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石出的一天。”
毓秀哀哀道,“我何尝不想洛琦这么做是别有深意,或是有说不得的苦衷。可昨日在摘星楼上,他对我说的话,和他还章时决绝的态度,让我不得不认为他是真的对我失望至极,万念俱灰之下才做出自损身体的事。又或是,他有什么说不得的道理。”
陶菁沉默半晌,才开口说一句,“洛琦没有言明,就是不想让皇上明白的意思。皇上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你都早已入了洛琦的局,成了洛琦的棋子。有些时候,皇上要知道了再行事,有些时候,顺势而流反倒更好。”
毓秀并不能完全理解陶菁的意思,明知他只会点到为止,便也不再多问。
“皇上昨晚见到了华砚?”
毓秀心里一惊,从陶菁怀里挣脱出来,抬头看着他问一句,“你怎么知道?”
陶菁轻轻将毓秀抱回怀里,顺势摸她的肩膀脖颈,笑着安抚她一句,“皇上不必多心,华砚的事,没有人私传消息,也没有人知道实情,都是臣自己猜到的。”
猜到的?
如果他能猜到华砚昨晚去了摘星楼,是不是也猜到了来去自由的凌音。
毓秀满心悲哀,“原来你们这么容易就能猜到朕的用意,怪不得我会被逼到今天这么一个进退维谷,四面皆敌的地步。”
陶菁抬起毓秀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眼睛,“能猜到你的只有我,你怕什么。”
她的确不怕陶菁,从头到尾,她怕的只是姜郁。
她怕姜郁猜到局中局,他怕姜郁猜到她在利用他,他怕姜郁知道她把感情当成赌资,用自己作为代价,骗取他的信任,让他陪她演这一场戏。
她也怕他知道,她不得不做她从前最鄙夷的那些事,把一个女人的嫉妒心,引成燎原的星火,摧枯拉朽一般毁掉王爵之家。
陶菁见毓秀两眼失焦,看的是他,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人,也不知是酸是气,不觉中已听凭自己的心意,吻上她的唇。
她的味道非但不如从前甜美,反倒还带着隐隐的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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