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下意识地把衣襟拉了拉,就忍不住哼了一声。
对着他倒知道避嫌了,怎么在那些美貌的侍子面前,她脱衣服脱的那么自在呢?
姜郁躺回龙床,闭了半天眼也睡不着,又不想起身,就养神躺着。
毓秀换好了干净的里衣中衣,洗净脸,梳开头,又淡淡敷了一层芙蓉膏,终于浑身舒服。
伺候梳妆的嬷嬷笑道,“皇上这三日都不用早朝,不如多睡一会,奴婢们都在外头候着,起了身就使唤我们,要传膳也随时。”
毓秀点点头,想吩咐嬷嬷把龙床上的桂圆花生都收了,又怕扰了姜郁的清梦,就憋着什么都没说。
两个嬷嬷躬身退出去,毓秀坐在妆台前发了一会呆,想了想还是爬回龙床,躺到外头空着的半边床面。
她身下没有莲子也没有枣,只有软软的锦缎绸褥,要不是身上没有被子盖,绝对要比昨晚舒服太多了。
初春的天气还有一点寒,毓秀躺了一会就觉得浑身凉飕飕,几床被子都姜郁隔在里面,她怕大张旗鼓地扯铺盖又要惊动姜郁,就只能忍着。
忍着忍着就睡着了,再醒来时已是正午,姜郁早就不在,毓秀身上盖着大红的龙凤锦被,包的手脚都暖暖的。
一想到被子兴许是姜郁为她盖的,她心里也暖起来。
守在屋里的内侍笑着问一句“皇上是否起身”,毓秀欢欢喜喜地穿衣梳妆,一边问内侍道,“皇后什么时候起的?”
侍子在想要不要把皇后起身后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要多口舌,“皇后五更起身,已用过早膳,吩咐……在东宫院子里摆午膳。”
想必是姜郁知道东宫的桃花开了,才请她一起去赏花。
毓秀这么猜测,面上又多了几分欢喜,出门时红着脸又问,“是皇后为我盖的被子吗?”
侍子一愣,顺和的表情多了几分尴尬,吞吞吐吐低声道,“下士伺候皇后起身时,见皇上身上没盖被子,自作主张为皇上盖的……”
毓秀难堪的恨不得再跳一次锦鲤池,讪讪笑了几声就飞跑出门。
说话的内侍也没敢跟上去,使个眼色叫同僚伴驾。
他刚才不该实话实说的,让皇上难过真是罪过,转念又一想,不说实话就犯了欺君之罪,搞不好可是要杀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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