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宁国公府母亲兄长都叫她卿儿,她都不觉有什么,可这厮这么叫着,怎么就那么别扭?
抖了抖鸡皮疙瘩,楼月卿瞪他,“不许这么叫我!”
她不习惯。
听着心里直犯尴尬。
摄政王殿下挑挑眉,“那叫什么?”宁国夫人和楼奕琛都这样叫她,挺好听的啊,难道他就不能叫?
楼月卿犯难了。
叫什么好呢……
想了想,楼月卿把小狐狸放在桌上,转身走进桌案内,很自然的就直接拿起容郅的笔和纸,沾墨在纸上龙飞凤舞写下两个字。
随即拿起纸张,吹了下,递给容郅,眉眼带笑,“这个!”
摄政王殿下放下手里的东西,接过,看了一眼,眉梢微挑。
“无忧?”
轻柔温和的声音念着楼月卿的小名,楼月卿竟觉着十分好听。
一时间竟失神了。
摄政王殿下看着两个字,写的苍劲有力,字体大气,不拘小节,很难想象是一个姑娘写的,不过,这些容郅倒是没太在意,而是询问道,“此名何意?”
叫这个,总得有个原因吧。
他可不要随便叫着。
楼月卿默了默,手里握着的笔缓缓放下,不知道在想什么,须弥,轻笑道,“长乐无忧,便是这个名字的由来!”
容郅拧眉,如此?
楼月卿莞尔道,“我身体不好,希望自己生长乐无忧,故而取此名字,你可别以为我在搪塞你,可不是谁都能如此唤我的!”
也就师父这么叫她,其他人,都不知道她这个名字,她也不许任何人这么叫。
这是刚出生时,景媃临死前所取,希望她一生无忧,也希望她的父皇能够护她一生无忧,年幼时,大家都叫她无忧。
摄政王殿下笑了,“所以,孤于你而言,是不同的?”
所以才让他如此称呼她?
楼月卿挑挑眉,“这不好么?”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就希望他能够这样叫她,而且,从他嘴里叫出来的名字,听着悦耳。
摄政王殿下微微颔首,“王妃心里,孤是不同的,甚好!”
楼月卿闻言,不高兴了,没好气的看着他,撇撇嘴,“你可别乱叫,谁是你王妃?”
这是原则问题!
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就被胡乱蒙上有夫之妇的标签,这也太亏了!
摄政王殿下沉吟一下,看着楼月卿,装傻中,“难道这不是早晚的事儿?”
他可不认为不能这么叫,既然认定了,就是他的王妃!
所以,没什么不妥!
楼月卿鄙视他,“什么早晚的事儿?我还没嫁给你呢!”
这是很严肃的问题,八字才一撇,就想直接定名分?呸!
而且,她可还没想嫁给他,哪来这么多自信?
摄政王殿下闻言,想了想,只能这样了,“如此,孤可立刻筹备大婚!”
对他来说,筹备个大婚,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然后将她从宁国公府接过来,然后便可日夜与他相伴,如此甚好。
楼月卿一瞪眼,“别!”
开什么玩笑?
这家伙还真是说一出是一出,竟然直接上升到立刻大婚的问题,想什么呢?
想娶王妃就娶?你下聘了么?没诚意!
而且……这厮这么急着娶媳妇儿,不会是想女人想疯了吧?
摄政王殿下可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是见她那么大反应,忽然凝眉,看着她,“怎么,你不愿?”
她不愿跟他成婚?
为何……
见他忽然脸变,楼月卿就知道他误会了,也不是不愿,就是……
忙的开口,“不是……”
摄政王殿下没等她说完,便开口,难得的笑意吟吟,目光柔和的看着楼月卿,“既然不是,那便是愿意的了!”
楼月卿眨眨眼,随即就知道,被耍了。
“容郅,你……”逗她玩呢!
楼月卿一阵羞恼,真是……
以前绝对不会想到,对谁都一向淡定从容的她,竟被这个男人三言两语就弄的心烦意乱,甚至难以平静。
真是败了!
以前哪有这种事情?谁能把她弄成这样,可恨她竟然觉得……甚好!
有病!
摄政王殿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可见心情极好。
楼月卿狠狠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走出来,拎着蹲在那里一脸懵逼的小狐狸,打算走。
她才不要继续在这里被他取笑。
真是失策!
可是,刚转身,就整个人被某人拽进怀里。
而且是面对面的扣在他怀里,后腰被紧扣住,与他贴在一起。
楼月卿身子一僵,未曾反应过来。
隔着两人的衣服,楼月卿还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和从体内散发炽热,许是因为容郅练的武功的原因,他身体时时刻刻都是炙热的,两人的气息融合在一起,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和他身上的龙涎香融合,撩人心魂。
小狐狸从她手里掉落,嗷嗷嗷几声就蹦走了。
楼月卿才反应过来,急忙推着容郅坚硬的胸膛,闷着声道,“放开……”
许是不知所措,所以说话都有些紧张结巴,甚至是羞囧。
可是容郅圈住她腰肢的手臂太紧,根本无法撼动。
无法,楼月卿只要抬头看着他,正要开口,可是却一怔,两人四目对视。
容郅一直在看着她,墨色的瞳孔中,倒映着的是她的脸,精致无暇的脸蛋,看着就能夺了魂魄的娇容。
容郅的眼神,是炙热的,仿若团团燃烧的烈焰,而她,便是那静待融化的冰块,不管如何挣扎,终会融化在他的手里,躲不掉,逃不过!
心下一震,楼月卿别开目光,脸色微醺,微微吞咽了声,才推搡几下,低声道,“容郅,你先……唔……”
脑袋被扳过来,楼月卿潋滟的眸子一瞪,想说的话,皆数吞咽在男人忽然而来吻中,只剩下一声呜咽。
楼月卿瞪着眸子,看着近在咫尺,却闭上的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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