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拱卫马尼拉的责任。
其实倒也不用太过担心甲米地的情形,阿瓦洛斯转念想着,甲米地要塞虽然不算多大,好歹也坚固异常,相信即便真有近千海贼想要登岸,守军也足以自持的。更何况昨日前来报信的斥候所言,那些海贼的舰船隔着老远便开始放炮,似乎对港口并无多少威胁的样子。
然而如今距离甲米地的路程已经不到一半,他却忽然有些不安地望向张望起来。
天亮之后派往各部的使者已经有好几拨,而且昨夜收到消息之后马尼拉便遣了一小队切支丹先行前往了甲米地,但按照常理来说那边好歹也该有人带来消息了。即便先前派去的小队不便离开,但对方如此大阵仗,这一路居然连往马尼拉逃亡的商旅都没见到一个就有些让人奇怪了。
以理推之,若是那边还在激战之中,当该如昨日一般放起狼烟的,而若是已经战胜,更应该放出报捷的斥候,却绝不该如现在这般。
自打过了伊穆斯河之后,这一路上未免安静得有些过了头,就连巴科奥尔湾中的渔船看起来都少了许多,此刻酋长倒想让眼睛看得更远些,最好能直接跨过海湾知道甲米地港中的情形。
与西班牙人不同,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想来骄傲得很,那骄傲得之于这百多年来征服者们的经历,80多年前,当国王的先遣官皮萨罗(注:franciscopizarro)带领177名勇士奇袭卡哈马卡征服了人口数万倍于他们的印加帝国,之后他们在新西班牙,在宿务,在吕宋的所有征服都在这种经验上加盖了无数让人信服的印章,那是关于天选子民的印证之一。
好在前面就是一处名叫卡维特的小村,村外有多明我会修建的一座教堂,村子周围又都是开垦过的田地,倒是一处扎营休息的好去处。
但阿瓦洛斯还是不得不打起精神善意提醒,因为眼下不仅来自甲米地的消息完全没有传来,就连援军也没见到,要知道此时距离他们出发已经过去了大半天的时间,最近一处部落的战士再不济也该到这附近了。
多明戈上尉似乎也觉得阿瓦洛斯言之有理,他只是稍作考虑便大声招呼道:“彦五郎!”
“小人在,上尉有何吩咐?”一名武士打扮的切支丹战士应声而出,对这异国语言竟似并无障碍。
“你带两百人马速往甲米地去,无论战况如何先让人回来通报情形。”
留着月代头的彦五郎又应了一声,两百名切支丹很快便跟随他而去了,其中居然半数都持有火枪,显系精锐。
两个小时之后,当这支队伍刚刚抵达卡维特村外时,便有认出了他们的切支丹从路边树林中的藏身之处跑了出来。
出现在彦五郎面前的数人以弥助为首,都是他父亲身前的部下,也同样是虔诚的信徒。前两年随多明我会的修士来到此地布道的。一番询问他才知道,原来今日早间便有一队海贼在村子北面的海滩上登岸,他们的教堂正在那个方向,首当其冲的受到了攻击,如今教堂已经被占,村子和甲米地的情况都不清楚。
他此刻已经有些觉得不对,从弥助的口中他已经得知昨夜马尼拉派出的三十多名切支丹似乎并未经过这里,要么是弥助睡得太死根本没有听到,要么就是这些人出了什么意外。
“你们没派人往北边去求救?”彦五郎有些不解道。
弥助有些惊讶,“怎么,彦五郎殿在路上没有遇到他们么?”
彦五郎虽觉得弥助这话听着不妥,但依仗着自己人多,还是道,“那些海贼在什么地方?”
“就在教堂附近。”
“这么说甲米地是失守了?”
“没人过海去并不知道,但以我想来若是已经失守他们没必要渡海过来,毕竟在这左近除了马尼拉外,只有甲米地最为富庶,若是攻下了甲米地,海贼们没有道理再到这里来的,卡维特村除了稻谷和西米,并没有什么让人看得上的东西,虽然台风季来临之后在马尼拉做生意的人回来不少,但他们的货物也不会带回村子,并没有什么好抢的,这种情形在本地太过常见,以至于连海盗们也应该是一清二楚才对。”
…………
当彦五郎和他的两百人马来到教堂附近时,伏波军第三营第二都第一队的五十名战士正在卡维特村外警戒,他们奉命来到此地也不过半日时间,很快便注意到了出现在附近的彦五郎所部,这似乎再次证明上次治安战中的遇袭事件之后元老院将单独负责搜索或谓之清扫前线的部队规模控制在五十人以上异常正确。
第二都被派出的三个队分别在附近的三个村子‘扫荡’,对于不会抵抗的乡民,他们并不轻易杀戮,他们的目标正是那些连弥助也不太看得上的稻谷和西米。搜出来的粮食除了必要的口粮之外都被强行带走或销毁,当然战士们会留下等值的货币——元老院的货币——作为交换,比起‘收购’的粮食这些银币价值显然更高,唯一的坏处只是没法充饥。
摧毁了西班牙人的潜在补给之后他们原本准备离开,这队伏波军的队长张召正在下达撤回甲米地的命令。
结果彦五郎一看对面人少,还都在露营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便马上带人冲了上去,他需要一场恰如其氛的胜利,或许这些人还能告诉他昨夜的那队切支丹到哪去了。
紧促的军号声响了起来,在海风的吹拂下显得有些断续而破碎,但随着号声响起,切支丹武士的敌人们迅速形成了一个方阵,看起来并不惊慌的样子,这一小队伏波军的表现让彦五郎眼皮一跳,这不像是普通海盗的样子。
但张召此时也与彦五郎的心情不相上下,对方的人数比自己多得多,他这样的编制显然没有配备首长才有的电台,只有一种简陋的信号弹可供使用,效果还颇为可疑的样子。所以当面对还在两三里外的切支丹武士时,他手握指挥刀的手中也已经满是汗水,比起他第一次被首长俘虏时好不了多少,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带兵实战,且没有首长在身后压阵。
然而长期的单调训练很快让习惯击败了恐惧占据上风,也许将他们派到卡维特村是一次调度上的失误,但还有可能是元老的考验,他这样想着,一个个口令脱口而出,声音渐渐坚定而高亢。
‘标尺100米,举枪——瞄准——!’
当切支丹们已经进入了射程,张召毫不犹豫地用已经嘶哑的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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