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温氏宿老一听,浑身骤然一震:“什,什么真相?”
上官明喧便把那躁石一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为怕其不信,他还特地让人取了一座鱼缸来,那鱼缸地下铺满细碎的燥石,再取一活蹦乱跳的鲜鲤,但见那鲤鱼入水后没多久,这条鱼就像是吃了什么至兴之物,开始疯狂的用脑袋撞击缸壁,直到撞的头破血流肚皮反白,再无声息为止。
众人见状,心里俱恐,一个个的都情不自禁的朝后退了几步。唯有那宿老,睁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原理是这样吗?”
“这燥石多积于青溪之中,而那青溪上游,现在已是遍布死鱼,浓臭不堪,老人家若是不信过后可让族人前去探查。”
那青溪速来被温家人把持,这蟠龙山上的其他住民,倒是没有因此“幸免于难”了。
围观的众人心里想道此处,心里隐隐地露出股幸灾乐祸来,叫他们以前仗着族人多就行事霸道,现在好了,报应来了吧!
宿老听到此处心里已是相信了万分,他匍匐于地,哭地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半晌后,这宿老方才抖声道:“敢问大人,这毒可有解药,老朽的那些族人们可还有救?”
“我已请了十数位名医进山为其诊治,无论需要什么药材,皆有朝廷调度,老人家且宽心。”没说能救也没说不能救,不过终归一句,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老朽待我那些族人谢大人活命之恩。”
上官明喧微微一笑,亲手扶了他起来。
“至于温仁贵的事情——”感受到手底下的臂膀骤然缩紧,上官明喧淡淡地说道:“本官却是要依法行事了。”
那宿老紧紧地闭了下眼睛,心里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一种结果了,朝廷已经给足了仁慈,若是再不识趣,那便是自找灾祸了。
“不肖子孙竟然做出那等不忠不孝之事,实是罪无可赦。请大人务必严加惩治!”
上官明喧一笑:“还是老人家处事之明啊!”
两日之后,午时三刻,以温仁贵为首的九十三名匪贼,被公开斩首示众。
斩首那日,蟠龙山中无数棚民都来围观,鲜血迸散之下,带给他们的除了兴奋和恐惧,还有深深地敬畏,那是对于朝廷权利的敬畏,想来经次一事后,此地再无棚民之乱。
“那就好像是温茹的哭声?”烈明艳坐在马背上,想要回首张望,却被男人死死把脑袋压在了怀里。
“乱动什么,老实呆着!”男人一勒缰绳,拍马耳鞭,身下俊骑,长嘶而起,风驰电掣间竟已窜跃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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