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喜忧参半,喜的是那三人的供述中并未牵扯都察院以外的人,忧的是,都察院被停职的几位堂官,都被指认成主谋。
姜壖向来诟病关凛的人品才学、办事能力,却又不能不保他,若关凛落马,即便对他的掌权没有实质性影响,他的颜面也会因此受损,跟随他的人心就会动摇。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他决不能允许这种事生。
灵犀才要再劝毓秀当堂开审,姜壖就挥袖阻拦了灵犀的话,小声对毓秀道,“老臣有几句话对皇上说,请皇上恩准。”
“姜相请说。”
姜壖轻咳一声,“臣有几句话要对皇上私说。”
毓秀故作懵懂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那就请姜相随我到后堂来。”
姜壖一口闷气顶到喉咙,恨不得将毓秀千刀万剐,待二人走到后堂,他才稍稍缓和了脸色,拜道,“三人供书中认定关凛是幕后指使,不管是真是假,于朝廷都无益。”
毓秀哀叹着坐到座上,指着下的座位对姜壖道,“姜相不必心急,你想的就是我想的,否则我也不会带你到这里商量对策了。”
姜壖拜道,“皇上圣明,如今都察院四位堂官皆已停职,若追究到底,恐怕要掀出一场血雨腥风,不如就依照皇上的意思,置换堂官,暗下肃清整顿。”
毓秀点头道,“朕何尝不想如此,昨日之所以没有当着众臣的面审问王育到底,也是想给关凛留有余地。可如今看来,林州案的牵涉绝非都察院一部事,关凛是否对外勾连也未可知,若暗自压下都察院这一条线索,林州案也审不下去,这又如何是好?”
姜壖见毓秀眉头紧锁,面上却并无纠结之意,显然是故作姿态,心中恼怒难当,“皇上已顺从心意将都察院收入囊中,当真要对关凛赶尽杀绝?”
毓秀听姜壖语气严厉,措辞粗鲁,心知他到了极限,就笑着说一句,“姜相这话是什么意思,朕只不过是就事论事,为重审林州案得到一个结果。”
姜壖示软不成,硬碰无果,只能破釜沉舟,兵行险着,对毓秀拜道,“皇上若一意孤行,据实审案,老臣也不便说甚,只看最后庭审的结果就是了。”
一句说完,他便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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