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场被感染的人都在县医院进行治疗,一共有七例患者,全是男孩子,最大的9岁,最小的7岁,专家们查了大量的资料,二战期间只在日本有6个病例,但都没有此次病例严重,如何治疗也没有先例。
文江对那些去过飞机包的孩子又重新做了调查,上次他们只问了毒气炸弹和毒气筒的事情,那些孩子都说不知道,没见过。
但这一次,文江按照雪夜的逻辑,问他们有没有见过一个风筝,结果这一问,竟然问出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当时找到风筝的是一个叫小虎的孩子,据小虎回忆说:“飞机包里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我听见有‘呼呼啦啦’的动静,把我吓了一跳,就看见一个风筝飞过来了!”
文江问:“是它自己朝你飞过去的?当时飞机包里有风吗?”
小虎摇头说:“没有风,闷的喘不过气!”
文江看了看身边的雪夜,觉得这事有点邪门了,便又接着问小虎:“后来呢?”
“后来……咳咳……”
小虎眼睛红肿睁不开,虚弱地说道:“后来我们一起玩风筝……”
文江问:“怎么玩的,都跟谁玩的?”
小虎又是一阵咳嗽:“跟晏阳姐姐,还有韩冬冬他们,就是把风筝抛着玩……”
雪夜忽然问:“你有没有看见什么幻觉?或者做恶梦?”
他之所以会这样问,是因为安娜提出的超体理论中有描述,人类的大脑在接收冲突的感官信号时,会自动调节到所在的时空并感应到不存在的东西,有一部分精神紊乱症患者其实都是正常人,只是因为脑磁场受到超体磁场影响,才出现了幻觉。
如果那个风筝本身就带有某种磁场,那么小虎应该会出现幻觉,或者感应到原生宿主生前的记忆。
只听小虎说:“我每天都做恶梦,有个日本小姑娘和我一起放风筝……”
“她还教我叠千纸鹤……”
“我梦见被日本兵抓走了,他们给我打针,我就生病了……”
“昨天,我梦见她给我叠千纸鹤,说只要叠够一千只,我的病就好了……”
文江在一旁做着笔录,觉得小虎做了一个噩梦而已,跟他感染病毒是不存在直接关系的,就直接问那个风筝的下落。
小虎说:“我们玩着玩着,风筝被晏阳姐姐扔到杭长明家院子里了……”
杭长明?
这个人先不说了。
于是,文江又开始问第二个孩子,这事也就越来越邪乎了,因为第二个孩子也做了同样的恶梦,被日本兵抓走,打了针之后就生病了。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
这些孩子做的噩梦居然全都一样……
文江看雪夜的目光中也带了丝疑虑,他认为这孩子肯定知道什么,可是不管他怎么问,雪夜都不肯说,这让文江也拿他没办法。
离开医院后,文江又带着雪夜找到了晏阳在县里的亲戚家。
只因为一次探险,结果七个孩子感染了化学病毒,晏阳这个始作俑者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口供都录好几次了,没想到去了县里,边防武警又找上了门。
而且那个让她讨厌的“小羊倌”居然也来了。
这就让晏阳觉得,是雪夜把她给举报了,因此她一直悻悻地盯着雪夜。
文江比较好奇:“是你带他们去南山坳的,为什么其他人都被传染了,你怎么跟没事人似的?”
晏阳悻悻道:“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大姨也骂过我了,我妈也打电话骂我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呀?非得我也被感染,你们就开心了是吗?”
文江笑了笑,说:“我们就是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晏阳哼道:“该说的我都说了,麻烦你们别像跟屁虫似的天天缠着我,我可是携带sars病毒的,当心传染你们,我可不负责任!”
这时,雪夜轻声问了句:“你晚上有做噩梦吗?”
“有呀!”
晏阳煞有其事地说道:“我每天晚上都梦见你,梦见你家的羊被狼吃了,你也被狼吃了!”
文江忍不住笑了:“小姑娘,你咋这么厉害呢?”
晏阳没有一丝好脸色,怼道:“我又不是你家的孩子,我厉不厉害跟你有关系吗?”
最后文江和雪夜几乎是被轰出来了,然后房门“砰”地一声就被关上了。
“这丫头……”
文江碰了一鼻子灰,凑过脸来问雪夜:“大侄子,你看出来啥名堂没?”
雪夜摇摇头,也不打算把超体日记的事告诉文江。
两人回到林场之后,便去了杭长明的家里,顺便看看杭长明是否有感染化学病毒。
这个杭长明也是场里令人惊奇的人物,六十多岁的人了,打了一辈子光棍,早年间在武斗中被斗疯了,一直疯到现在。
不犯病的时候,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也能干活能赚钱。
可是一旦犯了病,他就会把自己打扮成女人,穿着当年红卫兵的绿衣裳,挂个红袖箍,脸上涂着厚厚的雪花膏,腋下夹个***语录,扭动着腰肢满大街溜达。
文江潇洒地开着车,脑子里一大堆疑问,其实他是很想跟雪夜套套近乎的,想把这孩子掌握的秘密都挖出来,不过这一路上雪夜都不怎么说话,总是一副深沉的样子。
于是文江便没话找话地说道:“听说过棺材板子成精吗?”
雪夜摇摇头。
文江说:“前几年,有个老乡的羊被狼掏了,我和我们指导员带着枪,连夜赶过去,半路上遇见个棺材板子,就那么在路中间立着!”
说着,文江点了根烟,冲雪夜笑笑:“这事够邪乎吧,当时可把我给吓坏了,心想肯定是谁故意整人的,我们指导员觉得不吉利,就从旁边绕过去了!”
“我们刚走了不到一公里,你猜怎么着?前面又立着一个棺材板子,妈的我当时一咬牙,直接撞过去,停都没停,等我们到了老乡家里才敢下车,我和指导员一看,前保险杠都撞弯了!”
“回去的时候,我和指导员还下车看了看,路上连棺材板子的渣子都没有,只剩下一节被撞断的木头桩子,你说邪不邪?”
雪夜听文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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