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被丢在了这个狭小的房间里,仿若是整个世界都将我遗忘了,但是我能想到,狗子老头的那封信如果拿给对这件事有兴趣的人来看会引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
就在我将近绝望的时候,这一天门忽然被打开了,几个警察对我招了招手把我叫了出来,外面的阳光刺的我几乎睁不开眼,我用了五分钟的时间才适应了外面的光线,最终他们把我叫到了询问室那边让我在一张纸上签了个字,之后把我的东西递给了我。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现在的我一句话都不想跟他们说,在我愣住的时候,一个身体略微发福的中年警官道:“还愣着干什么?不准备出去啊?”
“我可以出去了?”我不敢置信的道。
中年警官笑了笑,道:“怎么,你还住上瘾了啊?赶紧走。”
我的手机早已经没电了想开机都开不了,我换上了被关进来时候的衣服,在警察送我出去的时候,我问这个中年警官道:“今天是几号?”
“别算了,总共关了你二十三天了。”警官说道。
我没有去质问他们为什么关我,他们也没说,这时候说这个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很多东西都是心照不宣的,走出了门口的时候,我看到在看守所的外面停着一辆牧马人,一个穿着一身绿绸色旗袍带着茶色面具的女人正靠在车上,看到我出来,她远远的对我招了招手,动作十分的优雅。
我不认识她是谁,我清楚的知道,我能在这个时候出去肯定是有人介入了,不过介入的人到底是敌是友我还真的不清楚,就算是如此我还是冲着她走了过去,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轻轻的皱了皱鼻子,可能是受不了我在里面关押了这么久的“腐朽”味道。我没感觉是伤了自尊,这一段在看守所的关押生活让我几乎都陷入了魔怔。
“先上车吧。”她道。
从她的声音来推断,她应该是介于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不过看她的外形却完全不像,她的外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孩一样,我没有过多的关注这个,而是问道:“你是谁,去哪里?”
“先带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她道。
她没有回答她是谁,我也没多问,她是谁真的不重要,她能把我救出来就能把我再丢进去,所以我纠结这个也没有意义,在我摸到她车把手的时候我道:“我身上脏,会不会弄脏你的车?”
她摇了摇头道:“没事,我不常开。”
我自然不敢去坐副驾驶,直接上了后排,我习惯性的想从口袋里摸烟却没用摸到,她从前面丢过来一个烟盒道:“先凑合,等下买你抽的习惯的。”
她开车很稳,动作也很优雅,跟这个车的外形有点格格不入,我点上了烟,打开了窗户,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被关的久了,我现在看反倒是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我这才关了二十几天,也不知道那些在铁窗里曼待了几十年的兄弟们在出来的时候是怎么过的。我忽然有点想哭,眼睛有些发酸,可是我却不知道原因。
是疲惫?
还是心酸?
又或者是重获自由的喜悦?
我发现都不是,也都有一点,很快车在一个洗浴中心停了下来,她递给我几张钱和一个衣服袋子道:“我帮你买的,也不知道合不合尺寸,上去洗个澡,你身上穿的都丢掉吧,那里面晦气,出来了就应该焕然一新。”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现在的我不会因为这个而感动,谁知道在我洗干净之后她会不会立马就拿出了她的刀,我去美美的泡了个澡,这是北方才独有的澡堂子,洗完澡换上了衣服,我去了旁边的理发店又理了个发,这时候我才看到我脸上常常的胡茬,理发的美女不会刮胡子,理完之后我借了个刀片开刮,因为不熟练在脸上崩了两个伤口,不过我却感觉不到疼痛。
出了理发店,我攥紧了偷偷顺来的刀片,打开了车门。
“有想吃的东西吗?”她问道。
“不用了,开门见山吧,你是谁,想干什么。”我道,我很奇怪为什么我说话的语气会这么的淡定,要换做以往,或许我会非常的紧张。
“我叫秦子晴,你可能没听说过我,但是你肯定听说过我的姓氏,秦福海是我外公,明白了吧。”她轻轻的道。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她这个秦字一说出来我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的这个名字我却感觉十分的熟悉,不过我很快就想起来,这就是邋遢大叔让我转告临终遗言的那个女人。
此时她摘掉了墨镜,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的皮肤和身材都是少女感十足,但是时间的沧桑还是写在了她的眼睛里,这是任何的美容都无法抹去的。
“邋遢大叔的眼光不错。”我心道,这个女人很有味道,哪怕是我这个小年轻也这么觉得,也怪不得飞扬会念念不忘,不过我答应过邋遢大叔不告诉这个女人一切,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飞扬大叔还好吧。”我道。
她脸上忽然就有了一个笑意,如果说这个女人是一座冰川的话,那这一抹笑意就像那迎春的一朵小花,让她的整张脸春意盎然,就冲她的这一笑我就知道她对邋遢大叔绝对也是有感情的。
“还好,他跟我说了,你救了他一命。”她道,说完,她补充道:“你别担心,他没说太多。”
她的这句话无疑是暴漏了很多东西,我把身子放松在车后座上,道:“他说没说,你们现在也什么都知道了。”
“不,你别想太多,咱们是朋友,不是敌人,这次对你下套的人是南方人,你交出来的东西让你爷爷非常的被动,要不是六爷亲自去把人要了回来,估计你们爷俩现在都要被人剁成肉酱了,不过你放心,该安排的六爷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洛阳你是暂时回不去了,咱们去天津。”她道。
“你爷爷在那等着你。”她补充道。
我嗓子眼有点发干,在班房里的这二十多天,其实很多东西我都想明白了,狗子老头的那封信会引发什么连锁反应我也能想的明白,会牵扯到爷爷我也是我一早就猜到的。
“我听飞扬说了,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想必很多事情你都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也有的事情是你不知道的,比如说秦家,六爷,你爷爷,还有南方的一些关系,我外公还没有投诚的时候只能算是一个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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