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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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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乃不得其法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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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青乌老祖出现的时间是枯燥的。

    墨鲤有些纳闷,因为怎么算青乌老祖都应该已经进了皇城。

    他们比青乌老祖迟一步离开上云山,通过密道进皇宫,又在东宫耽搁了一阵,青乌老祖只是去找个二皇子,确定一下对方的生死,怎么会这么慢?

    “可能青乌老祖比我们想的要聪明一点吧,也用了迂回的办法。”孟戚闷闷地说。

    他的声音是从墨鲤头顶传来的。

    死角范围就那么点大,国师不肯变沙鼠,也不能变胖娃娃,就只能学壁虎了。

    仗着轻功高内力深,身体紧紧贴着墙面,单足撑在墙壁拐角处,就这么委委屈屈地把自己缩在那里。

    这还是因为皇宫里的墙很高,不然都藏不下。

    墨鲤没有理他,他正用指尖轻轻捏着自己双眼中间的鼻梁末端,那里有好几个穴位,用灵气刺激能变得清醒一些。

    “大夫,我饿了。”

    “……”

    “大夫,我们已经两三天没吃东西,没有休息了。”

    孟戚见墨鲤不为所动,语气一变,用哄劝的口吻道,“不如我们轮流休息,大夫靠着墙睡一会,我来看着前面万和殿的动静。”

    墨鲤没说话,他觉得孟戚肯定还有下文。

    果然,孟戚下一句话来了——

    “或者变小一点,让我抱着大夫。”

    墨鲤心道,绝不。

    不管是背着胖娃娃殴打皇帝,还是变成胖娃娃殴打皇帝,都有损颜面!

    “你想想看,变小之后,我们武功还在,说不定还要灵活很多……”

    “你为什么不变?”

    “陆璋怕我。”孟戚理所当然地说。

    没有人会怕一个孩子,国师这张脸还是挺重要的。

    “你可以到时候再变回来。”墨鲤不由自主地跟他斗起了嘴,“你不肯做的事,却叫我来,你在打什么主意。”

    “大夫这么说,就真的冤枉我了。”孟戚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

    墨鲤神情不变,根本不为所动。

    孟戚摸了摸鼻子,暗忖大夫真的是他见过的人里面,心志最坚定的人了。

    昔日的友人,虽然也有坚定的信念,但是他们有的是睿智清醒,仔细分析之后不被利益跟外物诱惑,有的则是摇摆一阵之后又坚定地回到原来的道路上。

    墨鲤的情况就不一样了,他特别能沉得住气。

    打起仗来,这绝对是个好品质。

    勇士死于刀剑之下,而智者终败于谋。

    ——始终冷静沉着的人,或许不能名扬天下,却也很难吃败仗。

    唔,这不就是我吗?孟戚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眼中有了笑意。

    墨鲤看不到孟戚的表情,他敏锐地感到某人好像忽然变得高兴起来了。无缘无故的,这又是怎么了?

    “你说我冤枉了你,你却……很高兴?”

    “哦,只是想起了过去的事,想到当年我领兵打仗,未尝一败。楚朝史书跟文书里竟然没写?太子都不知道!”

    “……”

    墨鲤脑中浮现出了胖鼠义愤填膺,腮帮子都气得鼓起来的模样。

    他继续捏了捏鼻梁,驱散这莫名其妙的画面,严肃地纠正道:“我们只是去阻止青乌老祖的阴谋,顺带再揍陆璋一顿,不是打仗。”

    孟戚瞄着下面的墨鲤,心道有些事比打仗还难,比如怎样迷惑意中人,让他动摇。

    “如果我变成沙鼠跟大夫在一处,青乌老祖出现之后,我还得找个隐蔽的角落穿衣服?总不能不穿衣服就动手吧,青乌老祖要怎么想?”

    墨鲤:“……”

    理是这个理,可是仔细一想,这话很不对劲。

    什么叫做跟大夫在一处,要是人来了首先得急着穿衣服?

    孟戚继续说:“幼童也不能变,会暴露的。”

    “怎么说?”

    墨鲤一愣,刚才的理由不还是国师的脸比较重要可以吓唬人吗?

    “我胖啊。”孟戚振振有词地说,“你幼时也比现在胖不少,这里高度足够,缺的是宽窄,成人能隐匿的角落,孩童未必可以,难道不是吗?”

    “……”

    墨鲤目测了下这处死角的范围,觉得某人变小之后根本没有胖到这个角落塞不下,完全是睁眼说瞎话!哪里有那么胖?!

    是软乎乎的胖娃娃,又不是一头小猪。

    墨鲤抬头瞪着孟戚,想要说什么,终归是词穷。

    ——龙脉年纪大了之后,可以这样不要脸吗?

    如果孟戚知道墨鲤心里在想什么,必定会反驳,这跟年纪大有什么关系?胡说,没有这回事!他说的都是实话!

    墨鲤在行囊里找了找,翻出一块桂花糖,这还是在雍州时买的。

    他把糖往上一抛,淡定地说:“只有这个了,你吃吧。”

    在遇到墨鲤之前,孟戚五天不吃东西都没事,饿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他不想让墨鲤继续沉浸在齐朝这堆烂摊子里。

    眼见无法转移墨鲤的注意力,大夫丢了块糖给他之后,又开始发愁出神了,孟戚把糖塞进怀里,装作已经吃了,用含糊不清的语调说:“在陆璋死之前,齐朝总还能再延续个几年,不至于立刻天下大乱。大夫无需再想了,即使你治好了太子的病,太子身边依旧缺乏能人志士,齐朝的危局仍然不能化解。你的老师不是对你说过,医者治病,治不了命。”

    “有些遗憾罢了。”

    墨鲤惋惜道,“他若是早些遇到我,或者那些太医敢下方子,不至于转为沉疴。即使他不是太子,是路边一个百姓,我亦有惆怅之感。”

    医者对于救得迟了、来不及再救的病患,都会忍不住叹息。

    “对了,之前在东宫的时候,太子说陆姓之人迟早保不住皇位,我看到大夫神情间的变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孟戚探究地问。

    墨鲤有些惊讶,他当时情绪变化不大,那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孟戚竟然注意到了?

    墨鲤心情复杂,不是因为孟戚提到的事,而是发现孟戚始终留意着自己的一言一行甚至神情的细微变化。

    如果这是敌人,那相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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