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泥的包裹中,阿尔托莉雅陷入了心中的悲愿,想要再度拯救自己的国度,因此而重新对圣杯生出了渴望。这个渴望从Saber的心里一生出来,就被黑泥的恶意撬动了心灵。
无数的污黑的恶意迅速涌入Saber的体内,污染着她的灵基,要将她污染到彻底堕落。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道少年的声音在Saber的内心里响了起来:“Saber,苏醒吧!以令咒之名,解放吧——Avalon!”伴随着声音落下,阿尔托莉雅的体内绽放出一股圣洁的金色光芒,在这金光的照耀下,污泥迅速退却。
外界,所有人看到包裹着Saber的黑泥突然绽开了一道道裂缝,从裂缝中,透露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芒。
“什么?”间桐樱不可置信,暗自咬着贝齿,看着黑色的污泥遭到光芒的驱逐。“不可能……”
“那是……”远坂凛和红A看到了纯洁的光芒,那光是如此璀璨纯粹,完全不受任何外力的干涉,哪怕是此世之恶的黑泥,也无法污染那纯粹的光辉。
红A在光芒中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这一刻,他突然放下心来:“既然有Avalon,那么我就放心了!”
“不能让你回到前辈的身边,怎么能让你挣脱出来?”间桐樱咬牙切齿,不甘心就这么被Saber挣脱。就在这个时候,默默站在间桐脏砚身边的Assassin,那名为咒腕的哈桑出手了。
怪模怪样的手臂伸了出去:“你的心脏我收下了——妄想心音!”
“啊————”Saber惨叫一声,胸口忽然破了一个大洞,半片心脏从胸口飞了出来,被咒腕哈桑抓在手中。
“Saber——”士郎和远坂凛心里猛地一揪,正要上前去,但是吉尔组织了他们的动作。
红A在咒腕突然出手的一瞬间,猛地吃了一惊,正要插手进去,但是面前不远处的Lancer美杜莎撩枪一扫,将红A逼退下来。Rider美杜莎将手中链剑一甩,直直的插在Caster主从面前,让他们没法插手。
咒腕哈桑的妄想心音是以诅咒为媒介发动,阿尔托莉雅的Avalon还没有完全发动起来,就在这个间隙,咒腕哈桑的宝具就发动了,撕下了阿尔托莉雅的半片心脏。
Saber差点就要因此倒地不起,不过在这个时候,身上的Avalon完全生效。一片光芒浮现,光芒中一个个方块一样的光之模块迅速组成了一座堡垒一样的罩子,将阿尔托莉雅的四方上下完全笼罩在里面。
Avalon的治愈效果也随之启动,心脏被撕裂的痛苦让阿尔托莉雅从黑泥的蛊惑中迅速回神。Avalon也已经把黑泥驱逐出去。
半片被撕裂的心脏带走了阿尔托莉雅的一部分灵基,让她的属性数值从原本的五维全A跌落下来,魔力和因此而生的筋力跌倒了B++级别。不过Avalon的治愈效果已经生效,让她被撕裂的心脏迅速恢复过来。
阿尔托莉雅拄着圣剑,抬起头来朝Avalon的外面看去,就看到对面的咒腕哈桑捏着她的半片心脏,然后把自己心脏递给了身边的间桐脏砚。
间桐脏砚捏着鲜血淋漓的半片心脏,感受着心脏里面蓬勃的魔力和生命力,虽然很眼馋,但是他并没有把心脏作为补充自己魔力和生命的媒介,反而把半片心脏一扔。地面上突然涌出无数的黑泥,阿尔托莉雅的半片心脏落入黑内中,迅速被黑泥吞没。
“他这是要干什么?”间桐脏砚对面的士郎等人,看着他的动作,非常疑惑不解。
“呵呵,本来是想要污染Saber,将Saber归入我们这边的,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也没有关系!”间桐脏砚呵呵一笑,猛地一顿手里的拐杖,“出来吧,Saber!”
就在这时,无数漆黑的魔力涌动,澎湃的魔力散发出乌黑的色泽,从黑色的魔力流中走出来一个身穿黑衣黑裙的女性。漆黑的甲胄,接近苍白的淡金发色,暗金的眸色,以及她手中的漆黑魔剑。
如果不是衣裙的颜色不一样,还有那冷肃的气质,士郎等人都会错认为对面的那个剑士就是阿尔托莉雅堕落之后的样子。
“ServantSaber……应召唤而来。你就是成为我Master的家伙吗?”比发色更浓一些的淡金眸瞳,扫过间桐脏砚和间桐樱两人。最后,她把目光转向了间桐樱。
“Saber……?”士郎看着少女一身漆黑的模样,又把目光转向被Avalon笼罩的阿尔托莉雅,忽然明白了状况。
“切,这是通过Saber的心脏,再度召唤出同样的Servant吗?”苍崎橙子一幅了然的神色,“并且还用黑泥在召唤过程中,把新召唤的Saber彻底污染,成为堕落的反英灵,这老家伙果然是好手段!”
阿尔托莉雅看着对面的那个自己,漆黑的甲胄上散发出不祥的色泽,并且周身充斥着包含恶意的魔力。她突然沉默了,对面的那个自己,应该是曾今的不甘和怨恨所凝结吧?
她这样想着,如果没有不甘和怨恨,又怎么会追求圣杯,并且诞生出了和自己完全相反的自己?
“嗤——”阿尔托莉雅alter嗤笑了一声,被圣杯的诅咒侵蚀,她是骑士王那冷酷无情的另一面。也许,有的只是作为亚瑟王追求的“理想的王”这一样事物。平常的阿尔托莉雅在约束、控制自己的力量,而这个状态的她却毫不犹豫地展现自己强大的魔力。
“对面的那个我啊,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阿尔托莉雅alter端着嘲讽的笑容,毫不留情地嘲讽着对面那个自己:“即使是从未堕入罪恶之道的你,你的内心也存在着迷茫与纠葛、对自己的愤怒和对周遭的叹息。而我的这副姿态就是你的内心,只是你将这幅姿态压抑了而已,我是会将你的“方针”彻底反转颠覆的存在。其目的和理想本身并没有发生变化,正常状态的你为了理想贯彻自己的纯洁,但是我可是会想要为了理想而施行暴政的人哦。”
阿尔托莉雅沉默不语,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对面的那个alter就是自己内心的反面。如果,她是说如果,如果当初是以她这样的姿态成为王的话,不列颠是否能够存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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