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痛苦的像是在炼狱走了一遭。
她在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多汗,把里外衣衫都浸透了,她的嘴唇和脸颊也白的吓人,像地府的鬼魅。
闻人桀吓的去掐明哲戟的人中,又拍了拍她的脸,“看着我,别装死。”
他搂着人叫了几声,她却一动不动,他只能从她身上爬起来,吩咐人叫军医进帐。
军医为明哲戟诊过脉,摇头道,“这位小姐患有头风,既然痛的昏过去,她的病情似乎已经十分严重,军中的药品有限,请王爷派人到金城的药铺去抓药。”
闻人桀看过军医的药方,心里犹疑,“这方子里的药药性猛烈,她一个女人家,受的住吗?”
军医垂眉笑道,“若属下看的不错,小姐的病已是经年累月的顽疾,她从前吃的药大概比这个还厉害。如今要是不下猛药吊一吊,人恐怕才要废了。”
闻人桀听的心惊胆战,忙叫人进城去抓药,他又叫人预备热水,屏退帐子里的人,亲自帮她擦身换衣。
他动手去解她衣服的时候,心里竟比之前还乱。
可笑的是,他之前才说她也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可他的真实想法却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闻人桀脱到明哲戟的里衣就脱不下去了,他拿着热手巾帮她擦了额头,脖颈和手臂,心里犹豫着要不要继续。
他才帮她盖好毛毡,就感到脖子一凉,一柄剑不知什么时候横到了他肩上。
不是绝顶高手,绝不能悄无声息潜入他的营帐。
闻人桀心中惊诧不已,面上却泰然自若,转回身对拿剑指着他的人笑着说了句,“阁下等是何方神圣?”
他在看到几个黑衣人的时候,就猜到他们的身份了,这些人的装束同那一日明哲戟来秦州找他的时候带的人的装扮如出一辙。武功与轻功如此出神入化,行动却这般低调的,大概是步步跟随明哲戟,保护她安全的死士。
几个修罗使自从进帐,眼睛就只盯着褥子上的明哲戟。
闻人桀摊手笑道,“诸位闯入我的营帐,又拿剑指着我,到底是想要我的命,还是想从我手里抢人。”
修罗使们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闻人桀见为首的那一个果真有抢人的意思,就马上笑着说了句,“她想不想走,你们也该问问她自己的意思。她现在人昏着,大概要等人醒了再做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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