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爷爷一起出门,对于爷爷的名号,韩龙明显是听过的,所以他对爷爷要明显的比对任天行要恭敬的多,我们这次出去他并没有让人跟着,出门之后由我开车,爷爷在车上对我说道:“说是外邦的邪法,其实与我们这边有很多的相同之处,养小鬼的同心结,有点像我们这边的鬼媒,这个小鬼更像是他们俩的证婚人。”
我不知道爷爷为什么忽然跟我说这个,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这么说完我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就好比是霜公子已经跟别人结婚了一样。我不知道爷爷这话里到底有没有什么隐藏的意思,我没有问,爷爷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听着爷爷的指挥,我开车到了一个医院的门口,这里有着我们洛阳最有名的殡葬一条街,我们找了一家店买了点东西,看爷爷买的,都是一些花花绿绿的纸张还有胶水剪刀之类笔墨的常见东西。在回去的路上爷爷直接在后排捣鼓了起来,等到家的时候我才看到爷爷已经扎好了两个小人,这两个小人栩栩如生,我从来没见过爷爷扎这个,还扎的这么好看,不由的有点好奇的问道:“爷爷,你扎这个干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爷爷说道。
上了楼之后,他们还在楼上等着,爷爷把那个古曼童给放到了桌子上,看着任天行道:“你来把小鬼放出来吧。”
任天行点了点头,显然刚才爷爷与任天行的耳语已经让两人有了默契,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任天行,他在这个古曼童的面前跪了下来,手上捧着四支香,口中念念有词,一般他对这个小鬼说话交流用的都是泰文,他碎碎念的越来越快,如同巫师在念咒语一般,而随着他碎碎念的越来越快,他手中的那四支香也燃烧的越来越快。当香燃尽的时候,任天行长舒了一口气,他趴在地上磕了两个头之后站了起来,此时他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好了,他现在就在这间屋子里。”任天行说道。
就在任天行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屋子里的温度陡然下降,我还以为是我自己的错觉,但是观察了一下韩龙的那些手下,发现他们都冷的在搓着胳膊,这才知道这屋子里是真的忽然降温了。
“好深的怨念。”爷爷感叹一句。
他拿出了一个刚扎好的小人,放在古曼童身前,又拿出了毛笔和调好的朱砂,他的另一只手上,拿出了刚才买的小黄金铃铛,他的手轻轻的摇晃着那个金色的小铃铛,口中开始吟唱:
回魂诶,回魂也。
游子孤魂。
听我铃声回家乡。
他的另一只手并没有闲着,他拿起了毛笔,点上朱砂,给那个小人画上了眼睛,这是爷爷刚才扎的小人未完成的最后一步。
点完睛,爷爷丢掉毛笔,开始围着小人转动,他手中的铃铛摇动的也越来越剧烈,铃声十分的密集,密集的紧张感甚至让人忍不住窒息。
直到大家憋着的一口气都要提不起来的时候,爷爷用手指了一下那屋子里的小人,道:“魂安此处!”
说时迟那时快。
铃声停。
那个小人猛然的从躺在桌子上立了起来!
全屋此时寂静无声。
在那小人立起来之后,爷爷对着那个光头男怒喝一声道:“还不跪下接阴?!”
那光头男愣了一下,估计是被爷爷让小人立起给惊住了,不过到底是个爽快的汉子,并没有因此而退宿,立马顺着爷爷手指的地方跪在了那个纸人的面前,他跪下的时候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闭上了眼睛,明明是一个魁梧的大汉,偏偏是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格外的滑稽。
爷爷一只手抓住那个纸人,另一只手放在了光头男的天灵盖上。
“人归魂位,魂归人位。”爷爷爆喝一声。
爷爷闭上了眼睛,正是此时,那个娃娃和那个光头男都仿若是受到了一股子的重力一般,特别是那个光头男,一米八多的大汉子整个人痉挛着仿若触电。
这个场景,让在看的人纷纷的屏住了呼吸,人归魂位,魂归人位,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移魂大法?
大概过了三十秒左右,爷爷猛然的松开了手,那纸人重新立在了桌子上,而那个光头男则是晕倒在地,爷爷往后退了两步,整个人似乎非常疲惫的喘着粗气。
直到现在,还没有人敢发出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个娃娃还有光头大汉之间来回的交叉,过了一会儿,那个纸人开始在桌子上跳动起来,一个爷爷用纸货店买的材料扎的纸人,竟然像是有生命了一般的跳动,他对着爷爷跳了几跳,又对着韩龙跳了几跳,仿若是有话要说又说不出的样子。
韩龙看着爷爷,不确定的问道:“他?”
爷爷点了点头道:“他的魂魄,暂时安放在此。你且放心,不会有事。”
说完,爷爷拿手指在那个纸人的头顶轻轻一点道:“别蹦了,好好休息,就当睡了一觉。”
说来也怪,爷爷这么说之后,那个纸人便轻飘飘的躺在了桌子上,真的如同睡着了一般,这时候那些韩龙的手下开始议论纷纷,都在惊叹爷爷的神技。
我长舒了一口气,到目前为止,爷爷的计划在按部就班的进行,可是我看了一眼爷爷,发现爷爷却并不放松,他正死盯着那趟在地上的光头男。
爷爷不放松也不说话,搞的屋子里的人都不能放松,爷爷在担心什么估计大家都能想的到,现在占据着这个光头男身体的可以那个怨念极深深到可以让屋子里降温的怨灵,谁也不能确定一个怨灵依附在一个正常人的身上会做出什么事情。
我们就这样盯着那个光头男,我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任何细节,要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场面,爷爷今天所展现的法术可是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的,我印象中的爷爷好像除了送阴灵入阴之外并不会其他的法术。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来了,其实并非爷爷不会其他的法术,而是爷爷金盆洗手了!再一想,爷爷从不上门服务,那这次他为了我,可是破了自己两个规矩,这让我非常的愧疚,我越是知道爷爷有多么的固执有多么的坚守规矩,我越是内疚和感动。
就在我想这个的时候,那光头男终于悠然的醒转。
他呼啦一下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人还是那个人,但是我这个对他不怎么熟悉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来这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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