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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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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26独发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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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郁这才松了手,把身子彻底转朝里。

    毓秀笑他个性别扭,一边招内侍嬷嬷服侍就寝。

    周赟迟疑着问了句,“皇后感染风寒,不宜侍寝,皇上不如改日再来?”

    毓秀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难道宫人们都以为她趁姜郁卧病强迫他侍寝?

    其实周赟是为了毓秀的身子着想,她近身陪了一天已经够危险的了,晚上还要跟病人一起睡,不是明摆着自己找病?

    周赟眼看着毓秀脸红,忙加了一句解释,“皇上龙体要紧……”

    可惜听在毓秀耳里却变成了“不要纵欲过度”。

    “皇后病了,我不放心他,想陪陪他。”

    毓秀的语气十分坚决,还带着一丝怒气,周赟不好再劝,怏怏退出门去。

    毓秀把灯灭了几盏,落下床帘,轻手轻脚盖了床被子,面朝上望着帐顶想事。

    两位皇子的仪仗都已临近,不日就要进京,到眼皮底下才递送国文,走的一招马后炮。

    毓秀又不能不接,该按国礼接待要按国礼接待,庆典设宴一样不能少,到时候还要见招拆招,小心别被将个措手不及。

    想着想着就叹了一口气,一直背对她的姜郁翻了个身,沉声问了句,“皇上为什么忧心?”

    毓秀还以为姜郁睡着了,自从她上床他就静的跟木头一样,居然还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太子苏与三皇子就要入京了,我在思量用什么态度接待两位国宾。”

    姜郁最担心的也是这个,他这几日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想了个通透,得出的结论并不乐观。

    三皇子来者不善,太子苏的偏向还不明朗,一旦他相助北琼,推波助澜火上浇油,毓秀恐怕招架不住。

    姜郁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毓秀反而笑了,“车到山前必有路,静观其变。”

    两人沉默半晌,姜郁幽声道,“那日臣对皇上做出不敬之事,是臣莽撞了。”

    心照不宣让过去的事过去不是更好,何必翻旧账让大家都下不来台。

    毓秀呵呵几声笑的很不自然,“不妨事,皇后不必自责。”

    姜郁却冷笑,“臣没有自责,你我是夫妻,行夫妻之礼是应该的。”

    毓秀心里别扭,要是他只为了尽义务,那还真是不必了,他不高兴她也不会高兴,何必多此一举。

    “从前我们一起读书时,皇后就满腔抱负,想入仕途也不必靠家荫,走科举不好吗,凭你的学问,何愁成不了第二个程棉。”

    姜郁猜不到毓秀是不是言有深意,“臣要什么皇上真的知道吗?这么多年,你一直没变,从来都是这么自以为是。”

    “自以为是”的评价比姜聪的“寻死觅活”更让人难受,幸亏龙凤帐里昏暗,他看不见她变惨的脸色。

    轮到毓秀翻身背对姜郁了,还悄悄把身子往外挪了挪。

    姜郁当然也感觉到了,也不知是不是发烧的缘故,败坏的情绪无处发泄,他胸中更压着一股不知名的怨怒。

    “你以为我病着就什么都做不了吗?”

    “你你”的叫习惯了,连尊称都一省再省。

    毓秀还来不及吃惊,身子就从后面被紧紧抱住了。

    姜郁也挤到床边,伸手搂住毓秀,在她挣扎时将人死死困住。

    还好他除了抱她没有其他的动作,毓秀折腾了一会也不动了,自暴自弃地任由他抱。

    两人虽隔了衣服,她也感受得到他超高的体温,贴在她背上真是烫人。

    莫非是热的难受拿她降温,还是明发烧暗发冷,搂着她取暖?

    两人维持一动不动的姿势好半天,毓秀才试探着问了句,“我们往里点躺好吗?就快睡到地上去了。”

    姜郁忍着没笑出声,抱着毓秀翻了个身,把人滚到床里,搂她的手却半点没松。

    毓秀全身僵硬,终于又发声,“还是盖上被子吧,否则皇后的病情又要加重了。”

    姜郁扯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毓秀酝酿着怎么让他松手,这么被勒一晚上,她能睡着就怪了。

    酝酿来酝酿去把皇后的小呼噜都酝酿出来了,毓秀还是没能开口。

    姜郁睡熟了,两只手臂却还收的像钳子一样。

    毓秀背对着姜郁,看不到他的脸,心里却乱的很。他们同床共枕这几回,姜郁是第一次先她之前睡着,鼻息呼在她后颈上,又热又痒说不出的难受。

    毓秀不知什么时候也睡着了,她醒来的时候姜郁早就醒了,手还松松地搂着她,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面对面。

    毓秀一抬头就看到姜郁的眼睛,还是冰蓝的颜色,却没了凌寒的温度,反而带着些笑意。

    一想到相拥而眠的昨晚,她身上就像被煮了一样热。

    热过头了毓秀才发觉,她身子发烧不止是因为害羞。

    姜郁目不转睛地看她,眼神暧昧的像他们昨晚真的发生了什么;毓秀忍不住伸手推姜郁,力道却软绵绵的像撒娇。

    她好不容易从他怀里挣脱了,起身时身子却千斤重。

    姜郁倒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状若大病初愈,万年冰霜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毓秀只觉得他在幸灾乐祸,一掀帘子,就看到内侍嬷嬷都在屋里待命。

    毓秀顶着个大红脸低头吩咐一句,“预备上朝……”

    一开口才知道她嗓子哑了。

    郑乔轻咳一声,“已过了上朝的时辰,下士等派人到前朝通传消息,说皇上忽感风寒,不能早朝了。”

    毓秀惊的忙问了一句,“什么时辰了?”

    郑乔看了周赟一眼,周赟躬身上前,“巳时三刻。”

    他虽然没多说什么,毓秀却从他脸上看到了“不听我言,活该遭殃”的深刻内涵。

    毓秀满心怨念,看也不看姜郁,姜郁却满含笑意地看着她。

    这该死的绝对是故意的。

    周赟与郑乔站在床前等毓秀示下,姜郁生怕她吩咐摆驾回金麟殿,忙说了句,“把门外候着的御医叫进来给皇上诊脉,再把御膳房预备的补品端进来给皇上用一些,皇上病着,不宜劳顿,先在永乐宫安歇,等她身子好些再作打算。”

    周赟郑乔领命去了,毓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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