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迟暮凉远去的背影,桃子追了两步:“王爷,王爷,别丢下桃子一个人,桃子害怕……”
可迟暮凉的身影早就远了。
由于发生了刺杀,闹市很快褪去,周围已经空无一人,桃子左右看了看,寂静的黑夜中没有一丝声响,一阵凉风吹来,她打了个激灵,快步往王府的方向走去,心中怨着,所有人都丢下她一个,她就这么不受待见?
来时她们坐着马车,桃子并没有看路,这回去的路她自然也不认识,不知走了多久,她像是迷路了,心中怨气更甚。
可她到底才十二岁,走的久了,她越是不知所措,最终蹲在墙角呜呜哭了起来。
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为什么,对姐姐这么好,却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姐姐她表里不一,表面上对桃子好,可如今还不是不管桃子了,姐姐太坏,为什么,谁都不喜欢桃子,桃子到底哪里做错了……”
突然,肩膀一沉,桃子的哭声顿住,转过头来,见着来人睁大双眼,这人怎的有些眼熟,再细看,她恍然大悟,前些天见过的。
“跟我走吧,”那人道。
“我不跟你走,我要回家。”桃子站起身便要跑,却被那人拉住。
“放心,你不会受到伤害,反而还会有好处。”
“好处?”
“你一个奴隶的妹妹,我有必要骗你吗,再说了,你如今没地方可去,不如先跟我走,我还能给你吃,供你住。”
“可是,我还要找我姐姐。”
“明日,我定将你完好的送回去。”
桃子思索了一阵点头。
那人将桃子带到一座小院中道:“你今晚暂时先住在这,桌上有糕点可以充饥,别乱跑,明日辰时我再来。”她说完已经出了门,并且不忘将小院的大门锁上。
桃子围着小院转了一圈,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她又推了推大门,却没有推开,她有些担心自己会出不去,可就算这样,她好像也没办法。
肚子有些饿,罢了,那人既然说明日辰时会来,那她就等到辰时,若不来,她再想办法。
回到屋中吃饱喝足,便躺到床上。
这床可真舒服,还有白色的床幔,比她在王府中的住处好多了,若是能一直住在这里该多好啊,她想着,便笑着睡熟了,
而此时,王府中,所有的人都手忙脚乱。
府医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王爷……匕首插进这姑娘的肩胛,怕是伤了骨头,以后这左手恐是很难养好了。”
迟暮凉眼皮一跳,后又恢复神色:“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你只需将她的伤包扎好。”
“王爷,匕首还留在这姑娘身上,老夫需为她拔下匕首,王爷您要避之吗。”
“不。”
“那王爷可否找人将这姑娘按住,老夫恐怕在拔匕首时,她会痛的无意识挣扎,若再次伤了哪里就不好了。”
迟暮凉坐上床头,将夏兮桔置于自己怀中,双手环在她腰上并且紧紧固定住双手:“可以拔了。”
府医惊讶于,他们尊贵的王爷竟然亲自上阵,那这个姑娘应是不简单的,可看她的衣着,又是奴婢身份。
迟暮凉一个眼刀过来,府医不敢再想别的,赶忙集中精力,专注于夏兮桔身上的伤。
他拿出剪刀,将她的衣裳顺着后领剪开,露出血肉模糊的肩膀。
迟暮凉心中一阵闷痛,但面上却冷漠的看着府医拔刀,
府医手握刀柄,手腕发力,‘噗’的一声响,匕首被拔了出来,瞬间血流如注,府医快速将一方软巾按在伤处,用来止血,夏兮桔‘啊——’的一声痛喊出声。
她下意识的想逃开,却不知被什么束缚,夏兮桔用力挣扎,却也动弹不了半分,她无意识的痴语:“不要……不要痛。”
迟暮凉轻轻吻了吻她的额角,柔声道:“不痛,不会痛了,乖。”
府医被惊掉了下巴,而夏兮桔在迟暮凉的安抚下,也渐渐安静下来。
迟幕凉转头:“看见了什么这么惊讶。”
府医赶忙摆手:“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此时血已经止住,夏兮桔的脸色由于失血越来越白,府医快速为她清洗了伤口并且包扎好,留下一张药方,便忙不迭的跑了。
他怕在屋中待的久了又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迟暮凉亲自动手将夏兮桔的衣服脱了,再为她盖上被子,并且吩咐谁也不准进,便去了偏殿。
幕白正在那里等着,迟暮凉问:“有追到人吗。”
幕白摇头:“幕白去追时,那人已经跑出去了很远,但他速度不及我,本是快追上了,可那人进了侯府,幕白不敢贸然追进去。”
“侯府?会是侯府的人吗,或者,是谁。”
幕白顿了顿道:“王爷,今日有一事幕白觉得应该和你说。”
“说”
“今日,王爷您从御膳房出去后,语安郡主便来了,她和桔子姑娘起了冲突,桔子姑娘躲在两侍卫身后,骂的语安郡主不知如何回嘴,却又奈何不能进桔子姑娘的身,最后愤恨的走了,还说会让桔子姑娘吃不了兜着走。”
“哦?她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这事你怎么不早说。”
“幕白还没机会说呢。”
“丑丫头骂了语安什么。”他倒是想听听。
“是语安郡主先骂了桔子姑娘是贱人,后桔子姑娘说郡主那时的模样如山野泼妇,简直丢侯府的脸,还说郡主如小丑……”幕白将今日的情景描述一番。
迟暮凉的面色依旧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半晌,他将刺伤夏兮桔的匕首扔给幕白:“拿着这个去查清楚到底是不是语安所为”
幕白接过,领命出门,谁都忘记还有桃子这么一个人,可见桃子在王府的存在感有多低了。
这一夜,夏兮桔睡的并不安稳,常常在睡梦中喊痛,迟暮凉则是一直在旁陪着她,
辰时,桃子睁开眼,不舍的在床上打了几个滚,随后起床洗漱,
坐到梳妆台前,那上头什么都有,木梳,胭脂,珠花……并且比她的好太多了。
她兴奋的为自己上妆,对着镜子看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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