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你们留下能干什么?快走。”老人见村民不肯走,有些着急。
“还真是有情有义啊。”老妪在一旁嘿嘿冷笑道,边笑边往外咳血。
那脸色黝黑的中年汉子,知道自己和村民们在这里实在是于事无补,最终说不定还会拖累白爷,便站起身,嚎啕大哭了起来。
村民们此刻跪成了一片,一个个神情激愤。只见那妇人们都双目红肿偷偷地抹着眼泪,男子则都眼眶充血狠狠地瞪着那个老妪。
荒山姥姥见村民们仍是不走,有些不耐,一掌从空中拍下想要将这群凡人都拍成碎泥。
老人见状,从地上高高跃起,手里的铁剑出鞘,往上一划。
“砰”的一声,那剑气竟在半空中与虚掌相撞炸裂开来。
村民见大战一触即发,知道此刻他们不能再留,便纷纷对着老人磕了几个头,嘴里喃喃道:“白爷保重,白爷保重。”
说罢,一个个挥泪起身快速地带着妻小离开了这里。
等至村民都离开后,老妪面带嘲笑的说道,那语气充满了揶揄:“义薄云天李太一何时变得如此儿女情长了起来。”
老人也不答话,只是暗暗地调整状态,准备以最好的姿态来面对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战,说不定也是最后一战。
太阳完全的落下山去,晚霞却留在空中显得五彩绚丽,老人最后抬头望了眼少年藏身的云层。
那便战吧!
此刻老人身上竟爆发出了无穷的战意,那股气势直冲云霄。
老妪却并没有按照老人想象的那样出手,而是缓缓地将斗篷摘下。斗篷下的面孔并没有声音所体现的那么苍老,定眼看去却是一个二十余岁的少女。
老人仿佛早有预料,却痛心疾首的指着荒山姥姥说道:“你为了自己容颜不老,没几天便喝一名处子的鲜血,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呵呵呵”黄沙姥姥狂笑了起来:“我不知道天谴是什么,我只知道,今天,你要死了。”说到最后,那声音越来越缥缈,如同鬼魅。
“你还不摘下你的斗篷吗?”老妪死死地盯着李太一问道。
老人站在原地沉默了半响,最终缓缓地将自己头上的斗篷摘掉。却见老人的大半个面部都被烫伤,连带着左眼也已失明。
但是从老人脸上还算完好的部位不难看出,当年老人也是一名英气逼人的男子。
“那场大火竟没有将你永远的留在那里,真的很奇怪。”老妪望着老人自言自语道。
“青云宗二十年前的那场差点灭门的大火是你放的?”老人的声音逐渐变得令人胆寒。
“哈哈哈”老妪狂笑道:“当然不是,不过你儿子却是我杀的。”说到此老妪的脸色竟变得疯狂:“二百年前你刺我的那一剑,我要你加倍来还,哈哈哈。”
老人听到此实在是忍不住内心的悲痛“噌”的一声,将剑出鞘,悲愤欲绝的说道:“还我儿命来”。说罢一剑刺出。
老妪嘿嘿一笑,也不躲闪,只是站在原地伸出右手往前一推。
只见老人的脸色憋得通红,可那剑尖却在离老妪手掌前半寸的地方卡住不动,不论如何用力,都纹丝不动。
“今天我便让你明白,元婴期和金丹期的差距。”老妪桀桀的笑着说。
“你结婴了?”老人震惊的说道,心里感觉到不妙。
“去。”老妪没有答话,将手再次轻轻地往前一推,只见李太一竟在原地被无形的大手从地上抛起,然后又重重地落了下来,砸进了泥土里,扬起阵阵黄沙。
“咳咳”,老人咳嗽了两声又爬了起来,却发现带出了丝丝鲜血,显然受到不轻的内伤。
但老人的目光依然坚定,只见他手里握着剑柄,那滔天的战意却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的。
荒山姥姥见他如此不屈有些啧啧称奇,却一拍挂在身旁的储物袋,从里面飞出了一段红绸,被她一把抓在手里。
“二百年前我的红绸被你的青云剑所败,今日你没了青云剑,我看你拿什么跟我斗。”说罢拿着三丈长的红绸便扑了过去。
“嗖”,那红绸在老妪的手里竟像一根笔直的长枪,对着老人的面门直直袭来。老人不慌不忙,一手青云剑法使得出神入化,虽只是简单的七剑,劈砍挥扫刺,却另那红绸丝毫近不得身。
老妪有些恨意,将真气灌至红绸中,用力一荡。只听得“铛铛”两声,老人那铁剑毕竟只是精铁所打造,无法与那玉蚕丝织成的红绸媲美,在一次格挡下竟碎成三段。
望着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剑身,老人幽幽地叹了口气。
“去死吧。”老妪将红绸甩出,竟欲将老人拦腰斩为两段,没有了武器的帮助,老人这下似乎真的在劫难逃了。
谁知此刻老人竟闭上了双眼,随手将残剑扔掉,朗声说道:“剑之一道,非快不破,无锋不利。剑存心中,即手中无剑,万物可为剑矣。”
少年虽藏身在云层中,却也知道老人是对他所说。早已看的热泪盈眶,此刻更是想下去助阵,却怕给爷爷添乱,只能在上面干着急。
老人兀的睁开眼,只见四周的气场竟有些紊乱,大喝一声:“剑来,”虚空中做了一个拔剑的动作,却是一剑起秋风。
狂风突作,迎着老妪吹来,万千落叶竟在老人的身边组成了一把剑,气势宏大,压得老妪有些喘不过气来。
心头的危机感恒生,老妪瞬间变换了招数,使出了杀手锏,红绸九舞,那红绸在空中不断地变换着形状越来越快,虚虚实实使人很难分辨。
老人依旧是不急不躁,等至剑意已成,方大喊一声——万剑齐发。
且见那柄由落叶组成的巨剑,瞬间分化成了许许多多的小剑,遮天蔽日的对着老妪冲了过来。
两记杀招在半空中相遇,竟“砰砰砰”的爆出了许多的火花,那落叶的攻势甚猛,老妪的红绸却是有些招架不住。那红绸虽看起来乏力,可老妪的修为比老人强了不止一截,最终杀招两人竟斗了个旗鼓相当。
老妪呆呆地望着两人中间大地上那近十米的裂痕,面色有些沉重。
老人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非常的畅快,以金丹后期的修为对阵元婴期竟不落下风,真没想到临死之前竟还能有如此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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