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林雪桐“铩羽而归”凤座之上的徐嘉柔嘴角旁露出一点隐秘的笑意,只见她垂在膝间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站在她身边的伺琴几不可见的颔了下首,于是很快的一只并不十分大的小酒坛被托了出来。伺琴亲自为在座的每一位妃子满上了酒水,烈明艳琼鼻轻嗅,不用看也知道这是什么酒。“这酒的香味好特殊啊!”坐在烈明艳下首处的惠妃魏氏突然说道:“观其颜色竟是如此的清澈凛冽莫不是什么有名的酒水?”
徐嘉柔嫣然一笑:“惠妃好眼光,此酒名为醉海蓝,乃是宫中的一位大师傅以独特秘法而酿,光是这样一小坛,从酿成到结束就要整整三年的时光,十分珍惜,今日正逢佳节,本宫便拿出一坛来与各位姐们们同饮。”这醉海蓝可谓是御贡中的御贡了,就这么说吧,整个皇宫里喝过此酒的也就三个人,皇帝、皇后,还有淑妃烈明艳。众人早就对此酒耳闻不已,今日能够亲自尝到,也知机会难得,便是那些平日里不善饮酒的也都尝试了起来。果然,此酒味道万分醇美,饮下之后,没有一丁点的辛辣之感,反而有一种淡淡的花香之气。
“这酒水看上起也并非蓝色,不知为何取名为海蓝?”有人好奇地问道。
徐嘉柔便道:“要知此中缘由,你们倒是要去求一个人喽!”
“谁?”众人疑惑。
“就是淑妃妹妹啊!”徐嘉柔笑的一片端庄柔然,然而她却没有发现,坐在她身旁的皇帝陛下,有一瞬间,眼眸之中划过了一道阴霾之色。
“溪雨……”顶着众人的各色视线,烈明艳淡淡一笑,高声叫道:“去把本宫的琅月玉樽壶拿过来。”溪雨道了声:“是!”片刻之后,她果然拿了只是天鹅颈的洁白玉壶过来。这壶浑身上下洁白无瑕,整个壶身浑然天成,并且肉眼可见的散发着一种盈盈地光辉,当着众人的面前,溪雨亲手将那酒水灌入壶中,而后双手轻轻摇晃,待十几下后,便再次将酒水倒出。于是,众人便看见了,那本来清澈的没有一丝颜色的酒水,居然改变了颜色,变成了一种最纯粹的蓝色,不愧为海蓝之名。
“只有琅月玉樽壶才能让这酒成为真正的醉海蓝。”杜嘉柔笑着说道:“不过这酒壶却是难得,天下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淑妃平日里可是宝贝的很,你们若是要尝试一下,可要趁现在了。”众人听得皇后这么一说,纷纷用着羡慕嫉妒恨的视线看着烈明艳。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瞧瞧人家,随便拿出个什么东西,都是稀世珍奇。众人饮了这真正的“醉海蓝”,果然脸上都露出赞叹的表情,然而,烈明艳却注意到,当兰秋容在饮下此酒时,她的脸色有着微微的变化,虽然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却万万瞒不过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她。
佳宴之上,自然少不得有人展现才艺。
孟氏的焦尾琴伴着赵氏的吴侬小曲,幽幽荡荡在心头缠绕,那韩氏则当场奏起了笙箫,箫声深邃,使人心悦,至于那位小李氏,则跳了一曲鼓上舞,红袖翻飞间,魅态恒盛,反倒最为出彩一些。
“久闻德妃妹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如今日也让我们大家开开眼界。”惠妃魏氏道。
谁想林雪桐听了这话后,清艳的眉眼一撇,哼了一声,带着三分不屑,七分高傲道:“本宫乃堂堂德妃,又不是舞妓歌姬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用才艺取悦他人,还请惠妃姐姐你甚言!”这话一出,孟氏等几个新人,脸色俱都有了变化,这话里话外不就是指她们才是那种人嘛!
惠妃大概也没想到林雪桐竟然能冒出这样一句话来,一时间,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这是家宴,嫔妃献艺,也不过是图个自家热闹罢了,德妃妹妹真是言重了。”坐在惠妃上首的烈明艳笑意盈盈地开口说道。
“随便你们怎么说。”林雪桐先是给烈明艳回了个嗤之以鼻的眼神,而后又抬起头,带着几丝幽怨的眼神看着高座上的皇帝陛下:“本宫的才艺只为自己心爱之人而展现。”
上官明喧的脸色始终都是淡淡地,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底下的波涛汹涌。
时间渐过,家宴已临近结束。
上官名喧是第一个离开的,他走以后,众人心里也没了兴趣,反倒是皇后徐嘉柔今日心情甚好,一小半的醉海蓝几乎都进到了她的肚腹里。戌时整,佳宴散去,众人各自归宫,烈明艳在溪雨的搀扶下缓缓走出乾清宫,等着接她的轿捻已经停在了御道之上,素白色的手指轻轻拨开银红色的百鸟轿帘,然而却在微微抬首间,骤然吓出一身的冷汗。
“皇、皇、皇……”烈明艳几乎变成了磕巴。为什么,先一步离席的皇帝陛下会出现在她的轿撵中?
上官明喧就那么当当正正的坐着,并且以一个及其严厉的眼神瞬间制止住了烈明艳的失态,成功的让她在犹豫一瞬后还是踏了上来。
淑妃娘娘素来喜欢奢美之物,今日乘坐的轿撵自然走的也是这个路线,华美而小巧的琉璃宫灯被镶嵌在骄壁上,把整个空间照耀的温暖明亮,厚实的毡帘让轿中的温度保持的十分温暖,也阻绝了一切窥探的视线,绣着大图牡丹花样的毯子被铺在脚下,淡淡的熏香味容易使人放松心神。
然而可惜的是,此时此刻,烈明艳她真的是无论如何也放松不起来了。
“把鞋脱了!”突然地,皇帝陛下发了话。
烈明艳心里纵有百般疑惑,但是在看到上官明喧那寒冰似的脸孔后,霎时间什么想法就都没有了,下意识的就照办了起来。一把抓起那条腿,上官明喧十分粗鲁的把脚上的雪白罗袜掀了下去,烈明艳的脚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宫里的秘药,连天的用着,想来最后连条疤痕都不会留下来。
烈明艳觉得自己现在的这个姿势真的是着实不雅,于是她的脸上不由带出了几分难堪,叫了声:“皇上!”
上官明喧却不理她,一双眼睛仔仔细细地从脚趾头看到了脚后跟,最后居然还凑在跟前,轻嗅了几下,有淡淡的草要味传来。
烈明艳当即大窘再也顾不得其他,腿上大力使劲儿,一下子就抽了回来。
上官明喧看着她慌慌张张地样子,重重地哼了一声,烈明艳哆哆嗦嗦地重新穿上了鞋袜,就这么几个动作,脑门上都彪出了一排冷汗。接下来的时间里,上官明喧没有说一句话,烈明艳倒是有心想说,但话到嗓子眼里,却愣是不敢往外吐,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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