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地下室,一股怪异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头顶的灯也是忽明忽暗,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显的分外渗人。
“阿禾,你怕吗?”阿邦小声问青禾,深怕他自己一大声,会惊动这里某些奇怪的东西似的。
“还好,你要是害怕的话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乔艾现在心里难受的要命,反倒是对这周遭环境没太多的想法。
而且她本身胆子也不小。
“那怎么行,我答应热娜晚上要陪你的。”阿邦拍了拍胸口,这是在质疑他的男性尊严。
乔艾没说什么,大步朝她所在的房间走去。
地下室两边都有房间,陈旧厚重的门都关着。
她找到中间一间挂着‘员工宿舍’牌子的房间。
在阿邦的紧张中,吱呀一声,她一把推开了房门。
四四方方的空间,墙壁上还是毛坯状态,连简单的粉刷也没有,暗暗沉沉的在那诉说属于它的古老历史。
头顶上方的灯在轻轻晃着,墙角有个排风扇在通风。
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木床,一个柜子,一张桌椅。
这几样都是新的。
她小小的行李箱孤零零的放在一边。
乔艾也没多大的想法,都被打发到地下室了,她还想能好到哪里去。
斯南城这个无情的男人!
“床有点小……”阿邦双手抱胸,评价道。
“阿邦,很晚了,你回去睡觉吧。”
“我可以打地铺。”阿邦有了决定,看青禾瘦瘦小小的,刚才还哭过,胆子应该很小,保护弱小是人的天性,他是这么想的。
“不用了,我不害怕的。”乔艾走到他身边,把他往外推:“明早我们还要干活,回去吧,我也想休息了。”
“你真的不怕?”
“真不怕,快回去吧,我很累想睡觉了。”
被青禾推出门外,阿邦也就不再坚持了,和他道了晚安,这才走了。
他这一走,乔艾松了口气。
她关门。
门一关,才发觉门锁是坏的。
没办法,去把一旁的柜子推到了门边抵上。
这才打量房间里的情况。
一再确定没有监控器之类的东西后,她才身子一软,瘫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看着这个简陋的房间,她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乔艾啊乔艾,你也有这一天!
身体很累,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胸口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而且束胸带真的让她很不舒服,她真好奇百里辰这么多年是这么坚持下来的,她这才一周不到就已经要抓狂了。
关了灯,房间里陷入了黑暗。
她摸黑,解了束胸带,解放了白皙,这才感觉整个人活了过来。
想着斯南城和她说的那些话,这青禾的角色还不知道要扮演到什么时候。
翻了个身,面朝着墙壁,她实在是太累了,眼睛慢慢的合上了……
这边她一闭眼睡着了,另外一边在婴儿房里的斯南城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每隔一会儿,就起来看下小姣姣。
他总有种担心,很怕姣姣不见了,其实他不想承认,他是因为害怕姣姣不见了,那个女人就彻底离开了。
再次翻个身,他的眼前浮现的是那女人的满脸泪水,他摇了摇头,却怎么也挥不走这样的画面,轻叹了一口气,翻身起来。
门外传来轻轻的声响,斯南城警觉的望向门口的方向。
难道会是她回来了?
这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阿城,你睡了吗?”江艾茼轻声传来。
斯南城拧了拧眉头,略失望。
他看向一旁婴儿床上睡的正熟的孩子,缓缓起了身,朝门口走去。
开了门,江艾茼正穿着一身白色睡衣站在外头。
乍一看,每次都会让斯南城心头一颤,像,实在是像极了乔艾,总是让他产生错觉。
“阿城,我不放心姣姣,来看看。”江艾茼被他看的心慌慌,小声说道。
“哦,你守一会儿吧,我睡不着出去抽根烟。”说完,不等江艾茼说话,他就快步走了。
江艾茼站在原地,目送斯南城挺拔的身影离开,她抿了抿嘴,转身进了婴儿房。
走到婴儿床边,她看向连睡都萌萌哒的小姣姣,她白皙的手不由轻轻朝她伸出……
这投胎也是一门技术活,有些人含着金汤匙出生,而有些人生来就卑微如尘埃。
人生来就不公平,那些整天喊着要公平公正的人多可悲!
姣姣难受的扭了下身子,小嘴巴瘪了。
把江艾茼从出神中拉了回来,当她意识到她的手掐着孩子的脖子,她惊恐的缩回了手,身子不住的发抖,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惊吓后退,大眼圆睁,她怎么能对一个婴儿下手,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
出了别墅,斯南城点了根雪茄,漫无目的的走着。
夜风吹的他黑色睡衣猎猎作响。
月光如水,夜里的庄园静谧,平和。
上一次这样散步在庄园里,还是千芌在世时。
对于叶七,他还是感激的,即使知道她有目的的接近他,但她确实陪着他走过了那段难熬的时间,她是个好伙伴。
当时他以为叶七改名叫千芌,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他想错了,爱情对于一个人是致命的,情深不寿这一点,说的一点都没错。
可惜她还是为了所谓的爱情死了。
死的有价值吗?不过是成了乔艾和叶湛的踏脚石而已。
可她依旧为他丢掉了性命。
真是愚蠢至极。
但他又有什么资格笑话她,他还不是和她一样蠢得厉害。
明明被伤了那么多次,最后依旧还是心软了。
他狠狠的抽了口烟,想让脑子清醒一点。
只是等他意识到时,他竟已走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的?
他苦笑一声,猛的抽了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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