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痕颔首,道,“回禀王爷,东宥太子两日前就已经到了!”
东宥来使臣,他自然是派了人打探过。
容郅闻言,蓦然冷笑一声,语气意味不明的道,“孤的女人也敢惦记,不知死活!”
还有,那个没良心的女人竟然单独去见他,两人还单独聊了很久?
还有,冥夙说她出来的时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竟然还敢失魂落魄!
与他待在一起的时候,就没见她这样过,简直是欠修理!
薛痕自动忽略自家王爷的这句话。
容郅吩咐道,“准备一下,明早回京!”
薛痕愣了愣,“王爷真打算明日回去,明日可是初一……”
焚心蛊发作,王爷不是不希望被郡主看到的么?
摄政王殿下沉着脸,一本正经的道,“再不回去,王妃都要跟野男人跑了!”
回去好好收拾她!
竟然敢去见野男人!
薛痕闻言,差点没笑出来。
王爷,您可否不要一本正经说这句话。
还有,您还没娶到手呢……
见他杵着不动,摄政王殿下凉凉的问,“没听见?”
薛痕哪还敢继续待着,立刻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说完,就打算退下。
“等等!”
薛痕忙问,“王爷还有何吩咐?”
摄政王殿下悠悠道,“孤明日回去,利州之事,就交给你了!”
薛痕一个趔趄……
王爷,您真的好么?
利州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属下……
抱着侥幸,薛痕问道,“王爷,这事儿不是快完了么?”
摄政王殿下挑挑眉,“不是还没有查到幕后黑手?”
薛痕心里那个苦啊……
见他一脸如丧考妣,的样子,摄政王殿下心情总算好了不少,“怎么,有意见?”
哪敢啊?
薛痕认命道,“属下遵命!”
“嗯,下去吧!”
薛痕溜之大吉。
屋内只剩下他一人,容郅看着冥夙写来的消息上的那几句话,脸色阴了又阴……
欠收拾!
竟然敢私下去见南宫翊?真是趁他不在乱勾搭!
不过,回京也并非只为此事儿。
明日初一,汲取上个月的教训,他哪里还敢招惹她?与其让她担心,不如回去吧……
不过……
怎么样都得收拾收拾……
与此同时……
“啊切!”一个响亮的喷嚏响彻揽月楼……
楼月卿摸摸鼻子,拢了拢身上的衣裳,不冷啊,怎么就打喷嚏了呢……
不过,一旁的莫言却立刻拿了一件披风给她披上,“夜里凉,主子多穿一件吧!”
楼月卿哦了声,任由莫言给自己披上披风,而她则是继续写着什么……
心里却一阵烦躁……
今日见了南宫翊,不可否认她真的很震惊,猜到了是一回事儿,真的见到了又是另一回事儿……
而且,南宫翊明显是为她来的楚国,这下子,等容郅回来,都不知道怎么交代了……
然而她不知道,她还不知道怎么交代,身在利州的某人已经在琢磨怎么收拾她了……
南宫翊站在窗台下,看着外面的夜色,一直未曾入眠。
他不习惯睡得那么早,以前在东宥,他会利用这样的时间处理更多政务,可如今,只剩下无聊。
其实,他曾经很不甘心,失去所拥有的一切,来到这里,过着从不曾有过的生活,没有任何往日的痕迹,危机四伏,一个腐败的朝局等着他整治……
只是,既然已经回不去,他就不可能只甘心于东宥的太子这个身份。
在商场上打拼多年,游刃有余,面对多少人他都不惧任何,又何惧那些浸淫权势多年的老古董?
再遇到她,出乎意料,却再也没有任何的不甘。
她是他第一个爱上的女人,若是来到这里只为了再次遇到她,得到她,那么,幸甚,何来不甘?
可是,她怎么可以爱上了别人?
若非婚礼上的变故,她早已是他的妻子,如今哪怕是迟了,可是,他们都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她怎么可以爱上别人?
他想要得到的,从不曾失手过,只有她,可是,失手了一次,何忍再有第二次?
月儿,你只能是我的!
曹寅走进来,作揖行礼,“殿下!”
南宫翊回头看着他,“何事?”
曹寅禀报道,“闳王后日便可抵达楚京!”
和南宫翊的不同,南宫渊带着使臣团按照正常日程赶路,所以,现在还没到。
闻言,南宫翊拧眉不语。
曹寅又道,“楚皇已经下令让宁国公去接待使臣团,届时殿下不可不在其中,所以……”
按照正常速度,南宫翊现在是不可以出现在楚京的,否则若是被发现,被抓起来,就是东宥的错处。
而后日使臣团进京,南宫翊不可不在。
南宫翊沉吟片刻,道,“明日便回去!”
提前过来不过是想要探查清楚她的事情,然后见她一面,既然见到了,他也没必要继续待在这里。
曹寅闻言,道,“那属下去准备一下!”
南宫翊摇头,“不用,没什么需要准备的!”
曹寅没吭声。
“曹寅!”他开口。
曹寅立刻询问,“殿下有何吩咐?”
南宫翊沉默着思索片刻,本来想说的话却没说,只是微微叹息道,“罢了。你去休息吧!”
曹寅不敢多问,只好应声退下。
南宫翊站在那里,继续看着天际的一片黑暗,陷入沉思……
容郅第二天是下午抵达京城的。
楼月卿正在午睡。
利州离京城也就百多公里,容郅天亮就出发,快马加鞭,策马狂奔了一个上午,终于在下午未时末抵达京城,一回京就立刻来了楼月卿这里,只是他并非偷偷溜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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