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兮桔回大皇子府之前,先去了趟铺子,这铺子是她开的,本应该由她多出力打理,可她却因为一些事没怎么沾手,所以一有时间,她就尽量到铺子中帮忙。
夏兮桔一进门,半夏便笑着迎了上来。
夏兮桔打趣道:“可是遇到什么好事了,怎么笑成这样。”
半夏道:“是好事,昨日过子时,突然来了个老管家,说是天气凉了,他家小公子突然感了风寒,发热不退,深更半夜的一连敲了几家医倌的门,都没有人来开,幸而昨夜我睡的晚,听到了门声,才能出诊,得了五百文呢,”
“哦?真的,这算是这些日子以来,第一个来看病的人吧,”夏兮桔也很是兴奋,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啊。
之前百姓们不了解,只觉得她和半夏年纪轻轻,不会有什么医术,就算邻居生了病,也不会就近来这里看病。
没人来,她们当然就没有展现的机会,也不能让百姓们知道,年纪小不代表医术不好,如今来了一人,只要那家小公子的病能好,她相信,她和半夏会慢慢被人所接受,
半夏迟疑的道:“桔子,如今天气转凉,定会有不少人因此感染了风寒,我觉得我们应当抓住这个机会,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少赚些银子,在门口贴张告示,就说,来看病得人只要诊金不要药钱,等铺子的名声打出去了,我们也就不用愁赚银子了。”
夏兮桔有些惊诧的看向半夏,这不是现代的经营模式吗,半夏竟然能想到,他还是很聪明的嘛。
不过……夏兮桔摇摇头:“这个方法很好,可你忘了,我们身处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大多数都是富贵人家,他们不会在乎那么点银子的,如果这是城郊,倒是可行。”
半夏继续说道:“这方法不行的话,我还想到一个办法,你不是在为大皇子治病吗,可不可以将消息放出去,用一下大皇子的名头,你连大皇子的病都能治,那些百姓的顾及也能少些。”
夏兮桔依旧摇头:“皇家的事不是我们能说道的,就算皇上没有明令告诉我必须保密,可也不能肆意去宣扬。”
半夏仿佛泄了气:“那我们该当如何,如今正是百姓们发热最频繁的时候,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夏兮桔思索了一阵:“不如,这样,将二楼的东西拿出十样摆到门口,标上价钱和用处,再贴一张告示,前十名来看病买药的人送一样东西给他。”
半夏点点头:“行,就听你的。”
“虽然办法是有了,我们也不要急于一时,慢慢来,这铺子总会好的。”夏兮桔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而是不想希望太大,到最后失望越大。
半夏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夏兮桔向后院走去:“我再去制一些二楼的东西。”
“好。”半夏应了一声,如果一直这么默默无闻,每日卖些二楼的东西,他和这个铺子注定平凡,他不甘,既是来了京城,就该好好努力一把,毕竟他们还是有优势的,二楼的那些东西别处没有不是吗。
他不安于现状,他一直记得自己来京城是为了什么。
此时,夏语安正迈进凉王府的大门,她直奔倾韵轩而去,
幕白正守在大厅门外,见着夏语安双手作揖道:“幕白见过郡主。”
夏语安应了一声,绕过幕白欲向里头走去,可却被幕白伸手拦下:“郡主,要不要幕白先去通报一声。”
夏语安扶开幕白的手:“不用,本郡主自己进去,幕凉哥哥才不会怪罪我。”她说着已经将门推开,大步走了进去。
“幕凉哥哥。”夏语安唤道。
迟幕凉抬头看了她一眼,便继续低头看着手里的书卷:“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啊,幕凉哥哥不欢迎语安啊。”夏语安撇撇嘴坐到迟幕凉边上道。
“本王还有些事,语安你随意。”迟幕凉说罢,起身走出门。
夏语安赶忙跟上,桃子正端着托盘往他们的方向而来,隔着老远便道:“王爷,婢妾给您洗了水果来。”
桃子微微低着头走近,并没有注意到迟幕凉边上还站着夏语安,而夏语安可是注意到她了,还有‘婢妾’两个字。
夏语安转头看向迟幕凉问:“幕凉哥哥,什么婢妾。”
桃子已经到了跟前,听闻此言抬起头,见着是夏语安,立刻被吓的跪地道:“奴婢见过郡主,是王爷纳了奴婢为妾,郡主不要杀奴婢。”
迟幕凉看向夏语安,夏语安皱眉,‘啪’的一声响,桃子的面颊印上一掌红印。
随之而来的是夏语安的呵斥声:“贱婢,你胡说什么,本郡主何时言要杀你,敢在幕凉哥哥面前胡说八道,本郡主砍了你的脑袋,还有,就你,也配做幕凉哥哥的婢妾。”
桃子浑身都发着抖,仿佛颇为恐惧,她一下下的磕着头:“奴婢错了,奴婢给郡主磕头,郡主不要杀奴婢,奴婢错了,奴婢不该乱说话,郡主不要派人刺杀奴婢啊。”
夏语安抬脚踹上桃子的胸口:“再胡说,信不信本郡主现在就结果了你这个贱婢。”
桃子摔倒在地,又赶忙爬起来,怯怯的不敢再说话,
此时,迟幕凉开口:“桃子你先起来,退下吧。”
“是。桃子谢王爷。”桃子应了一声,起身出了倾韵轩。
“幕凉哥哥,你怎么能纳她为妾呢,她才多大年纪,而且还是个农女,要才无才,要貌无貌,她根本就不配进凉王府的后院。”夏语安愤恨的道。
“好了,语安,你也回去吧。本王纳谁为妾,不是你能管的了的。”迟幕凉淡淡的道,随后转身进了书房,同时将门关好。
须臾,幕白敲门进来道:“王爷,郡主已经走了。”
“嗯。”
“王爷,桃子看起来不像是安分守己的人,而且还会使用计策,企图让王爷怀疑郡主,虽然这计策不是很成熟,但桃子的年纪到底还小,若等些时日,她没准就能成为后院女子争斗的好手。”幕白这一番话斟酌了半晌才道。
“本王能看的出来,语安傲慢,行事鲁莽,出手虽狠,却没有心计,而桃子,身份卑微,虽有些心计,却不能拿语安如何。”迟幕凉道。
“那王爷你是什么意思。”幕白疑惑的问道。
迟幕凉翻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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