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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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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2.27独发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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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景在一旁听着,也听出了一些端倪,这二人说的话若有深意,不像是就事论事。

    半晌之后,御医禀报时候差不多了,舒景却又叫众人等了半个时辰,捱到一天里的吉时,才请姜郁动手。

    姜郁手里握着毓秀的手腕,迟迟不肯动作。

    毓秀的头本还扭到一边,等了好一会也听不到动静,这才回头看了姜郁一眼。

    “伯良怎么了?”

    姜郁望着毓秀,轻声叹道,“臣下不去手。”

    毓秀见姜郁一脸纠结,猜他是真的心生犹豫,便握住他的手笑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朕早晚都要受着一刀,索性不要误了吉时。”

    说时迟那时快,姜郁被抓住手的时候本以为毓秀只是想安抚他,没想到她竟顺势抓着他直接下了刀。

    还好割的伤口不深,却也把姜郁吓了一跳,血流下来的时候,他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

    毓秀却一脸泰然,大概是吃了麻药的缘故,她自伤的时候连眉头都没皱,心平气和地等血流了一小碗,才拿白棉布捂住伤口。

    几个御医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了全程,一个个汗流浃背,廉御医更是老泪纵横。

    舒娴冷眼看着,本想说几句风凉话,却被舒景一个眼神拦了。御医们帮毓秀处理伤口的时候,她也顾不得谢恩,拿着龙血走到床前喂舒雅吃了。

    血流出来的时候,毓秀就觉得满心不适,一想到她自己也曾喝过这玩意,五脏六腑都翻了个个。好在一群人挡着她的视线,她看不到舒景喂舒雅的情景。

    姜郁被御医们隔在外头,心中滋味万千,等几人为毓秀处理了伤口,他才上前,“皇上觉得怎么样?伤口疼不疼,可有头昏?”

    毓秀笑着摇摇头,“伯良不必担忧,朕没什么大碍。”

    话虽这么说,可她一张苍白的脸看着着实让人心疼。

    舒景喂舒雅喝了一整碗血,长长舒了一口气,小心帮她擦干净嘴角,盖好被子,才走到毓秀面前行大礼谢恩。

    舒娴忙跟随舒景一同跪了下去,毓秀强忍着疼痛受二人的跪拜,一边温言笑道,“伯爵不必多礼,快平身吧。”

    她本想起身,就被姜郁抢先一步。

    姜郁扶舒景起身,半侧身子还挡在毓秀面前。

    毓秀笑着摇摇头,把没受伤的一只手伸到姜郁跟前。

    姜郁拉住毓秀的手,贴着她站到她身侧,“皇上才受了伤,不宜久留,我们这就回宫去了。请伯爵务必悉心照料书嫔,别叫闲杂人等打扰了她的静养。”

    一语完了,众人各有想法。

    毓秀想的是,不出陶菁所料,姜郁是一早就知道谁是陷害舒雅的罪魁祸首,他虽然没有点到舒娴,却也变相地暗示舒景要留心身边人。

    舒景的目光在姜郁和舒娴脸上来回逡巡,她虽然一早就怀疑舒娴在舒雅的事上不清白,可她一直不想相信,直到今天听姜郁这么说,她才笃定之前的猜想。

    舒娴头低着,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毓秀在一旁看着,都感觉得到她身上散发的戾气。

    尴尬的沉默之后,舒景轻声笑道,“多谢皇后提点,小女这些日子都是由臣亲自照顾的,之后也会一如既往,请皇上放心。”

    一句说完,她又对毓秀拜道,“臣当初送舒雅入宫,原本是想让她陪伴皇上,为皇上解忧。如今她这一病,不知何时才能恢复如初,皇上身边无人,臣心不安,好在静娴明白事理,愿意代替静雅进宫服侍皇上。”

    毓秀闻言,心中惊诧不已,姜郁也十分吃惊,他一双眼紧紧盯着舒娴,目光满是审视。

    毓秀和姜郁之前都以为舒娴对舒雅下手是为了挑拨她与舒家的关系,原来她竟是为了代替舒雅进宫?

    她执意入宫又是为了什么,为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还是为了姜郁,又或是二者皆有?

    毓秀沉默半晌,婉言对舒景笑道,“伯爵的提议,朕不能接受。舒雅虽是女儿身,却也得到了位分和大家的喜爱,她在宫中虽时日尚短,却也是不可替代的存在,朕愿等她痊愈之后再听从她自己的意愿,若她还想留在宫里,自然皆大欢喜,若她想出宫回府,朕也不会强求。”

    舒景猜到毓秀会拒绝,便连冠冕堂皇的话也不说,直接掀了底牌,“皇上说静雅无可替代,臣心中十分动容,可皇上也知道,你的后宫不仅仅关乎各位殿下,也关乎各位殿下背后的宗族,这就是为什么臣没有儿子,却还要把女儿送进宫的缘故,后宫不能没有舒家人,皇上明白吧?”

    话说到这个地步,算是明白的威胁了。

    那一千两黄金不是舒雅的嫁妆,却是舒娴的嫁妆。

    毓秀扶着额头站起身,摆手对舒景道,“伯爵的话,朕听到了,也听得清楚,朕回去之后会好好考虑,尽快给舒家一个结果。”

    姜郁见毓秀皱了眉头,就顺势说一句,“皇上血气不足,该速速回宫,伯爵有什么话来日再说不迟。”

    舒景见毓秀给了允诺,便不好再强求,亲自送二人出门,等帝后上车走远了,再带人回府。

    舒娴一早已经知觉到舒景的不悦,果然等她屏退了闲杂人等,就毫不留情地打了她一巴掌。

    舒娴一时心虚,还不等舒景斥责,就扑通跪到地上,“母亲息怒。”

    舒景坐上高位,并不叫舒娴起身,静静看了她许久,才开口说一句,“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吧?”

    舒娴怎么会说知道,“女儿愚钝,不知母亲为何动怒。”

    舒景失声冷笑,“愚钝?你不愚钝,五姐妹里你最聪明,也最狠毒。我从前纵容你的狠毒,是因为你的刀锋只指对外,可是如今,你的刀锋还只指对外吗?”

    舒娴伏在地上,口中连连叫冤枉,“女儿这些年做的事,都是为了舒家,从不曾有一时一刻为自己打算。母亲万万不要听信旁人的挑拨,错怪了女儿。”

    舒景听罢这一句,脸上连冷笑都看不到了,“错怪了你?事到如今,你还要推脱吗?舒雅病了这些日子,起初我慌乱无措,是因为我担心她的病情,这些日子御医名医来来去去,她是什么样的状况,我要是还摸不清楚,就是我愚钝了。”

    舒娴冷汗流了一身,一颗心更跳的犹如鼓鸣,“母亲想说什么,女儿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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