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她纵容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索性替他把来意说了,“皇后为公主求情吗?我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想必灵犀也是担心你的病情,才顾不得时辰早晚。”
一句说完,姜郁又变回了千年寒冰脸。
毓秀越发摸不着头脑,“皇后用午膳了吗?”
“臣不饿。”
毓秀忙着人传膳,放下折子走到姜郁面前,“皇后身子才恢复,要自己保重。”
她原本想伸手拉他一拉,又怕像从前一样被他冷淡地闪躲,这才把伸到半空中的手生生收了回来。
此一举又引来姜郁的一记冷眼。
毓秀想了想,还是大着胆子扯住姜郁,中途怕他挣脱,特别用上了不容抗拒的力气。
姜郁的确没抗拒,就是胳膊被掐的生疼。
毓秀咬咬牙,“只有你我时不必行大礼,说话也不要站着说。”
姜郁从善如流地坐了,“初元令……”
他虽然只说了三个字,毓秀却听出他话里的讨伐之意,莫非他已经知道她在朝上与右相站明立场。
毓秀讪笑几声,躲了一躲,“程卿与迟卿才带人来谢恩。”
一口一个程卿叫的亲切,姜郁郁闷之后又暗自腹诽,刚才他明明只看到程棉与迟朗,对那个陶菁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听闻那人才貌双全,风华绝代,他才与他走了对面,不会注意不到他的容貌,莫非是他对程棉太在意了才不得视物?
姜郁正疑惑,宫人已将午膳准备好了。
毓秀拉姜郁入座,让试菜的内侍把好吃的都给他夹了一份,不出一会,姜郁面前的盘子就堆起了一座小山。
又是用力过猛。
姜郁虽皱着眉头,倒也保持风度没抗拒。
一顿饭吃的相安无事,毓秀回到桌前看奏章,姜郁坐在下头不紧不慢地喝茶,一点要告退的意思都没有。
毓秀集中不了精神,又不好意思赶人出门,手忙脚乱了一阵,直到看折子看的忘记了其他,才恢复到从容谨慎的常态。
内侍添了第三回茶,毓秀才想起勤政殿还有一个不速之客赖着不走。
疲惫扶额时,毓秀发现姜郁正紧紧地盯着她,她的心又有些忐忑,脸上渐渐烧起的温度也不知是因为姜郁执着的眼神,还是他从没见过的脸色。
毓秀故弄玄虚地端起茶杯,开口也有点结巴,“皇……皇后还在?”
姜郁被毓秀问的一愣,“臣在此耽误陛下处理朝政?”
毓秀轻咳两声,“耽误倒是不耽误,只是……皇后真的没事跟我说吗?你有事直说无妨。”
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怎么能不找点事来说,只好随口说了句,“臣听闻北琼的三皇子过边关入西琳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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