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太田牵起红玫的手道:“喝杯水再走。脱光衣服真冷!我给咱们准备了帐篷。”
红玫眨着眼道:“我怀里岂非就是最暖的帐篷?”
太田也眨着眼道:“只可惜你不是母猪。是的话我也不会拿帐篷。”
红玫娇嗔道:“真讨厌!我不进去了!”
太田道:“进去喝水。多喝水对身体好。”
“走啦!我下午还要做饭,接释心呢。”
“好美啊!”
红玫手捂口鼻,轻盈地转了一圈。
她穿着件白色长裙。长裙曳在地上,原野上的雪倒似她的裙摆。
太田道:“雪是冷的,无论再美又怎比得上你温暖的手。”
红玫扑到太田怀里,娇笑道:“也比不上你的怀抱。在你怀里我简直要融化了。”
红玫打开后备箱。太田把毯子拿出来,准备铺在昨天铺过的地方。
毯子自外滩买来。据说由因纽特人用北极熊的皮制作。太田抱着很吃力。
红玫道:“咱们抬过去吧?”
太田喘着气道:“就几步路,我一个人可以的。”
红玫抢上去,抬起毯子的一头道:“你抬那头。我买毯子时店主问我买来干什么。我说旅行时要用。店主问我几个人旅行?我说最多三个。店主让我买小的。我不听他的话,买了这块足够十几个人聚餐的大毯子。”
太田的脸在洁白的毯子上蹭了蹭:“要我也会买这块的。”
红玫眨着眼道:“为什么?难道你和我一样也是傻子?”
太田啐道:“是!咱俩都是傻子!”
毯子铺好,红玫脱了鞋睡了上去。
看着她窈窕的身姿和红扑扑的面颊,太田情不自禁地搂住她,亲她的脖颈。
蝶舞和释心躲在树后。
他俩听不见红玫和太田的对话,但能看清他们的举动。
看到男人亲玫姐姐,释心恨不得一口把他吞进肚里。
蝶舞道:“昨天和你姐姐一起的就是他。”
释心质问道:“离这么远,你怎么知道他是日本人?”
“昨天我离得近。过一会儿他们的声音说不定就大了。”
太田把手从下边伸进红玫衣服,摸她的胸膛。不想红玫交叉双臂,围栏般护住了蜜桃。太田从上边伸进去,红玫又卡住了。
太田不耐烦道:“怎么了?”
红玫道:“你知道我从前是做什么的吗?”
太田道:“你不是说你以前是妓女吗?”
“是呀!难得你还记得。不过我还会上台给客人唱歌跳舞。和客人在房子里时也唱呢!”
“为了应付客人,老板专门请人教我们歌舞。还教以前的舞和诗词呢!中国的诗词都可以配曲子唱。”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太田又去摸,红玫还是卡着。
“嘘。别说了,我们开始吧。”
“不”。红玫坐了起来,“我想唱歌。唱完你也给我唱一首。会唱这些歌我很自豪的,因为某些大学生都不会呢!”
太田从后边抱住红玫,无奈地说:“好,你唱吧!”
红玫清了清嗓子,唱道: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她的声音就像她的长相,身姿一样,妩媚撩人,让人无法抗拒。
她那根能够到鼻子的舌头灵巧地游动着。
说她的舌头灵巧一点儿也不过分。
无论它在你身体哪一部位运动都能让你欲仙欲死。
3一曲终了,红玫道:“我唱的怎么样?”
“好!”
男人用一个字回答你时往往是敷衍你。
红玫高兴地说:“那我再唱几首!”
太田简直要疯了。
他又看见了她的舌头。
“咱们开始吧!我实在等不及了!”
红玫撇嘴道:“猴急什么?我唱的高兴了岂非也能让你更愉快?”
她又开始唱了。
听到红玫的歌声,蝶舞身体都酥了,释心更不必说。
蝶舞啐道:“你姐姐可真媚呀!怪不得所有男人都想和她睡觉!”
“别说了”!释心道,“想想怎么办吧!”
蝶舞甩脱释心的手道:“咱们回去。我都要冷死了。”
释心道:“是你说玫姐姐和日本人睡觉的。”
“好啦”!蝶舞垂首道,“是我的错。”
露と落ち,露と消えにし。
我身かな,難波の事も夢のまた夢。
太田唱的是丰臣秀吉的辞世诗。
他皮肤白皙,举止文雅,从小被当做女孩养。因此唱‘男人’的歌,来中国当战地记者,摒除身上的女人气。
释心火冒三丈,一步一步朝他们走了过去。
蝶舞迟疑几秒,跑过去牵起释心的手,一起走了过去。
看到释心,红玫惊得挡在太田身前,吃吃道:“他不是日本人!”
蝶舞道:“他如果不是日本人怎么会唱日本歌?”
“我喜欢听他就学了呀!”
“我真的不是日本人”!太田道。
“闭嘴!”
听到男人日本味的汉语,释心恨不得把他的心挖出来踩碎。
释心看着红玫,用一双悲哀,绝望的眼神看着红玫。
红玫心都碎了。
她走到释心面前,拿起他的手打自己的脸:“你打我,打死都没关系。但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吗?”
释心眼泪好多,悲哀更多。
若是悲哀能随着眼泪流出,世界岂非会变得美好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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