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心中如何想。
他很想知道纪诣心中感受,他想问问纪诣对于自己的母后诣心中又是怎么想的,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如今看来,他也不便再提起桔子来刺激纪诣。
迟颜玉坐了一会儿,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大殿内寂静如斯,纪诣也一直安静的批阅桌上的奏折。
迟颜玉起身欲走,纪诣突然道:“皇叔,母后她心里根本没有我的一席之地,当初为了天下抛弃我,我不会怨,因为做了皇帝之后,明白天下比什么都重要,可如今他为了父皇又抛弃了我,我之前还百般讨好她,却换不来一个眼神,罢了,既然她心中没有我,我又何必一直惦念着,就像如今,没有了母后,我的生活还与以往一样,从今往后,朕不会讨好任何人。”
迟颜玉微怔,张可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纪诣的性子简直和九弟一摸一样,嘴上虽如此说,可他知道纪诣心中的感受。
他也不会去劝说什么,他甚至觉得,纪诣心中如此想是好事,至少他知道纪诣不会想不开。
三日后,皇陵准备完毕,宫中搭起了灵堂,正中央的一口木棺中是夏兮桔以往穿戴,以及金银陪葬,一切皆以太后仪式办。
那棺材也甚是豪华,木棺是上等金丝楠木,棺身上用金雕刻的凤凰栩栩如生,还伴有祥云图案。
按照规矩,七日守灵,纪诣需守灵四日,而宫中所有女眷需守灵三日,然后便可入葬皇陵。
纪诣跪在棺木前,身板挺的直直的,这一跪便是一整天,除去吃饭便是一动也不动,迟颜玉曾劝他休息一下,可纪诣怎么也不肯。
到第四天,纪诣的膝盖已经淤青泛着血丝,迟颜玉找来药膏亲自替纪诣上药,随即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
“算是我最后再尽一次孝道吧。”纪诣回道。
七日后,棺木被浩浩荡荡的抬往皇陵,路边站着的百姓低头默哀,人群中不曾出一点声音。
直到棺木远去,才有百姓惋惜:
“太后才如此年轻就这么去了,真是可惜。”
“哎……我还一直觉得有银子就什么烦恼都没有,现在看来也不尽然,否则太后又怎么会自刎。”
“太后是将太子看的比命都重啊,这样的情意也真的感天动地。”
“也是,试问世间有几人能做到这样。”
“………”
“…‘’…‘’”
夏兮桔跳崖虽然在清茫国引起了轩然大波,可时间一长,百姓们谁又能真正记得太后这个人。
唯有宫中与她曾经亲近的人,心中一直不能释然,却从此以后只能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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