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来的时候,烈明艳正陪着上官明喧在看折子,后宫速来有不得干政的规矩,但是在私底下的时候,上官明喧也会对她讲一讲朝廷上的事情,烈明艳大多数的时候都不会发表意见,但若是偶尔开口,却往往能够掐住要害之处,是以渐渐地,上官名喧与她说的便不由更多了起来,内殿中的熏香缓缓燃着,两人偶语几句,气氛看起来十分静谧温馨,而康如海的到来,无疑打破了这一份温馨。
“启禀皇上,启禀淑妃娘娘,奴才有事要禀。”康如海跪在地上,恭声说道。
上官明喧看着手里的折子也不抬眼,只淡淡地问道:“什么事?”烈明艳的目光却朝着康如海看去。
后者低声答道:“回皇上的话,是太后身边的那位楚姑娘出事情了。”
烈明艳闻言却是淡淡一惊,若是没记错的话,杜幼楚不是刚刚进行外即鬓礼吗,她可是还让青萍事先送了礼物的。
上官明喧闻言皱了皱眉头:“她出什么事情了?”
“杜姑娘今日去祭奠了自己的亡母,不想在回程的路上,被受惊的马儿冲撞了车厢,也是不巧,她那时正在一座桥上,杜姑娘乘坐的马车整个翻了过去,杜姑娘从车窗里翻出来,直接从桥上掉进了水里。”
烈明艳听见这话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惊呼:“那杜姑娘现下如何了?”
“请娘娘放心,杜姑娘掉进水里后,恰好被岸边一位正在与友人踏青的公子救了上来。”康如海说道:“现在人已经清醒过来,也被送回了杜府。”
“谢天谢地。”烈明艳缓缓呼出一个口,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好像她与对方有多么深厚的情谊一样。
上官明喧好笑的扫了一眼装模作样地她,淡淡地问道:“慈宁宫那便已经知道消息了吗?”
“尚未知晓。”
上官明喧点了点头,在他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在乎杜幼楚的只是杜太后而已,然而,身边的烈明艳却似乎瞧出了康如海有什么未尽之语,不由问道:“康公公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怎地如此吞吞吐吐。
康如海心中坠坠了两下,囫囵一圈后,牙一咬,口中道:“娘娘有所不知,那位救杜姑娘的人,不是别的,正是您家的二少爷,林朝懿林公子。”
烈明艳:“………”
杜幼楚,林朝懿,落水,相救?
“林二公子把杜姑娘从水中救起后,又一路抱着送回了杜府。”康如海又补充了一句:“众目睽睽之下。”
烈明艳转过头与上官明喧对视了一眼,后者脸上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让人看不出深浅来。
烈明艳便笑着说道:“算起来也是,本宫的这位弟弟三年孝期已满,该是回到京城的时候了。不过这也真是太巧了……”巧的,生怕人看不出这里的猫腻来。
杜幼楚在落水事件发生的第二天便回转宫廷,普一进慈宁宫大门,她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太后的床榻前。
杜太后本来是有一肚子责问的,但是一看,杜幼楚的样子,立刻就被唬了一跳,就见杜幼楚满脸通红,整个人跪在那里摇摇欲坠,好似下一秒就要晕倒似的,杜太后见状便是有什么话此时也都不便说出来了,只道:“快扶她休息,即刻宣太医。”
杜幼楚显然是病的厉害,很快的便被人抬扶走了。
然而她身边伺候的宫女元绿却老老实实的继续跪着,她看上去也受了不清的伤,不仅是脸上清淤不断,一只胳膊上还缠了厚实的绷带,被挂在脖颈之上,与她相比起来,出了高烧浑身却不见多少伤痕的杜幼楚似乎就轻多了的样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杜太后狠狠一拍身旁的矮桌,显然是气的很了。
那元绿脸上惨白,一个头磕在地上,快速的说清了原尾。
“姑娘思念亡母,要去祭奠,本来一切顺利,谁想在回来的时候,路过一座石桥,那石桥极宽,可同时容纳三座马车齐走,谁想行至桥中时,不知哪里响起一阵震天的鞭炮声,那鞭炮惊了桥上的马匹,其中一批马更是发疯了样对着咱们的马车撞了上来,事发突然,护卫们也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车被撞的翻过来,小姐也从车窗中被甩了出去……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没有保护好小姐,实在是罪该万死,请太后娘娘责罚。
杜太后脸上寒冰之色不减,不知过了多久之后,有一人走上前来,却是孟莹盈无疑。
“元绿是幼楚妹妹的心腹丫鬟,此时又受伤颇重,不如让她先下去养伤,待到伤好,太后在一并责罚也不迟啊!”孟莹盈轻声劝说道。
杜太后闭上了眼睛。
孟莹盈见状便对底下的元绿挥了挥手,对方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踉跄起身的退了下去。
“不管怎么说,幼楚妹妹没事,才是最值得庆幸的。”孟氏低声劝说道:“您也不要太责怪她了,毕竟这只是一场意外,幼楚妹妹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现在人又发着那样的高烧,太后娘娘更是要怜惜她才是啊!”
“哀家何尝是在生她的气。”杜太后睁开眼睛,声音却寒冷的像是从地狱中发出来的一样:“哀家只恨那起子贱人的算计,幼楚何辜,居然遭此大难!”
孟莹盈听着太后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个不知其所意的表情,迟疑道:“太后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不是意外?”
杜太后冷笑一声:“你且等着,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登慈宁宫的大门了。”
三日之后,久未在宫中走动的德贵妃娘娘出现在了慈宁宫中,依然是那一副天仙般凛然高洁的姿态,便是在太后面前,那昂起的天鹅颈子也似乎不会弯下去一丝半点。
“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千秋无期。”
杜太后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嘴角旁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真是稀客啊,德贵妃久不来哀家这里了,今日怎地突然就来了。”
林雪桐闻言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口中道:“臣妾实是来向太后请罪的。”
杜太后哦了一声:“你何罪之有啊?”
“非臣妾之罪,而是臣妾兄长的罪过。”林雪桐看起来十分有底气,仿佛说话的言语都已经在腹中拟过无数稿件了似的,中间连一丝顿音都没有:“四日之前,臣妾的兄长林朝懿与几位旧时好友,相约在京郊外永清河岸旁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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