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忠道:“我如今也正忙,不过一两句玩笑话,何必在意?”
“嘿!”女子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倔脾气,又抢过剑来,当胸就向孙太忠刺了过来。
赵青珂大喊道:“孙兄小心啊!”
孙太忠低哼一声,左脚向前一迈,一个翻身就躲过去。他一剑刺空,被躲得如此轻松,却也不听叶行麦和老头呼喊,娇斥一声:“你不是会武功么,来,叫你领教一下花架子。”
赵青珂心道:“这卖艺的几个是什么人,这小女孩的脾气如此暴躁。”
这长剑飘忽,转眼间就又刺到,孙太忠一个躲闪,叫道:“你还当真打么?”少女刚才架子花,可就这两下,都是指着孙太忠空门刺来的,若不是练过真功夫,有老练的眼力,绝不会如此凌厉。
那少女又没刺到,反而越恼怒,只见他手腕一翻,长剑又横斩过来,孙太忠正要躲,他一个变式,剑势变作斜挑,转个身形,左手作剑引,右手放后两寸,使出一招“柳暗花明”的招数。
孙太忠又是躲,忽然眼前被少女的手一晃,恰在此时,剑光骤然迫至,从下至上点往腰间,他想后退,却不及少女出剑迅。
赵青珂见此大叫:“要中招了,小心啊。”
孙太忠心里本来就郁闷,如今又被少女用这小招数对付,便更气了,右手向着腰囊中捏出一块飞蝗石,手腕一抖,直往少女腹部击去。
这女子也是察觉到了,蓦惊之下,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想要收剑,但心中又气,一股脑就手腕狠出,往孙太忠大腿就扎。
“咻”的一下,一道黑影,“砰”的一声,不知从哪儿飞来什么东西,正好磕在飞蝗石上,将它击落下去。
一道瘦弱的身形忽然横在两人旁边,两根手指将长剑稳稳夹住,却正是那老头。
千钧一,看得众人憋了好大口气,这少女好狠的手,竟然没半点要留情的意思,若不是老头救的快,恐怕孙太忠要出点血了,这也让人好松了一大口气。
“年轻人,火气真大。”老头手掌一翻,直溜到剑柄处,手掌反握,就把剑夺了过来。
孙太忠吓得不轻,一屁股坐在地上,额头渗出了汗,道:“多谢,多谢。”
“爹……师父,你这是干什么呀?”那女子一脸的不忿,又羞又急。
老头轻声道:“烟求,你可真是胡闹,咱们是来给别人耍着看的,本来就是花架子,又不是和人打架,你倒好,一两句话儿,就要砍别人。你若再不改脾气,下次你也别跟着我和你师兄出来了。”
叶行麦也劝解道:“师妹,这就真是你不是了,人家不过说两句话,你也当真,怎的这么没气量?”
女子眼睛一斜,说道:“你倒是个男子汉大丈夫,我不过一个小女子,自然没气量咯。”老头嗯哼两声,他便也哼着看向孙太忠,故意高声的道:“你怎么样啦?没事不?能有什么事啊。”
孙太忠道:“没事,只是被吓死了。”
“喂,我也不是真要砍你,你会点功夫,偏偏这么两招都躲不过。还有,你竟然会使暗器。”
老头连忙向众人鞠手道歉,道:“各位,今日我们爷们的场子就到这里了,多谢大家捧场。”说着,又让叶行麦收拾东西。
一下子人就散了大半,老头向孙太忠和赵青珂拱手,笑道:“老朽鲁寄合,看两位相貌举止,似乎是江湖同道,不知如何称呼?哦,这两个是老朽劣徒,大徒弟叶行麦,小徒弟鲁烟求。”
孙太忠短声道:“孙太忠。”
“晚辈赵青珂。”赵青珂和气微笑:“听口音,鲁老师似乎是滇黔人氏吧?刚才您‘弹指神通’和‘入白刃’的功夫出神入化,可是大理七绝门的绝技‘断山指’?”
“哦?想不到你阁下如此在行,一眼就看出老头子的来历?”
赵青珂笑道:“在下平生就好游历天下,还曾经去过大理,拜访到七绝门,谒见过高宿掌门,见识了七绝门闻名天下的绝技,想不到今日又遇见鲁老师。”
“原来是掌门师兄的朋友啊,那就是老头子的朋友了。”鲁寄合道:“赵兄仪表堂堂,气质谈吐不俗,听你说话,不像本地人氏啊?倒是这位兄台,似乎是这川西人氏。”
“不错,正是。”赵青珂道。
孙太忠问道:“不知鲁前辈可是有‘绝手天刹’的称呼?”
“你晓得哦?”鲁寄合眼睛一亮,这称呼有十几年没在江湖上传过了。
孙太忠道:“晚辈少年时就听叔父说过,七绝门的‘绝手天刹’鲁寄合武艺极高,尤其是一对肉掌,断刃分金,开碑裂石,无人能比。”
“是吗?”赵青珂道:“晚辈惭愧,竟然不知晓。”
鲁寄合笑道:“那都是很久前的事情了,想不到还有人记得,老朽我退隐十几年,当年的事,也记不得多少了。”
“鲁老师,你们师徒三人为何在此地靠这个讨生活了?”
鲁寄合道:“实不相瞒,我与两个徒儿半年前去渭州办事,回来途中因为碰到些事情,将大把盘缠丢了。于是就当了东西,买些行当,靠着卖艺赚些盘缠,以资食宿,往家里走嘞。如今也才到这里,等下午就准备启程了。”
“原来如此,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这也是想不着的事情,我们出时候计划好好的,想不到……唉,一言难尽。”
赵青珂从怀里拿出些银两递上去,道:“鲁老英雄,这点心意你们拿着路上作盘缠,早些归家。”
叶行麦道:“这怎么行?赵兄的慷慨我们心领了,无功不受禄,我们爷仨都不是残废,靠着本事都把盘缠挣够了,如何会被难倒?你的银子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赵青珂微微一笑,将钱放到鲁烟求的手中,道:“鲁姑娘性情直爽,我与贵门派是朋友,如今你们赶路要紧,多备一点,以便不时之需。”
“烟求,快还给人家。”鲁寄合呵道。
鲁烟求却愣着,道:“爹,你……”他小声嘟囔:“咱们钱本来就不够,还不知道明天怎么吃饭呢。”
孙太忠上前劝道:“在下心直口快,鲁姑娘率真,把我两句话当真了,与我较量,鲁前辈出手免得在下出丑,咱们也就是不打不相识了。赵兄向来喜欢帮助朋友,既然咱们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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