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通奸还是淫秽,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都是可以让她身败名裂,要了她身家性命的指控,兰秋容果然豁然变速,只见她高高的扬起自己的头颅,就像是一只被激怒了的母鹿,目中似喷出万丈寒冰。“皇后娘娘的话,臣妾完全听不明白,您说臣妾通奸,臣妾倒是想要问问,自己究竟是和谁通的奸?”兰秋容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过坦荡,众人见了心里不禁存疑起来,纷纷看着一脸义正言辞的皇后娘娘。
“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杜嘉柔疲惫似的摇了摇头,一副对兰秋容十分失望的表情:“伺琴,把东西拿上来。”
“是!”
烈明艳不动如山的坐在那里,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她心里面在想着什么。
“皇上,诸位娘娘请看。”伺琴从托盘上举起一张锦帕抖开道:“此帕就是从那奸夫身上掉落下来的,这帕子用的是内务府特供的云绸,全宫里只得三匹,分别去了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淑妃娘娘处,而如果奴婢没有记错的话,去年的端午,淑妃娘娘曾经把自己的那匹云绸赠给了兰嫔娘娘,还有这上面的绣着的兰花图案,这针法,这走线的技巧,无不说明了此锦帕就是兰嫔娘娘亲手所绣。试问一个后宫女子的锦帕为何会被一个外男揣在怀中,还宝贝似的随身携带着,说没有奸情,谁能相信呢?”
兰秋容看见伺琴手上的锦帕,脸色果然微微一变。
“一张帕子而已就算是兰嫔的说不定也只是她无意间丢失的呢!”惠妃微微蹙起眉头用着疑惑的口气问着伺琴:“你口口声声说的奸夫,指的究竟是何人?”要知道,皇家的后宫自古以来最怕的就是发生这样事情,皇宫里面除了太监外,基本上看不见一个公的,惠妃实在是不明白,那个所谓的奸夫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回答她的不是伺琴而是皇后杜嘉柔。
“本宫也很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情,但是事实却摆在了我们的眼前。”杜嘉柔看着上官明喧,似是抱歉一样的对着他笑了笑,后者修长的手指在方矮的漆桌上轻轻扣着,一下一下的,却像是扣在所有人的动脉之人。
“此人姓王,全名王之延。是太医院医判,因太医之职,常与后宫走动,是以得有机会与兰秋容私通。”
“胡说八道。”兰秋容猛然抬起脑袋,那张极静妍美的脸蛋上因为愤怒而在瞬间涨的通红:“皇上明鉴,我与那王太医清清白白,并无半丝苟且私情,皇后娘娘!您紧紧凭着一张手帕,就红口白牙的污蔑我与人通奸?这也太过荒唐了吧!”
“荒唐?你敢说这帕子不是你的?”伺琴冷笑一声,在众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突然上前一步,从兰秋容的袖口中一拽,果然拽出了条手帕,除了面料不同外,那上面同样也有一只静静绽放着的兰花,在座的有很多都是精通女红的高手,只需要一眼便知道,两张帕子的确出自一人之手:“这张锦帕是韩美人亲自看见从那王延之身上掉落下来的,在场的还有赵美人可以作证!”被点名的韩珊珊站了起身,她是似乎早就知道了什么,此时倒显的较为镇定,反倒是坐在她旁边的赵曼婷,脸上露出万分吃惊的表情,似乎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样。
“那日,我去看望孟昭仪……”韩珊珊十分镇定,三言两语地便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出来。
赵曼婷也一脸忐忑的为此事做了证词,证明那帕子的确是从王延之身上掉出来的。
锦帕这种东西对于女人来说从来都是属于私密的,如此明晃晃地出现在一个男人的袖口中,想不让人联想恐怕都难。
“不仅仅是这条帕子。”不给孟莹盈任何解释的机会,杜嘉柔对着上官明喧道:“本宫还让人在那王延之的屋子里搜到了其他的东西。”
伺琴微微一笑,知机的又打开了一样东西,那是只锦盒,规格不大,打开来看,里面装着的竟是一叠厚厚的纸张,其中大部分全是女子的画像,淡看那女子或座或站,或哭或笑,种种神态皆都透纸而出,满心情意人见可知。
“兰嫔,这上面的女子可是你?”杜嘉柔斥问道:“为何你的画像会出现在王延之的卧房里,还被其小心翼翼地藏着?”
兰秋容自己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师兄竟然会偷偷描绘着自己的画像,此时真是掉进泥潭也洗不清自己了。
当然,她若是个心狠的,断然把事情全都推到王延之的身上,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是,兰秋容又怎么能忍下心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所以,她现在除了沉默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带王延之过来。”上官明喧淡淡地说道。
神色之间不辩喜怒。
很显然,杜嘉柔对此早有准备,或者更准确的说,那王延之两个时辰前就已经被她控制住了,要不然也不会那么顺利的从他的房间里搜出这样的东西。
王延之很快的便被押送了进来。
这个男人看起来十分平常,无论是外表还是气质都赶不上皇帝陛下半根毫毛,他就是这世间最普通不过的一个男人一样,看上去并无什么出彩的地方。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稀松平常的男人,竟然敢胆大包天的去觊觎皇帝的后妃,简直就是不知【死】这个字究竟是怎么写的。王延之一进来,视线里映进的第一个人影就是跪在那里的兰秋容,再一扫这三堂会审的场面,以及伺琴手里那明晃晃的一叠画像,他心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微臣王延之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漫步头大汗的跪在地上,浑身上下抖如筛糠。
“这些是你的东西吗?”上官明喧指的是那绣帕以及那一叠书信画卷。
王延之知道自己不可能不承认,那画卷上不单单有画,还有他提的一些诗句,但凡是找个精通笔录的,一眼就能够断定这些字画绝对是出自他的手掌。“微臣罪该万死。”王延之一个头扣在地上,从嗓子眼中发出的声音干哑到几乎在泣血:“兰嫔娘娘端净淑柔,微臣偶然见之,便心生仰慕之情,实是万死不能赎其罪,但这些都是微臣私下里的痴心妄想,娘娘根本不知情,还请皇上不要牵连无辜!”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王延之会这么的【老实】竟然连一句辩解都没有,居然就这么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
便是跪在地上的兰秋容闻言脸上也露出震惊的表情,她看着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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