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轻手轻脚地把姜郁的手拿开,越过他下床,预备悄悄叫人。
殿门一开,她就对上陶菁的一张笑脸。
“皇上连着两日起晚,今早也来不及用膳了。”
“来不及就不用了,朕不饿。”
陶菁一挑眉毛,“御厨新做的桃花糕,皇上吃一块吗?”
毓秀一听到桃花糕三个字就流了口水,在偏殿洗漱换衣毕,她就大快朵颐地吃起来,前几口吃得太快,噎的只咳嗽。
陶菁笑的肚子痛,康宁气的想揍他一顿,冲过去给毓秀倒茶,又帮她拍背顺气。
毓秀吃完点心就急着上朝,走前还特别吩咐宫人不要吵醒姜郁。
姜郁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他昨晚辗转反侧了半夜,打了四更才勉强睡着,毓秀起身的时候,他隐约有知觉,想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等他洗漱换衣,也不用早膳,直接带人出宫去伯爵府。
舒娴房里不止四位舒小姐在,右相也在。
姜壖告病在家,戏要做足,就连早朝都没有上。
姜郁探望了舒娴,就被姜壖叫到偏房,“你对皇上都说了?”
“依照父亲的吩咐说的。”
“若不是万不得已,为父也不愿你把实情透露给皇上,可你在情急之下找的借口漏洞百出,皇上不是糊涂人,这事早晚要露出马脚,与其事败时让他对你心生芥蒂,不如你先招了以示真诚。”
“父亲英明。”
“皇上有没有大发雷霆?”
姜郁仔细回想毓秀的反应,皱眉道,“皇上吃惊倒有点吃惊,并无恼怒。”
姜壖反而觉得违和,“凡是九五之尊,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欺骗,她若大发雷霆,这事还好办,她若一笑而过,隐忍不发,反倒麻烦。”
姜郁之前也不是没这么想过,却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毓秀的隐忍是因为她一贯性子宽容。
姜壖冷哼道,“她不发怒的原因不外有三,最坏的情况是她早就猜到你之前在撒谎,不过以皇上的资质,大概不会多疑如此;又或是她心里虽恼你,面上还要保持风度,只在心里同你闹别扭;又或许是皇上喜欢你才事事不计较。”
姜郁当然期盼毓秀的淡然是因为她对他的喜欢,可就昨晚毓秀冷淡的态度来看,她在心里跟他闹别扭的可能性更大。
姜壖见姜郁发呆,就笑着对他说了句,“为父冷眼旁观,你对皇上并非无情,那就不要再计较她的多情,攻心为上。若是她听话受摆布,让她继续做皇帝也没什么,毕竟灵犀性子暴烈,更不受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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