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原来那姓方的早已知晓董霆救走二人,只不过一时没说,他刚一破吴二娘这绝招,二娘正是懊然受死,这样的剑法,要杀他,简直是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再简单不过,但是姓方的却没有再向他出招,身形一晃,朝着相反的方向掠去,正是董霆三人的方向。
万童松三人都不知何意,但董霆却猛然反应过来,双手将二人一提,施展燕子门的‘火纵天山’,登云踱步,脚下如同生起火焰,向上掠起两丈多,脚底下的树应声被斩成两半,轰然倒塌。
“嗯?”姓方的道:“‘火纵天山’,原来是燕子门的人。”
落将下来,董霆已是双手发麻。刚才他用尽全力拉起张孙二人,根本没机会防备,不过好在反应得快,没被姓方的剑气击中,否则,三人绝没有生还之理。姓方的说道:“这个偏僻的地方怎生如此热闹呢?”
董霆笑道:“热闹的很。”
“阿弥陀佛。”林中两个和尚闪将出来,头一个是个老和尚,却未留胡须,后面跟这个精瘦的和尚,细眼鹰鼻,正是曹德贵,老和尚双手合十道:“施主,你何必要如此。”
姓方的哈哈大笑:“我怎么又如此了,这只不过是我与故人之事,还牵扯到了少林,实在是有趣了。”这个‘有趣’,实在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他看向张自传:“快把剑给我,我也不要你性命。”
见他如此不忌讳,曹德贵问道:“什么剑?”
姓方的道:“你这贼秃知道些什么?别来管我的事情,普远和尚,早就听说你不在少林十多年,还以为你死了,怎么在这儿现身了。”此刻他的身子隐在月光阴影下,没人看得清楚。
普远老和尚惊道:“施主到底是什么人?”
“你看!”他走进几步,却把那老和尚普远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幸亏曹德贵扶住,才没摔倒,曹德贵急问道:“主持,这人是谁啊?”普远低声道:“大祸,大祸!”
“大祸?”曹德贵可听不懂,于是说道:“请问先生……”姓方的打断道:“贤侄,把东西给我,今日我不仅不杀你,而且会给你许多好处。”
张自传叫道:“我不知道什么剑,我爹只是个常年生病的普通百姓,他哪有什么剑?”
姓方的道:“万小子,你看,不知道你们今天保不保的了他!”
普远低声道:“德贵,不要让他伤人!”
姓赵的大喝而至,姓方的正要拔剑御敌,曹德贵忽然擎出尖刀,从背后袭击而来,董霆愕然,虽然这样很为人不齿,但对付这样的高手,不用点卑劣的手段是毫无取胜的机会。
姓方的哼哼一冷笑,剑声未熄,青光已至,曹德贵刀未砍下,就已察觉对方剑来,他惶然失色,想不到自己先动手偷袭,对方反而后发先至,他急忙横刀抵挡。两人拼过几招,曹德贵心生一计,刀势微变,要引他剑招偏左,给姓赵的创造机会,不过姓方的剑无孔不入,这一破绽自然顺势过来,他早已经看破,剑招从左擎右,曹德贵着急抵挡,手上慌乱,几招下去,溃而连退,眼看就撑不住几剑了。
董霆看出凶险,急抓着地下石子扔出,正要抵开姓方的这一剑,让曹德贵缓过气来。
姓方的果然分心,剑尖锋芒一转,将石子击的粉碎。姓赵的手执铁瓜锤,抓住机会,直朝姓方的头顶砸落,姓方的脚上落地,急向上扬剑,不过此时那葛老六悄然临近,身体俯冲在草地上,匕首旋转似的割向姓方的腰部,这上下夹击,几乎是天衣无缝,赵葛二人各自拿出看家本领,几乎就在这一瞬间,默契的好像同一个人使出两招,姓方的腹背受敌,防上不能防下,防下必然又遭到姓赵的泰山压顶的攻势,就是这么一个破绽,姓方的这等高手就要覆灭了?
吴二娘和万童松心里也万分紧张,吴二娘道:“这便是他二人多年来合练的‘天地二极’。”万童松松了口气,笑道:“他死定了。”而吴二娘脸上却没有轻松。刚才四人斗这姓方的都占不到好处,只是因为他看似轻松,却不大意,而此时姓方的注意力在张自传身上,后来又被曹德贵的偷袭激怒,姓赵的一个人他根本没放在眼里,而此时葛老六乘虚而入,和姓赵的在这突兀之间使出磨练了十几年的绝招,姓方的武功再高,那也绝不可能轻松破解。
姓方的仰天长啸:“好,是你们逼我的!”剑锋青光越发浓烈,长剑舞动,好似龙腾风舞,转瞬间姓方的被包裹在剑光之中。
“冬青灭。”剑光开始如同包裹的朦胧混沌,而随着姓赵的和葛老六的靠近,正是绝杀一刻,那混沌包裹猛然爆发,夺目的剑光照亮了整片树林,剑气激射,横扫开来,所到之处,无不立折。
“躲开!他……”普远大叫,声音极为惶恐。
陆镇也叫道:“伏下!”忙将韩申按了伏倒在地,韩申实在吓得不轻,一张脸都快成了皱缩的瓜皮。
那剑气向着四面八方毁灭性的扫荡,万童松没有动弹,他的神色又开始变得不决绝,似乎要崩溃了,手中的吴二娘忍住泪水,他似乎早知道这个结果,将万童松按了下去。这个人,当年的张天弃都战胜不了,他们几人,就算过了三十年,又能如何?
很平静,众人都不敢起身,空中传来一声冷笑,方圆半里的树木都被拦腰砍断,连那房子也被摧残的墙粉扑散,房梁倒塌,而人,消失了两个。
尸骨无存!
万童松声音很低沉,带着野兽一样的愤怒,他在说话,但天地却一片寂静,张自传想哭却也忍住,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敢说话。万童松脚步略微一动,青光从眼前掠来,惊落了两片断发。“啊……”吴二娘一声轻哼,不过剑已经从他身体里拔了出来,姓方的冷酷的笑容出现在万童松面前:“我说过,这是你们逼我的。”
吴二娘看了一眼万童松,又朝着远方望了望,一句话也没说,闭上了眼睛。
夜风吹起了他的衣角,他现在好似一个穷途末路的书生,如此潦倒,脸上也充满了无助和绝望,抬起头,他想再看一看张自传,但剑已经直接从脖子上划过,不是很痛,但却很令人心凉,眼前的一切,随着眼睛闭上,再也没有了。
“舅,舅……”张自传哽咽着,孙太忠叫道:“张老弟,你……”张自传最终还是忍不住,从孙太忠手中夺过刀来,那奇怪的东西掉落出来,孙太忠急忙拾在手中,张自传发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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