他才会把这些画像仔细隐藏了起来,由此可见,他也算是个谨慎心细之人,可是为什么,对于一条更加【危险】的手帕,他就能够放心大胆的随身携带着了呢?他难道就不怕被人发现吗?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惠妃听到这里,微微倒吸了口凉气,她四下看了一圈,小心翼翼地又把背脊往后缩了缩。
倒是林雪桐,眼睛一亮,开口便是:“本宫记得,是那个韩氏,口口声声地说亲眼见到那手帕是从王延之的身上掉落下来的!”
“亲眼所见?”不见得吧!”烈明艳一笑:“本宫已经着人询问过当天在场的所有人,她们只说,那帕子是从地上捡起来,而不是亲眼看见从王延之的身上掉落下来的,太后娘娘,依本宫看,之所以会造成这种情况,无外乎两点,第一个是那帕子却实是是王延之所私藏,然后在众目睽睽却不约而同的一起忽视之下正巧掉落,第二个,便是那帕子事先由某人藏起,而后趁人不注意之时,假装从地上捡起,再把这帕子说成是王延之身上掉落的,以好栽赃陷害!”
“奴婢记得,第一个发现手帕的是赵贵人吧!”跪在地上的伺琴轻声说道。
“不错!”烈明艳一点头,慢条斯理地说道:“本宫已让人去传那赵,韩,二人,想来她两个一会儿便要到了。”
杜太后眉头轻皱,无论如何皇后总归是她杜家的人,烈明艳如此咄咄逼人,让她心中不喜,可杜太后也知道,烈明艳今天是摆足了气势来的,不揪出个一二三四出来,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了,杜太后这个时候开始有点后悔自己的病好的有些早了。
赵,韩二人进来的时候,俱都是低眉顺眼,特别是后者,举止神情间看上去颇为紧张。
“把那天捡到手帕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再给太后娘娘讲一遍。”烈明艳淡淡地说道。
韩氏有些胆战心惊,头颅低的死死的,不敢抬起来半点。先开口说话的是赵曼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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