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a岛人声鼎沸。
那些海商并没有第一时间就离开,毕竟李然在竞标会上说过,三天后举行岛屿命名仪式,所有人都可以参与。
因此,他们都打算在这里逗留几天。
毕竟,见证一个镇守府是如何运作的机会,不是这么容易就能碰上的。
更何况,海商们中间不乏一些好事之徒,比如将俾斯麦等人战胜的消息宣传扩大的人,一些人早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是很多人了解镇守府的机会,也是那些投机者评估是否与曦光镇守府合作的标准。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对几天后观礼仪式抱有期待的时候,李然则老神在在的,在办公楼附近的花园里闲逛。
早上驱逐舰们被允许睡到八点,至于其他人则和李然一样早早起来,不同于李然,舰娘们早起是出去执勤的。
李然走在这片还没有被精心修剪过的花园中,或许算不上花园,因为这个时节,不知名的野花都凋零了。
他正走着,回想着刚才早饭平海做的培根煎蛋,有了很大的进步,想得入神,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办公楼背后。
李然看着树叶飘落,岛屿上的清晨,风有些凉,他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外套。
感觉自己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做,他向前走着,穿过了枯叶铺满的草地,然后有些百无聊赖的,他坐在了一株树下,看着几片枯叶随风被刮远了。
他感觉有些惆怅,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多久了呢?半年了吧?
李然很久没有这么一个人待过了,平时他总是有舰娘的陪伴,倒也不孤单。
只是,难得有机会享受自己一个人的时光,他仰塘在了草地上,并不在意白色的提督制服上会不会弄脏。
“真好啊,这天空看起来和地球上没有什么不一样呢。”
李然出神的看着蔚蓝的天空,偶尔有几朵白云飘过,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几只海鸥飞掠而过。
不知道自己以后会走到哪里?
李然摸着自己肩膀上的那枚少将肩章,看着天空,稍稍的感觉到有些迷茫。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黎塞留。
“黎塞留?”李然楞了一下,连忙坐起身来。
“提督?她们说你四处散心去了,我不放心就过来找你了。”
“没事,你不是昨天负责夜晚执勤吗?回去休息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乱跑。”
“提督,我能在这里睡一下吗?”
“嗯,可以啊。”李然笑着说,然后看到了黎塞留反正手边的那本《军事轮》,他好奇地问:
“你还在看这本书?”
“嗯,温习。”黎塞留躺下后,总感觉有些紧张,她昨晚和布吕歇尔的谈话,让她突然对自己的提督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产生了疑惑。
李然看着黎塞留平躺下来,今天她并没有穿着修身的骑士服,而是穿着休闲服饰,某些地方难免走光了。
李然看了一眼,连忙移开了目光,黎塞留这是怎么了?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吗?
“提督,你知道吗?法兰西传说中的圣女陛下,很喜欢躺在草垛上这样看着天空呢,我时常在想,圣女陛下在被火焰吞噬的那时候,看到的天空是什么样的?”
怎么突然说起这么沉重的话题了?
李然沉默了一会儿,他思索了一下:
“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提督,你说我们真的守护得了这片海域这片晴空吗?”
“如果只是凭借我们,那是不太可能的。”
“既然如此,提督为什么有时候老是做一些自相矛盾的选择呢?”
黎塞留似笑非笑的说着,然后目光依然看着晴空。
李然愣了愣,貌似自己被问到了,的确自己做了很多自相矛盾的决定,他嘴里叼着一根不知名的野草,然后叹了口气说:
“自相矛盾吗?也许吧,不过我不后悔。”
“提督是说哪怕明知道决定是错的也会继续进行走下去吗?“
“不是那个意思,怎么说呢,有时候吧,有些事情是需要去撞得头破血流才知道回头的,如果连撞破头的勇气都没有,那么哪能知道哪里出错了呢?”
这有点诡辩的意味了,黎塞留皱了皱眉,她感觉李然的话里好像有陷阱,然后说:
“提督你这是狡辩,如果一开始能够避免错误,那么为什么还是故意犯错呢?”
“唉,黎塞留,有时候做决定不是只看对错的,脑袋一热可能也会做出令自己感觉窒息愚蠢选择,但是没办法,人是一种有时候感性会压过理性的生物。”
“可是,克制自己不就好了吗?”
“克制吗?”李然思索了一下,然后笑着说:
“黎塞留,你认为圣女贞德被送上火刑架的时候,心情是怎么样的呢?”
“这……”
黎塞留沉默了,她知道圣女贞德的事迹,沉吟了一会儿:
“是悲伤吧?”
“不是哦,我想更多的是怜悯吧。”李然笑了笑,有些讽刺地说:
“圣女贞德明知道自己接受那样的命运可能就会迎接死亡,但是她依然那么做了,而不是选择反抗,这是为什么呢?当时凭借她的军功和人望,她本该是成为名垂青史的存在,可惜,历史却被将她钉在了耻辱柱上那么多年,你认为,圣女的决定是错误的吗?”
“这……”
“我想圣女贞德当时的想法还是以国家为重吧,英法百年战争,多惨烈的一个时代,但是结束这个时代的是一个农村的村姑,而最后所谓的主教都被这个村姑辩得无话可说,那为什么她还是接受了不公的命运,而没有选择那个看起来物并明确的决定呢?”
黎塞留似乎明白了李然话里的含义,然后果然她听见了自己提督用着平静的语气说道:
“我不敢和圣女相比,但是,我之所以做那种决定,其实仅仅只是因为,我是你们的提督,我必须保证港区的利益,我做的决定必须是站在你们的立场上,至于会不会得罪其他人,说实在的,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我不是什么好人,多管闲事最麻烦了,你也知道我最怕麻烦了。”
又是这种话,黎塞留叹了口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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