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觥筹交错、气氛活跃。柳颖却发现李肆有些闷闷不乐,好像有什么心事。
“在想什么呢?”柳颖用手肘推了推他。
“没什么。没什么。”李肆回过神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过丽姿公司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走下坡路啊?”柳颖接着问道,“你知道吗?那个付艺高付总前些天也犯病猝死了。”
“什么?”李肆的声音大得出奇,大家都吓了一跳,呆在原地。
“就一个多星期前的事,他们公司举行十五周年庆典的时候,付艺高说完祝酒词,喝完酒心脏病便发作,倒在地上猝死了。”柳颖耸耸肩,无奈地说道。
“你们没调查?”李肆瞪大了眼睛,声音又提高了几个分贝。
“调查了。”柳颖说,“我知道你一定怀疑是中毒了。那酒都是一瓶一瓶往杯中掺光的,只有他一个人倒了,说明酒中没有毒。”她自信地笑了起来。
“杯子呢?”李肆抓住了柳颖的双肩。
“杯子当时就摔在地上破碎了。”柳颖被李肆抓得有些发疼,“很多人立即围过来抢救,服务员怕碎裂的玻璃杯致人受伤,当时就打扫干净了。”
李肆放开了柳颖,颓然地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大家都诧异地看着他。
生日、手表、伤痕、偷猎、夜跑、抑郁症、自杀……一个个词语就像挥舞着的锤子一样一下下砸进李肆的脑海里,砸得他脑袋生疼。足足过了两分钟,他大叫了一声,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
“我们错啦。”李肆高声叫道。
“怎么回事?”柳颖面露恐慌地拉住了他。
“所有事实都清清楚楚地摆在我们面前,我们却视而不见。”李肆狠狠地用拳头砸桌子。
“你快说、你快说。”柳颖的语气紧张急迫。
“设局者!”李肆叫道,“那一晚是谁组织了饭局,力邀殷婷婷回家?付艺高为何会在书房光秃秃的衣帽架上找到一圈绳子?为何付艺高和舒小美都信誓旦旦地说当晚确实没人下过楼?为何那手电的灯光一闪一闪、一晃一晃?”
“你是说?”一个名字几乎已经冒出了柳颖的嗓子,她表情惊诧不已。
“没错,是他,程熠杰。”李肆郑重地点点头,恍然大悟,“还记得他说过他父亲偷猎入狱的事情吗?还记得他说过刚到此地带着两只狼狗夜跑吗?”
“控制猎狗追逐灯光捕猎,这是偷猎者惯用的一种手段,他显然是在这个案子中学以致用了。”李肆确定地说道,“并且,我忽然想起来,他的手表跟方皓的一模一样,我一直以为这并无蹊跷,现在看来,是我想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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