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的声音从马车外传了进来,“这附近没有养马的人家,属下只好买了一头耕牛回来赶车。”
“无妨,你先将这牛套上去,我这就下来。”
李润欲起身回到自己的车上。
赵玉卿按住他的手,“你就留在这吧,那耕牛从未拉过车,只怕还得驯服一阵,车上免不了颠簸。你要是上了车,你那仆从还得顾忌着你,反倒束手束脚不好施展,所以,你还是安心呆在我这马车上吧。”
李木就在边上,里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点头附和:“是这个理。郡主说得对,世子您还是安心留在郡主的车上吧,属下赶着牛车在后面跟着您。”
“那…好吧。”
“赵叔,那咱走吧。”赵玉卿掀了车帘,吩咐赶车的人出发。
李润耸了耸肩,也跟着笑了。
“给我也看看吧。”他指了指少女方才看过的书。
他总得找个物什将自己不受控的心神从少女身上移开。
哪知道先前还笑得狡黠的少女,立马变了神色,紧张的将书收起,藏在身后。
她支吾道:“这个不好看,我再帮你找找其它的。”
她转过身去,打开暗格,一个个的翻腾。
她越是不让他看,李润就越好奇,趁着她转身的功夫,李润将书拿走了。
他以为她看的会是一些风流.艳.史,才会叫小姑娘那般惊慌,只是他拿到后才发现那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诗经了。
其中有一页夹着碧色牙签,他想到赵玉卿方才惊慌的神色,好奇心愈重,便打开了那页。
书页微卷,纸面泛着点黄色,纸张起了毛边,有些模糊,想必主人时常翻阅。
他读着字,才发现是《隰桑》。
“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她在爱慕着谁呢?
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一丝苦涩悄然爬上他的心间。
他将牙签翻过来,却看见了一个不曾预想的字,“润”。
可这并不是他的书签?
视线扫到上面的诗词,他灵光一闪,嘴角微微勾起。
她的意中人竟然是我……
李润将书签放回去,小心翼翼地合上书,悄悄放回了原位。
赵玉卿用余光扫到他的动作,见他恢复了原状,才慢腾腾的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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